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好了裴鱼,我吃饱了,别再夹了。”叶天骏优雅的用餐巾擦了下嘴角,微笑着婉拒南星的热情。
“吃饱了啊,那我去给你拿个饭后甜点,这小蛋糕看着好精致好漂亮,一定很好吃……”
“不用了,不用了。”叶天骏慌忙摆着手拒绝。
南星不由分说地起身,朝着放甜点的桌子走过去。“小蛋糕不占肚子的,你要实在吃不完,那我们俩吃一个。”
叶天骏闻言一刻也坐不住了,谎称要去洗手间,快步走出了气压低沉的包厢。
南星端着一块草莓奶油蛋糕,故意拿了两个银质的叉子,真有一种要和叶天骏同吃一块蛋糕的架势。
她转身时,包厢里就只剩下傅谨默。
徐特助也聪明的选择消失。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无声的硝烟四起,战火一触即发。
南星扭着纤细的腰肢,优雅落座在傅谨默对面,瞥了眼他面前崭新的餐盘,继续低头吃着草莓奶油蛋糕。
她怡然自得,将沉着脸的傅谨默忽略的彻彻底底。
“就这么喜欢伺候男人?”傅谨默出言讥讽,清俊的脸上不愠不怒。
南星轻笑,抬眸对视上傅谨默幽深晦暗的眼睛。“一般般啦,叶总男色太惑人,总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喂饱他。”
她嘴角沾了星点的奶油,说话间伸出粉嫩的舌尖,将那抹白色卷入口中。
暧昧露骨的话语,配上这性感撩人的动作,让傅谨默喉间一紧的同时,胸口燃起了一团怒火。
“喜欢伺候男人是吧,那我就让你伺候个够!”
南星笑容满面,眼眸晶亮。“那先谢谢傅总了……”
她话音还未落,傅谨默就猛然起身,阔步走到她身边。
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偏偏还是受伤的那只手,粗鲁地拽着她往外走。
力道太大,南星挣扎的后果只会伤口撕裂,所以她选择乖乖配合。
她倒要看看占有欲极强的傅谨默,带她去哪里伺候男人?
出了酒店,傅谨默一把将南星推进了车里,毫不怜香惜玉,她的胳膊肘撞到了换档杆,疼得骨头一阵发麻。
锁住车门,傅谨默单手转着方向盘倒车,用蓝牙耳机给徐特助打电话。
“告诉叶天骏,想战略合作的话,就再让两个百分点,还有……”他侧眸看向揉着胳膊抱怨的小女人,嗓音冷沉。“我要和他共用裴秘书。”
南星心里猛一咯噔,共用两个字着实惊到了她。
这就代表着,傅谨默知道她去天骏集团动机不纯。
傅谨默在拿不拆穿来牵制威胁她!
“呵,你可真闷骚,真开放,共用?”南星蹙眉嗤笑,故意往黄处曲解。“一叶总,二四六你,星期天你们俩人一块?”
“你会答应的。”傅谨默目视前方,语气笃定。
南星呸了一声,愤然道“答应个毛,老娘是人,不是共享单车!”
傅谨默冷冷瞥她一眼,嘲讽道“也是,共享单车委屈你了,以你过江之鲫的男人,你得是公交车。”
“你他妈……”南星恼得咬牙切齿,下意识翻包找她的鎏金软刀。
这狗男人嘴太毒了,从小喝硫酸长大的吧!
“裴鱼,你别无选择。”
傅谨默这一句话,让南星翻包的动作一顿,烦躁忐忑的心情,突然之间就静了下来。
准确点来说,是想抗争的心彻底死了。
傅谨默说对了,她这次确实别无选择。
想留在天骏集团抓住叶贱人的把柄,就必须屈服在傅谨默的淫威之下。
“你要带我去哪里?”南星考虑到自己只能被傅谨默鱼肉,语气也柔和了一点。
傅谨默言简意赅。“伺候男人。”
“你他妈……”南星攥紧拳头,硬生生的憋回了脏话。
她皮笑肉不笑,愤愤盯着傅谨默英俊的侧脸。“我说,你就这么想看我和老男人睡觉吗?”
“……”
傅谨默沉默了,脸上除了冰冷没什么表情,但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不自觉地攥紧。
“变态!”
南星以为傅谨默默认了,以为她猜错了傅谨默的占有欲,佯装生气地扭头看向窗外。
夜色漆黑浓稠,闪着霓虹的商铺和高楼大厦,一排排快速往后倒。
南星托腮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升降玻璃的按钮,车窗玻璃降下了一半,清爽的夜风吹拂起她的长卷发,一阵熟悉的幽香毫无征兆地钻进傅谨默的鼻间。
他眸光暗沉,厉声开口。“关上!”
南星切了一声,重重按上了车玻璃。“你拽什么拽啊?老娘……我也有豪车,不就碰一下你的车玻璃,看把你紧张的,我碰掉漆了吗!?”
傅谨默没搭理南星,压抑着被那股幽香勾起的躁动。
南星独自咕哝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海鲜酒楼。
“下车!”
南星迷惑了,眯眼看着闪烁的招牌,不懂傅谨默带她来这里的目地。
“海的味道。”南星喃喃念出,细品着海鲜店的名字。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司机,污王,南星秒懂了店名背后的寓意。
啧,现在的窑子名起的都这么清丽脱俗吗?
“叩叩——”
傅谨默不耐烦地敲了两下车玻璃,冰冷的脸色在月色下愈发无情。
南星告诉自己不能怂,谁敢碰她一指头,她就让谁断子绝孙!
抱着砸窑子的心,南星英勇的跟着傅谨默踏进了店内。
结果,还真是个单纯的海鲜店!
南星不懂了,正要问傅谨默搞什么时,就听到傅谨默豪无人性的点菜声音。
“五十斤小龙虾,五十斤螃蟹,五十斤清蒸鲈鱼。”
他说完,转身看向一头雾水的南星。“你,虾剥不完,螃蟹剥不完,鱼刺挑不完,不许回家!”
南星“……”
这他妈就是傅谨默口中的伺候男人?
亚洲醋王?
星姐和傅爷恋情上热搜
南星以为剥虾挑鱼刺是个轻松活,撸起袖子就开始战斗了。
她一边剥,傅谨默一边吃。
她剥得指尖发酸,傅谨默吃得优雅矜贵,津津有味。
高高在上的一会儿要吃虾,一会儿要吃蟹,一会儿要吃鱼,使唤的南星满头大汗。
“……那个傅总,有一句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能不能……”
“不能,我腻了就了了,或者是你供出你背后的团伙。”
得,南星甩了甩酸疼的手,继续认命的剥虾剥蟹挑鱼刺。
又一个小时后,南星的手指头活生生磨流血了,看着还剩满满两大盆的小龙虾,她第n次想杀死昨夜打120的傻逼。
“……那个傅总,我手活真的不行了,要不你换换口味,试试我的口活?”
“还有力气开黄腔,继续剥!”
南星咬咬牙,逆骨心理上来了,剥一只小龙虾就调戏傅谨默一句。
想着把他调戏的愤然离去。
但万没想到傅谨默今晚格外有耐心,她几乎用尽了毕生绝(骚)学(话),傅谨默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火恼怒。
最终,南星剥得十指麻木,昏昏欲睡。
她不知道几点钟,但是能熬到她这种黑夜里的精灵,最起码得有四五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