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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的,凛冽的。
同时又是温柔的,缱绻的。
“……”
潮湿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忽略,盛景郁沉默着还是将凌乱的被子规整到了一边。
皱皱巴巴的床单被用力拉了下来,接着就被团成一团塞到了浴室的洗衣机里,接着开窗通风,毁灭证据。
“当当。”
就在这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盛景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便恢復了平静,抬手对佣人讲道:“什么事?”
她的手语很是利落,甚至还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一点也不像是刚失声人的水平。
家里的佣人懂手语,接着回道:“小姐,程医生在二楼小会客厅等您。”
两个月前盛景郁的腺体突发病变,不久才刚刚控制住,她的家庭医生程辛会定期来给她检查。
这人是个a级alpha,跟盛景郁相处久了,也成了她的朋友。
盛景郁抬头看了眼钟表,看着这差一点就到中午十二点的时间,明白了佣人来主动敲门的原因,比划道:“给程医生准备一份焦糖布丁,我马上就下去。”
“是。”佣人心领神会,微微颔首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带起一阵微凉,真丝的吊带睡裙上贴着一层薄薄的汗。
盛景郁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中央空调也无法挥散的潮湿粘腻,清楚自己肯定是不能这样下去见人的,跨过洗衣机清洗床单的声音,将自己泡进了浴缸。
异样的绯红褪去,穿过袖口的手肘带着层热气蒸腾的浅粉。
比起昨晚在酒吧的吊带长裙,盛景郁换了一身简单的装束,扣到最上方的衬衫扣子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这才是她平日里的样子。
推开小会客室的门,盛景郁看着坐在窗下的人,动作不紧不慢:“久等了。”
“是我来早了。”程辛笑了一下,语气熟稔,“听你家佣人说,你昨晚很晚才回来,多睡一会也是应该的。”
盛景郁点了下头,不着痕迹的朝程辛后方绕了一下。
窗外的风带来一阵热意,其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味道。
盛景郁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她又闻不到alpha的味道了。
房间安静异常,而程辛早就习惯了盛景郁的这份安静。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动作飞快的吃掉了最后一口布丁,开始例行检查。
仪器的声音有规律的响着,盛景郁平静的看着针头刺进自己手臂,血液倒流着充满了管子。
她对这早已习以为常,平静的注意到程辛的神色从平静变成欣然,接着被皱起的眉头打断。
“怎么了?”盛景郁比划着,表情淡然。
“很奇怪。”程辛面露困惑,将检查报告放到盛景郁面前,“你的信息素水平已经达到了oga的最低正常标准,腺体的不安分因子也被遏製住了。”
盛景郁:“这是好事。”
她的表情依旧淡然。
仿佛无论是好的检查结果还是坏的检查结果,她都不在乎。
可程辛在乎,她的激动格外剧烈:“可你是怎么办到的?距离上次检查隻过了半个月而已!”
“按道理来说,能让oga平静的只有alpha的信息素。”程辛紧盯着仪器上的各种数据,企图从中获得什么答案,“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对你说的,如果能找到跟你完美匹配的alpha,你的腺体问题都将有办法解决。”
“到时候声带恢復,你就又能回去唱歌了!我的景韵!”
程辛激动的声音环绕在盛景郁的耳边,仿佛将她逼仄的喉咙声带也跟着震动了起来。
不着痕迹,盛景郁的舌尖扫过了牙齿,青提将干冽的海水染成青碧色,一层一层的朝她涌来。
盛景郁不知道这是她闻到的真实味道,还是停在记忆里的痕迹。 。
长而寂静的走廊亮着昏暗的灯,激烈的曲子从一扇包满隔音棉的门中闷闷的传了出来。
是鹿昭在排练团四专的舞蹈。
宽松的黑色t恤被动作带起来,锁骨顺着敞开的领口中露了出来,随着呼吸起伏着。
明明脖颈后的抑製贴贴的好好的,却仿佛在透过这弯锁骨散发着她alpha的信息素。
剧烈的音乐进入到最高处戛然而止,鹿昭利落的单膝跪地,在镜子面前摆出了团手势。
那灰黑色的瞳子折射着落下的光,深邃而锋利。
鹿昭的脸上没有太多的笑容,定格的动作利落笔直,将她身上alpha的感觉放大到了极致,银色的项链掠过她的脖颈,仿佛连喘息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每一下都带动着银色光滚落。
舞蹈老师站跟在后面看的眼睛有些直。
她也是一名alpha,却还是为鹿昭所散发出的气势而折服。
只是这份气势没有保持多久,在动作定格了两秒后鹿昭一下躺在了地上。
沾着汗水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随意地没有任何偶像包袱。
明明方才在镜子面前还是a到不行的团内alpha担当,这一秒又成了没出息的狗狗。
舞蹈老师看着鹿昭这幅反差极大的样子,捞了瓶冰水走过来:“怎么刚才跳的那么a,音乐一停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