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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在她躺下来的瞬间就攻占了她的整个身体,真的好想睡啊……
花春想说出道丰乐楼的面食,容苏明喊人去买,自己闭着眼继续睡觉。
就在她的脑子完全罢工前,花春想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做什么去了,困成这副模样?”
容苏明已有些迷糊,甚至连方才喊人去丰乐楼买饭,都感觉这是在自己梦里发生的事情,
遂含含糊糊答道:“怕你生气不开心,所以去做了点偷鸡摸狗的事,以后多多陪你……”
花春想也听不懂这人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干脆绕开她而起身下榻,到外面透气去了。
身子未满三个月前,知情人不能到处声张,是以除了家中贴身的几个人之外,旁的没人知道花春想又吐又厌食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向箜来城北有公务,结束后顺道去容家送解酒药,恰好遇见迦南回家取东西,他便跟着迦南来花龄这里见见容昭。
时间虽才是傍晚,但是他来得十分不巧,容昭正在起卧居里睡得香。
礼貌性地问候过花龄后,花春想在正厅接待小叔子许向箜。
说实话,许向箜和这位小表嫂虽然感觉很亲,但却并不怎么熟,相对而坐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他也怕尴尬,忙拿出解酒药递给花春想,道:“既然我姐还在睡着,想来是酒劲尚未解去,这是我新得的解酒丸,一次两粒,以温水融了吃,效果颇佳,嫂子可让阿姐试试。”
花春想接下小瓶子,道了谢,好奇问道:“你姐昨夜不曾吃酒,今晨又很早就上工去了,中午回来时也是干干净净的,却是何时吃的酒?”
许向箜眨眨眼,眼底带着不太明显的红血丝,反应过来后,他忙不迭叉手道:“弟唐突鲁莽,半午时与阿姐一道吃酒,她道嫂子身子有些不适……”
未满三个月时外人不能点破,许向箜避开了那几个字:“阿姐高兴得太甚,又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便拉着我多喝了两杯,望嫂子莫怪。”
“如此。”花春想颔首,眉眼中荡漾出温柔笑意。
原来,对于这个未满三个月的“意外”,容昭其实是和自己一样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存稿的淡淡苦涩。。
26心中惆怅
方绮梦是在三月中下旬才游玩回来的,彼时春光灿烂,草长莺飞,歆阳景色美得一塌糊涂。
此间少长咸集,修禊事者众,至于寻常百姓出游,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不绝。
方绮梦很喜欢趴在车窗上,喜欢透过车窗的方格子往外看景。
所乘马车正不疾不徐朝歆阳城里跑着,她趴在车窗前,头也不回道:“以往没少赏看歆阳春景,今年似乎不同了些。”
易墨就坐在车尾处,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如何不同,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方绮梦咯咯乐着,下巴垫在手背上,道:“具体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变了。”
“那应该是觉得变好了,”易墨静静地看着这边,琥珀色的眸子清澈且深沉:“这便要到家了,可想好接下来如何走?”
方绮梦道:“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服气,可闹也闹了,跑也跑了,回去认个错,爹还是爹,娘还是娘,日子还是日子,不过我觉得我娘这回应该也会给我让一步,毕竟我都当真离家出走了一番,你说呢。”
易墨还是那副知性温婉的模样,波澜不惊,微微笑道:“我是契姐,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挺不错。”
方绮梦垂了垂眼,好像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指抠着车窗边沿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娶娄沁?”
此番同游,朝夕相处,易墨分明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方绮梦却总是在她面前装傻充愣,这女人,真会欺负人。
易墨耐心道:“其实你知道我的意思,既你不想娶娄氏女,那你为何就不能考虑一下……”
“易墨,”方绮梦打断她,如同打断了一条可以通往幸福的悬崖栈道,她指着车窗外,顿了顿,笑嘻嘻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透过车窗,能看见远处起伏的山峦绵延着向后倒退而去。
易墨明白了方绮梦的意思,便当做自己方才什么话都没说,改换话题道:“你告假许久,回来后定要很是忙碌一番罢?”
方绮梦点头道:“就容苏明那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但凡她替我做了多少事情,待我回铺子里后,她绝对有多无少地让我偿还回去。”
易墨叹:“你和容大东家,关系真好。”
这话说的多新鲜嘿,方绮梦回过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耸肩道:“关系能不好么,只有跟着容苏明我才有肉吃。”
“此言何解?”易墨问。
“念书的时候跟着容苏明,咱回回都能考前三,碧林书院冬夏二考你知道罢,前三者奖励甚是丰厚,回家爹娘就给咱做肉吃,创办下丰豫之后,跟着容苏明咱天天都能赚大钱,所以说,跟着容昭有肉吃。”
“如此,”易墨眉眼含笑:“那你跟着我也能有肉吃。”
“易大东家——”方绮梦坐回身子,勾嘴坏笑,贼嘻嘻道:“你竟然敢挖容苏明的墙脚呦!”
易墨点头,神情不像在说笑:“阁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