第十章
纳斯岛是位于弗洛海中的一个孤岛,周围冷暖洋流交汇,鱼类资源非常丰富,不过最为有名的,还属岛屿周围围绕的珊瑚群。
五彩斑斓的珊瑚群形态各异,随着洋流的拨动,在清澈蔚蓝色的海里肆意生长,一些微生物寄生其中,而更多的鱼类依靠这些寄生物生活。阳光撒在海水深处,照在摆动的珊瑚以及游动的鱼中,海水变得比水晶还耀眼,像是进入童话世界。
纳斯岛的特殊位置以及其所属权,让大多数向往的人望而却步,毕竟,这是一座私人岛屿,而其所有人将海域周围50公里都控制住,甚至连飞机和船隻都不能接近,除非得到主人的批准。
席安抱着昏睡过去的229下了飞机,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客人有些头疼。
他把少年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这一举动当然也被跑过来的客人注意到,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
“席安你怎么突然带着你的小宝贝过来了啊?我都还没离开。”
席安停在原地,看着不断靠近的朋友,说:“在电话里你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十天前你就告诉我你已经离开了。”
聂闻渊挠了挠头,谎言被戳破后有些尴尬:“这……这不是看着你这岛空空的,我来为它填点人气么……”
席安倪了对方一眼,绕过聂闻渊前往停靠在一旁的车上。
对方也麻利的上了自己开来的车,跟在席安车后。
229睡的不深,只有有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后,他扒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探出头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哥哥……怎么了吗?”
席安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道:“没什么,累了就睡一会,待会我会把你抱到房间去的。”
229眼皮本来就没完全睁开,困意还笼罩着他,听到男人的回答后再次进入浅眠中。
车子开到了岛上的别墅门前,席安将再次入睡的229抱了起来。聂闻渊停好车后急急忙忙的跟上他,正想说话,被席安瞪了一眼,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怀里的人还在睡眠中。
别墅是三层格局,第一层主要为娱乐设施,第二层是一些会客套房以及客房,第三层是占据整层的一个巨大主卧。
虽说占据一层楼,但是组成这间主卧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位于两侧的洗浴间以及衣帽间外,房间正中是一个似鸟笼般的巨大笼子,金属栏杆上雕刻着一些栩栩如生的浮雕,顶端由两隻孔雀组成,尾羽散落一旁,而孔雀修长的脖颈朝上伸展着,它们是这座金笼的守护兽,守护着将要藏进里面的宝物。
笼子最上面由几把巨大的锁链固定在天花板上,地面支起三隻粗壮的金属柱子,用于固定笼子底面。
而这座精美而华丽的笼子内,铺上的是圆形的被褥,厚厚的一层垫在笼底,确保睡在上面的人不会被坚硬的笼底硌住。
席安将229放进笼内,拉过一旁的锁链,固定住229的脚踝。他坐在笼底边,打量着这座为少年准备的特殊床铺。
最后,他捏了捏229被蒸红的脸颊,拉上笼门,锁住。
聂闻渊坐在一楼客厅里等着席安,别墅的仆人早已熟悉他,贴心的为他端上一杯解渴的饮料,但他现在没有心思仔细品尝,三两下囫囵咽了下去。
别墅主人从一旁电梯里出来,他赶紧把杯子一放。
席安松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随意坐在沙发上,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朋友,他示意对方解释。
“席安,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家里乱的一团糟,一群人都在找老头子的遗嘱,后来不知怎的怀疑到我身上了,我怎么可能有那个老东西的遗嘱。虽然我是在他死之前见过他一面,但那次他也没说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更不要说关于遗嘱的消息了。”
席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聂闻渊喝了一口佣人为他续上的饮料,再次开口:“我本来十天前确实要离开这里的,但是!我那个小妈,也就是我爸那个新妻子,突然联系上我,说他知道遗嘱在哪里以及里面的内容,他可以给我,但是我必须带他逃出聂家,并且给他安排个新生活。我思来想去,你这里是最安全的,哪个有权的家族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啊,谁敢轻易过来。所以……我就暂时在这里再呆一会,等我安排好了,我肯定带着他走。”
岛屿的主人也端起一旁的饮料喝了一口,说道:“你感兴趣的不仅是那份遗嘱吧,不然你也不会把人带到我这儿了。”
说到这里,席安忍不住笑了笑:“安排新生活?”
聂闻渊点了点头。
“安排到你户口上?”
听到这里,聂闻渊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明明刚刚弄好……”
席安将视线转到一旁,回答道:“推测,毕竟以前喝酒的时候,你说的最多的就是你的这位小妈。你都觊觎这么久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没道理不满足自己。”
聂闻渊顺着席安的视线看过去,他们谈论着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过似乎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席安隔空对他点了点头,对方也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随后他看到魂都被勾走了的好友,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听说最近几天又有个拍卖,苏地斯岛也是个好地方,那边雪景很好看。”
聂闻渊看着不远处的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就是太冷了。”
席安把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站起身,越过好友,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有个人抱在怀里自然就不冷了……”
席安走向电梯,他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男人。
位于夏半球的纳斯岛此时还处于夏季,而对方长衣长裤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不愿意裸露一丝皮肤,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看到了对方耳后皮肤上的一小块红痕。
聂闻渊怕是早就把他这位小妈里里外外地尝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