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大爷的!
先把剪刀给姑奶奶拔了再走啊,歪一晚上脖子,会落枕的!
……
漆黑的月色下,矜贵俊美的男人负手而立,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绝气息。
他身后半跪着一个黑衣男人,恭敬的姿势俨然是刚刚汇报完。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显然是办事不力。
“还请傅爷责罚。”
傅谨默置若罔闻,垂眸望向脚下的万丈悬崖,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深渊下袅袅萦绕的白雾,险峻的嶙峋沟壑。
神秘美丽,但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
他冷然启唇。“这次你抓到了她,功大于过,退下吧。”
黑衣男人悬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寡言的傅爷一向奖罚分明,这也是他誓死追随傅谨默的原因之一。
他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傅谨默伟岸孤寂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多嘴。
“傅爷,夜深了,山里寒气重,你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傅谨默充耳不闻。
黑衣男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担忧也只能领命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悬崖深渊下的白雾涌了上来,世界万物都仿佛笼罩进了雾纱里。
傅谨默才转身回了卧室,锁上了阳台的门。
……
“哥哥,你的床大不大,一个人睡怕不怕?”
刚拿出房卡的傅谨默,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搭讪。
露骨轻浮的话语,偏偏又是那种脆生生的小奶音。
他眸光冰冷。“不需要。”
话落,他推门而入。
可比他更快踏进房间的是一抹纤细的身影,敏捷的身手像是跳跃的猫儿一般。
等他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侧躺在了大床上,单手撑着后脑勺,摆好了性感的姿势。
女孩清澈的眼睛里秋波流转,肌肤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嫣红的唇瓣泛着莹润的水光,眉眼如画。
明明是青涩的学生模样,却透着一股动人的妩媚。
“滚出去!”傅谨默厉声驱逐,脸色冷得如冬日里的寒潭。
女孩娇嫩的红唇上扬,脸颊上的酒窝深深显现,一瞬间,头顶的水晶吊灯都黯然失色。
“好凶,好粗鲁,不过我喜欢。”
傅谨默眉心紧蹙,没有一点点美色当前的热血,看着床上清纯妩媚的尤物,仿佛是在看一滩肮脏的垃圾。
他不想碰触到这种“野鸡”,直接打电话给酒店的管理人员叫保安。
女孩柔软的身子贴缠了上来,一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打落了他的手机。
“别叫人,我无家可归,能收留我一晚吗?”
傅谨默闻到女孩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黑眸中的冰冷逐渐瓦解松动。
“痴心妄想!”
他正要推开女孩,女孩抢先一步,搂得更紧,红唇似有若无蹭过他冰凉的薄唇。
傅谨默眸光暗沉了几分。
鼻尖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像是毒蛊般渗透他的五脏六腑,控制了他的心智。
女孩满意的勾唇,娇嫩的唇瓣凑近男人耳边,再次问。
“现在要收留我吗?嗯?”
捆,是享受吧
回答她的是男人强壮的身躯,衣衫飘落在了地上……
“呃……”俊朗的男人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滚烫,呼吸粗重,渗出薄汗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傅谨默漆黑的眸子盯着天花板,眼神虚无缥缈。
女人那张甜美清纯的脸蛋,在他眼前放大,如同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般,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放荡。
他缓了好久,心神才从梦魇中剥离。
那些混乱纠缠的画面,像是长在深海里的海藻,深深扎根在男人心底。
那个女人,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和耻辱。
傅谨默去了浴室冲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天已经完全亮了。
傅谨默穿着一身深蓝色手工定制西装,疏朗的眉目间始终带着惯有的冷漠,禁欲气息浓厚。
纵使帅的人神共愤,别墅里的女佣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坐下用餐,站在身侧的徐特助开始了一天的行程报告。
“十点钟,跨国分公司的视频会议。”
“十二点钟,盛世集团张总的饭局。”
“下午两点钟……”
“全推了。”傅谨默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薄唇被红酒浸染的绯红,漆黑冰冷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小阁楼,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千载难逢的笑,吓得徐特助脊背发凉。“总,总裁,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傅谨默冷睨了徐特助一眼。“背。”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徐特助就已明白傅谨默的中心思想。
他立刻把文件往胳肢窝里一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皮笑肉不笑的流畅背诵。
“汇报工作言简意赅,说一个和工作无关的字罚款一千,再犯直接开除。”
傅谨默从烟盒里掏出香烟,微微颔首塞进薄唇里,打火点燃,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
他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吐出,俊朗的五官轮廓在烟雾里更显深邃。“算字数。”
徐特助默默数了一下字数,顿时心哇凉哇凉的,稀碎稀碎的,整整十一个字啊!
大半个月的工资打水漂了!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财务部领罚。”徐特助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灰溜溜的赶紧撤退。
“等一下。”傅谨默喊住了他。
徐特助心中一喜,傅爷是想到他的好,要对他网开一面了吗?
傅谨默漠然吩咐道“回趟老宅,把甜甜接过来。”
徐特助“……”
冻了一夜,饿了一夜的南星,最大限度的保存气力,闭目养神。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警惕凌厉,连头发丝都防备了起来。
傅谨默叼着香烟走进来,黑眸微眯,矜贵优雅中带着几分邪魅。“被绳子捆着……对你来说应该是享受吧?”
他出言讥讽嘲弄,在离南星两步远时停下脚步。
南星歪了一夜的脖子,心中很不爽,心里骂着死变态,却对着衣冠楚楚的傅谨默放电,暧昧地眨了下眼睛。
傅谨默牙齿轻咬着烟头,忽略女人波光潋滟的美眸,轻挑了下眉梢。“想好了吗?”
南星点了点头。
指尖燃着的香烟丢弃在地上,傅谨默踩过烟头,大步走到女人面前。
他抬手嘶啦一声,女人嘴上粘了一夜的胶带,被连皮带肉的残忍撕下。
豆粒大的鲜血顺着破皮的嘴唇溢出来,短短几秒钟就血肉模糊,看不清嘴唇原本的轮廓。
“啊……好疼……”南星干涩的喉咙里溢出嘤咛,娇嗔远大于痛苦。
这一声熟悉的叫疼,让傅谨默眼眸阴翳,旖旎的梦魇闪过脑海,大手狠狠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
我是不道德的渣女
“说!”
南星娇俏的小脸逐渐染上痛苦的神色,傅谨默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掐得她喘不过来气,快要窒息。
这人有病吧!
掐着她的脖子她说个屁啊!
“啊……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