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里喷出来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咳嗽声。
甘悦歆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柯睿棠的背,抚顺她的呼吸,「你不要听她乱讲,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酿小米酒了。」
转头看到尤恩眼里的促狭,柯睿棠明白自己又被尤恩整了。正当她要找她算帐时,小路的另一头传来甘悦歆的母亲的呼唤声。甘悦歆乖巧地应声之后,便敏捷地下了高台。而那股想找人算帐的狠劲过了就没了,柯睿棠也就算了。
少了甘悦歆,两人之间瀰漫着一股生硬的尷尬,只能各自拿着竹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米酒。
闷得发慌的尤恩想起刚才听过的弓琴的旋律,轻声哼唱着。
「这里的音乐充满着优美的自然和絃。」柯睿棠不一会儿便喝完一竹筒,又自动自发地解了一竹筒。
「你也听出来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亲耳听听他们的音乐。」尤恩难得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和柯睿棠说话。
「不过,不适合流行音乐。」
「我知道。但是,用在间奏里,还是不错的。光是自然和絃太单薄了,可能得加些人工和絃进去才够丰富。」尤恩说完才想起来,柯睿棠的背景。其实她也是个创作型的歌手,只是创作量不大。
有了音乐话题做开端,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两人渐渐地打开话匣子,酒也越喝越多。酒兴正浓的柯睿棠忍不住癮头上来,开口清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曲,那是首英文歌。
在虫声蛙鸣的陪衬之下,尤恩感到心情一阵舒畅,双手一张便往后倒去,不料竟是躺在柯睿棠柔软的腿上。
「对不起。」尤恩轻声说着,手肘支着地板便要起身,却被柯睿棠轻轻压住。
「没关係。如果你想躺的话,我无所谓。」
仰着头,尤恩看到的是一个不同角度的柯睿棠,那优雅的下顎弧线,让她有种想一亲芳泽的衝动。尤恩微微地愣了一下,双手放在胸前,以典型的法老木乃伊姿势,往旁边滚了一圈,非常狗咬吕洞宾地说了一句,「可是,我介意。」
听着这句不中听的话,柯睿棠的手一抖,差点把一竹筒的小米酒全倒在尤恩头上。但看到她抓着头,像猴子搔痒一样的姿态,又忍俊不住地说,「几天没洗头了?痒成这样。」
「才不是头痒,是伤口痒。」尤恩难耐地抓着伤口周边的头皮。
「是不是伤口碰到水了?」柯睿棠拨开尤恩的手,轻轻揭开纱布,果然带着点濡溼感,「回去帮你换药吧。」
柯睿棠的一脚踩在竹子搭成的梯子上,一脚还在高台上,只见尤恩盘腿坐着,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本想回尤恩一句囉嗦,可又觉得自己两脚一高一低的姿势很诡异,正想调整下两脚高度,柯睿棠便觉得脚下一滑,失去重心。她本来可以及时抓住梯子稳住身体的,但她的手却被企图英雄救美而弄巧成拙的尤恩抓住。当尤恩喊出小心的时候,她们已经是双双往下坠落的状态。
如果是在电视剧里头,这时候的尤恩应该要反应敏捷地变换身形,让自己在下面当人肉垫子的。可是,不知道是仅仅两公尺的高度不够让尤恩变换,还是尤恩压根就没想过要保护柯睿棠。柯睿棠悲哀地发现,摔下来也就算了,还被尤恩压在底下。更悲惨的是,她又被尤恩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