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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盛明朝。
这份报告是已经拿给过安岑、程昱齐、程辛几人研判过了,密密麻麻的数据翻过去,在最后写这一行结语,三位医生都认为盛景郁检查全部过关,各项指标正常。
也就是说,盛景郁随时都可以出院。
所以她也该走了。
作者有话说:
鸽子自觉撅屁股。
哎,这隻鸽子早就没屁股了哎~
病房的隔音做得很好,盛景郁推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都没有一丝预兆。
也是因为这样,她注意到了鹿昭在桌前拿着手机的神情,眉头锁在一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她觉得苦恼,甚至难捱的事情。
盛景郁的目光轻变了一下,接着便依旧平静的走到鹿昭身边,问道:“在看什么?”
声音是从鹿昭左侧传来的,她低垂着头,视线兀的一定。
手机里的这事是她不能让盛景郁知道的,她此刻的大脑转动的前所未有的快。
雪景皎白,衬得人举动清晰。
鹿昭夸张的当着盛景郁的面将手机收起来,演出一副自己要耍赖,却被盛景郁抓包的样子:“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你动作太慢。”盛景郁淡声道。
似乎是信了,她说着就走到了棋盘前。
黑子在棋局上断断续续的连成几条线,就跟她刚刚离开时一样。
垂眸看了一阵,盛景郁转头对鹿昭问道:“那你有没有查到答案?”
答案是肯定不会有的。
鹿昭还记得自己过去几次想要作弊时发生的事情,故作骄矜的将手机丢到了桌上,道:“那些解棋的公众号都要收费。”
盛景郁闻言笑了一下:“你这样吝啬,是没有人会给你解的。”
鹿昭却不然,往前一步走到了盛景郁面前,意有所指的讲道:“有人愿意的。”
说着鹿昭的手臂就勾上了盛景郁的脖颈,有一股力带着她向鹿昭的怀里靠。
而她也就这样任由自己落入鹿昭的怀里,凑近的声音多几分明知故问:“在哪里?”
唇瓣几下轻落,鹿昭靠过去吻了吻盛景郁的唇,撵挪着,暧昧着,对她道:“在这里。”
两个人是棋局上的对手,盛景郁当然对鹿昭的棋该怎么走清楚明了。
而鹿昭对此也心知肚明,耍赖也耍的明显。
话音还没有落下,鹿昭接着便不讲规则的朝盛景郁迎面吻了上去。
鹿昭罕见的对盛景郁的欲望来的明显。
她吻的是真温柔,却也不是那样温柔,没有过去那样慢条斯理的渐进,唇瓣轻轻一抵就撬开了盛景郁的齿关,盛景郁被勾住,瞬间失了力气。
而鹿昭的手来得及时,一下就将盛景郁整个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手掌合着衣料下沁出的薄汗,贴一层灼热。
落雪纷纷扬扬的从鹿昭视线的一侧划过,像是计时器不断掉落下的时间。
不断减少撤去的监护设备,手机里平躺着的新消息,墙上不断向前走着的时钟。
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那件事情,让她觉得自己愈发像一个卑鄙的小偷。
她是要走的人。
她现在应该给盛景郁留下的痕迹越少才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吻她。
想要多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味道,这样在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才可能不会那么想她……
这种念头越深,鹿昭吻的力道就越重。
盛景郁被鹿昭拥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她掠夺去了。
屋内的暖气给的很足,提子的香气氤氲开来,在整个空间里密不透风的越积越多。
规矩的发丝愈发凌乱,脖颈的脉搏被落下的吐息包裹着,低伏的神经在发梢下泛起细小的战栗。
盛景郁艰难的抬起眼睫看向鹿昭,看她垂眸低吻着自己的样子。
窗外的雪衬得屋内明亮,也将这人在视线里的情绪传递的明显。
盛景郁感觉到鹿昭是真的想要把自己掠夺去。
她不知疲倦不得厌倦的一遍一遍的吻着自己,修长的手抵在自己的腰上,每一寸推进都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里。
这样她才可以把自己也带走。
这想法从盛景郁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但接着鹿昭靠在自己唇上的吻便慢了下来。
这场由她开始的接吻也由她结束了,她就这样揽着自己的腰,轻挪又抵靠,蜻蜓点水着,细声问道:“可以请盛老师不吝赐教吗?”
盛景郁浑身都透着津津汗意,沉沉的呼吸稳了好一会,才对鹿昭回答道:“当然。”
即使刚才吻来的那样凌冽,她们身侧的棋盘还是规矩的摆着。
盛景郁吐息着,从鹿昭怀里挣出了手臂。
她长指点在靠近鹿昭方向的一枚棋子上,道:“这里。”
“你的子落在这里,就堵住了我左边的气,我为了自保就只能走这里,但你这里已经活过来了,再在这里落子,就把我困住了。”
鹿昭听着,不由得跟着盛景郁示意的地方看去,眼睛兀的一亮:“这个死穴你藏真好。”
盛景郁不然:“不是我藏的好,是你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