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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联死了,”容苏明伸懒腰,眼睛闭着,淡淡道:“他的命案至今没破,好像现在还有人说是温不周杀的他,上次你说叶轻娇藏在收容司的孩子,其实是个女孩儿,我帮她找回来的没错,但那孩子是温不周的,那孩子见温不周一面,就捅了温不周一刀”
若非这家伙吃醉酒跟自己絮叨,花春想如何也不会知道事情原来还有这一面,扯出来的别人家的是非恩怨还真不算少,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遂道:“容昭,你困不困?”
“困呀!”说起这个,容苏明就开始扯自己的腰带,嘟嘟哝哝道:“你帮我解开这个嘛!穿着衣裳没法睡觉呀,我好困呀!”
花春想:“”
伸手抽来毯子将人严严实实裹了,容夫人起身站到床边,叉着腰舒了口气,“且老实睡着罢,明儿起了自己解腰带,真能摆治人。”
转身唤小丫头桂枝进来看着容苏明,花春想提步去了方绮梦那里,她还得看看那边醉酒的情况如何,唉,她可真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想方设法存稿,但就是存不起来,像我口袋里的钱一样,存不起来。。
时刻提醒自己这是本甜甜文-。-
56不知不觉
立夏称人轻重数,秤悬梁上笑喧闺。在珑川之地,立夏称重乃习俗,如意却是在立夏一个月后,才不急不躁的被放进竹筐里称重。
主院的院子里:
“如意如意,快看这个大公鸡,咯咯咯咯咕咕咕……”泊舟站在竹筐边,手里拿俩布玩具努力吸引如意注意,生怕小姑娘一个猛子栽出竹筐。
前车之鉴的伤口才结新痂不久,如今家里上下高度注意如意的安全。
“如意不动,坐着不动,”花春想按女儿在竹筐里坐好,趁如意仰起脸全神贯注在看泊舟蹦来蹦去,她忙不迭让青荷穗儿抬称。
巧样在旁拨秤砣,很快称出如意目下重量。
“嘿,你倒是又胖了,”花春想在如意自己站起来前,快一步把她从竹筐里抱出来,刮了她小鼻子,道:“小丫头唬弄人,原来只是瘦了脸,竟比上个月还重不少。”
“大大大大大……”如意莫名高兴,拍着小手胡喊野叫,对着花春想也是一通大大大。
被花春想纠正,道:“叫阿娘,阿——娘——阿——娘……”
“……”大抵是“阿娘”的“娘”发音实在有些难,如意一脸认真看她阿娘唇形,咧嘴努力半天,也只是清脆且悠长地唤出一声“阿——”来,“阿娘”的“娘”被自然而然换成“阿大”的“大”。
花春想哭笑不得,揽着小家伙道:“你这会儿喊阿大也没用啊,你阿大不在家,待她下工回来你再嘟哝嘛,来来如意,叫声阿娘听听嘛,如意?”
如意娘拦不住如意对玩具的热情,整个小身子都朝泊舟那边探去,伸着手唤“舟舟,舟舟”。
泊舟走绕过来,把手里玩具给如意玩,花春想反将如意递给奶妈,让奶妈抱小丫头去那边与穗儿她们玩耍,她自己则坐到石桌前,唤泊舟过来考问这孩子近日功课。
问完功课,花春想又好奇道:“听你阿主说你课业一直不错,明年十二岁正好能去考碧林书院,如何,你想不想上碧林书院?”
“自然是想的!”泊舟重重点头,尚有些肉乎乎的小脸认真且严肃,“阿主说明年就让我去铺子里打杂,去别家铺子打杂也可以,挣得来钱我就去碧林书院读书!”
花春想:“……”为何当年她想的却是只要考得上碧林书院,她就定要去读书呢?
差别,赤/裸/裸的差别。
“还是你阿主会教孩子。”花春想琢磨片刻才得出一个结论来,如意的学业也交给容昭才比较稳妥。
改样手里捧着拜帖,趋步从外面进来,禀告道:“主母,维德巷谢夫人和行化巷王夫人来了。”
“啊,谢夫人和王夫人,”花春想接过帖子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约好了今日来家里吃饭的,我险些就将此事给忘记,”
随手将帖子放到石桌上,容夫人慢条斯理吩咐下人去做事。
薛妈妈在花龄那里,便由穗儿和巧样去厨房帮忙,花春想抱着如意,领青荷与小桂枝去前厅接待那两位昔日同窗学友、今朝生意伙伴。
哦,准确来说,是替容苏明招待丰豫生意合作同伴的家眷。
午食前不过几人坐着闲谈,逗逗如意聊聊日子,午食製作花春想倒是颇花了心思,她管容苏明借来两名丰豫的庖厨,带了穗儿等共三四人,才做出丰盛美味的这么一桌。
前厅饭桌前,王谢二位夫人才尝了几样菜便迭声夸讚美味,还打趣着下回来要容夫人亲自下厨招待。
那可是容苏明给的庖厨,做饭能不好吃么——花春想心里腹诽,边喂如意吃饭,边开腔与那两位夫人说笑。
如意不好好用饭,坐在给她特别定製的椅子里东看西看,颇为挑食,
谢夫人趣道:“看来这般好的饭菜还是不合小孩儿胃口,咱们容小姑娘不想吃呢,小六,让奶妈女使带孩子下去照顾罢,她这样你自己也没法安生用饭呀。”
“没事,”花春想把一根软绵绵的、适合如意吃的菜抿进小丫头嘴里,微笑道:“如意吃饭起居之类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和容昭照顾,没事没事,咱们边吃边聊,我顺带着就把这小丫头给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