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什么工作。」
尤恩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后说,「我在餐厅里当乐手,这个伤就是昨晚有个客人喝醉了拿酒瓶砸的。」
「原来你会弹奏乐器啊?难怪还会作曲。」经常看尤恩抱着电脑,虽然她都有戴耳机,但甘悦歆偶尔经过时还是能看到萤幕上的五线谱。
「是啊。」尤恩诡计得逞地笑着。
「你的伤严不严重呢?」
「看我还能活蹦乱跳的,当然是不严重了。」
「噢。那就好。如果严重,就别上山去了。」甘悦歆体贴地说。
「一定要去。」尤恩心惊了下,要是不去,那个小心眼的柯睿棠绝对会以为这是放她鸽子的藉口。
「好吧。但是,部落并没有公车直接到达,得走一段山路,你受得了吗?」甘悦歆补充道。
「要走多久?」
「半天吧。」
对尤恩来说,虽然她体力很好,但也不用这样虐待自己。「开车上得去吗?」
「可以。」
「那我去借车。」尤恩笑了笑,把甘悦歆的书包放到自己肩上,「你今天晚餐想吃什么?我们去买菜吧。」
当尤恩出现在门口,祈家繐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尤恩走后,她才逐渐清醒,并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似乎也不能全怪尤恩。再说,尤恩的年纪还轻,将责任全推给她,是有那么一点不人道。
「我能进去吗?」尤恩轻推着门说。
「进来吧。我没想到你还会来。」祈家繐整理了情绪后说。
在按下门铃之前,尤恩也不是没有过犹豫,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来找祈家繐把话说清楚。
昨晚甘悦歆看她包扎的伤口不能碰水,便让她靠在浴缸旁帮她洗头。这个体贴的动作让她想起祈家繐,这个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人,也曾经对她极度的包容,任由她开着车在山路上胡闹,既不制止她也没多说什么。
进门之后,尤恩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床边,那里已被收拾得乾乾净净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一夜的痕跡。
「来这边,坐下。」祈家繐勾着尤恩的手指,让她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后说,「你现在知道小瑄那天为什么要你装出那样的态度,以免我喜欢上你了吧?我有时候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那你不怪我了?」尤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也不能说不怪,毕竟……算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
祈家繐颓丧的表情让尤恩不禁想抱着她安慰一番,「要不,我让你拿酒瓶再砸一次。」
「酒瓶?你是电视看太多了吧?我看酒瓶还没破,你的头骨就先碎了。」祈家繐心疼地瞪了她一眼。
最諳打蛇随棍上之道的尤恩,怎么可能漏掉这抹对她有利的眼神?她马上笑嘻嘻地伸出手说,「把你心爱的悍马车借我吧。」
「为什么?」生平最恨被人勒索的祈家繐,在故作无辜的尤恩面前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尤恩拨开瀏海,指着额头上的纱布说,「就当是医疗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