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花婉柔还不配让她等。
“小蔷薇,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等会记我账上。”
“记账?你经常赊账?”
杨灿森:“……”
尴尬!
超尴尬!
没钱连绅士风度都维持不了!
“咳,那个,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我不赊账的,只是想请你……”
“不必,我有默宝给的黑卡,这顿饭,算是我和默宝请你的。”
杨灿森:“……”
臊得慌。
又尴尬的如坐针毡。
南星垂眸浏览着菜单,美腿优雅地交叠,对话间,从始至终没抬眸看一眼杨灿森。
杨灿森的目光却悉数落在南星身上,她垂眸,他才敢肆意的看她。
“好了,就这些,红酒温一下。”
点完餐,南星嘱咐了句,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便故意玩起了手机,拒绝和杨灿森交流。
杨灿森不敢奢求太多,就这样近距离看到南星,能和她吃一顿饭,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鹅肝,蟹粉鱼翅,法式焗蜗牛……菜品红酒陆陆续续的上桌。
吃饭的过程中,杨灿森很贴心绅士,亲自倒酒,夹菜,将自己的牛排切好,再和南星的餐盘调换。
但。
这些举动都遭到了南星的惨拒。
她眼神冰冷,话语犀利。
“我一拳就能打碎你的头盖骨,你觉得我切不动牛排?夹不动菜?看不起谁呢!?”
杨灿森:“……”
不爱你的人,永远是钢铁直女!
虽然南星拒绝的很无情干脆,隐蔽的角落里,却有人用相机,将这一幕幕拍摄的暧昧无比。
“小鱼,灿森,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堵车了。”
花婉柔温柔的声音响起。
一身白色针织毛衣裙,腰间扣着粉色细腰带,和裙摆处两层粉蕾丝花边相互呼应,长发披散,妆容精致,看上去温柔甜美,人畜无害。
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满脸歉意的姗姗来迟。
“没事的婉柔,我们也没等你。”
杨灿森说着大实话。
花婉柔虚伪的笑容僵凝,一时有点难堪。
南星勾唇冷笑,慢条斯理的放下了刀叉。
挑眉,赞赏地看了眼杨憨憨。
“你可以回去了。”
闻言,杨灿森立刻用叉子卷了口意大利面,往嘴里塞。
边嚼,边含糊不清的拒绝。
“不回去,我饭还没吃完呢!”
南星轻挑了下秀眉,白嫩纤细的手指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杯中的红色液体泛起波澜。
她似笑非笑,美眸流转间勾人心魄。
“你在这,花大姐可放不开,撕不开面具,释放不了泼妇的灵魂,一直装着憋着挺累的,咱们得体恤一下她,毕竟,是a市有名的大龄剩女。”
“你……”花婉柔气得咬紧了后槽牙,下意识就想扬手,将包砸向南星。
大龄剩女这个词,是她最大的痛处!
杨灿森再迟钝也嗅到了火药味,看着冷艳慵懒,浅笑品尝红酒的南星,又看了眼,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花婉柔,他立刻站起身解(偏)围(袒)。
“婉柔你别生气,小蔷薇心直口快,说的也是事实。”
偏执病娇傅爷自虐
整个a市的上流名媛圈,无人不晓,花婉柔对傅谨默的一片痴心。
愣生生将自己从花季少女等蔫了,成了快奔三的大龄剩女。
几个月前,傅谨默和南星的绯闻登上热搜,由于,不近女色的傅谨默一直未澄清,算是默认了恋情,花婉柔更是沦为了名媛圈里的笑谈。
成为了痴心妄想,死路一条的人物标本。
“灿森,你怎么也向着她。”
花婉柔双瞳颤着泪水,紧抿着樱花粉的唇瓣,她从不涂大红色的口红,太有攻击力,淡妆素裹,眼泪汪汪,只这一句便让人心生怜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奈何,杨灿森是个憨憨,不懂得怜香惜玉。
纵使以前当海王,他也是渣坏的那一个。
“我没向着小蔷薇,我说的是实话,你都快二十七了,真是大龄了,不年轻了。”
论,一本正经的大实话补刀,最为致命。
花婉柔的脸憋屈成了猪肝色,咬牙隐忍着怒火,泪珠晶莹剔透的滚落,低垂下湿漉的长睫毛,不再说话。
气氛,随着花婉柔的眼泪,瞬然变得尴尬。
当然,尴尬懵逼的只是杨灿森。
南星心情不错,红唇噙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美眸慵懒,边品红酒,边欣赏着花婉柔的眼泪。
啧啧,就这泪失禁的水货,都不清楚傅谨默的喜好,就一腔热血单发春。
傅谨默表面高冷禁欲,撩化了就是火山熔浆,床技高手,喜欢野性十足的小野猫,火花四溅的互撩过招。
她这种。
仰头饮完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南星缓缓放下高脚杯,看向无措的杨灿森,美眸冰冷。
“赶紧走吧,你不走,她没法变身。”
“不行,我走了她欺负你怎么办?”
杨灿森满脸担忧,女人之间掐架很可怕。
他虽然和花婉柔有一点点友情,但友情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
南星轻挑了下细眉,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强大气场。“你觉得,我是会被欺负的那一个?”
杨灿森:“……”
可他还是想护着。
“我没耐心,别让我说第三遍,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明天寿宴上见。”
无奈,杨灿森只能提前离场,回家套温慈的话。
南星性格气场太强,做只听话的小奶狗,才不会被她厌烦。
杨灿森一走,如南星所言,花婉柔一秒钟变脸。
她踩着高跟鞋,在南星对面坐下,泛泪的眼眸被恶毒占满,趾高气昂的扬起了下巴。
“这家高档餐厅,是花家名下的产业之一,菜单你也看了,随随便便一瓶酒就是六位数,我和谨默哥哥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能在事业上助谨默哥哥一臂之力,你一个穷酸的贫民,能带给他什么!?”
南星美眸微眯,不怒反笑。“我能带给他快乐啊。”
说着,她随手撩起一侧垂在胸前的波浪卷发,雪颈露了出来,星点遍布的殷红吻痕,暧昧耀眼。
“什么门当户对,我只知道,我们在床上很合拍,很契合。”
“你……不知羞耻,不要脸!”花婉柔嫉妒得双眼充血。
盯着南星脖子上的吻痕,恨不得将那块皮肉给割下来。
“呵,这就不知羞耻?不要脸了?”
南星将长发撩到身后,又理解地点了下头。“也是,花大姐还是完璧之身,老处女,没体验过飘飘欲仙的滋味,我体谅你的迂腐。”
“你……”花婉柔气得快要吐血,南星字字都直戳她的痛处。
她不顾一切,失去理智的想要反击,抓住南星寒疾的痛点,狠狠回击!
“服务员!”
花婉柔大喊一声,招来服务员低声耳语。
交代好,服务员离开,花婉柔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要看着南星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凝,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