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页
寻到热源,睡梦中的人及短暂地醒了一下,摸索着将手脚伸向这边,紧贴着容苏明,嘟哝了句:“怎么才回来。”
她贴得太近,几乎严丝合缝,容苏明甚至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点的凸起,躲又躲不开,便用门牙咬了下下唇,沙哑着声音道:“自然是得解决得干干净净了,才敢壮着胆子回来见夫人。”
“”
良久不闻回答,容苏明轻拍花春想,才发现这个还在汲取着她体温的家伙竟然又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容苏明喟叹着,脑袋往后枕拉开与花春想的距离,直接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突然没法呼吸的人哼哼两声就把脸往别人怀里埋,以前不是没有过,每次容苏明捏她鼻子打扰她睡觉,她就把脸望这个坏家伙的怀里埋,这样她就没法再捏她鼻子扰她睡觉了。
岂料容苏明非但没有停止捏她鼻子,呼吸反而更加重了几分,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花春想,别再乱拱乱蹭了。”
天可怜见,容夫人压根儿就不是个听话的茬儿,加上被人扰了觉她本就心里不爽,越不让乱拱乱蹭她就月反着来,终于——
“嘶!”侧颈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把意识浑沌的人瞬间从半梦半醒中拉回神来,容夫人灵台清明,差点一跃而起,她被人咬了一口。
“你干嘛!”她推开被她手脚并用地抱着搂着的人,就势往床里面一滚,锦被都连带着被她裹去一大半。
呃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反应,她好像有些气容苏明?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甚至她还想顺势问一句“我们离开后你又领兰簇去哪儿了?”
容苏明一愣,简直要被花春想这反应给气笑了,抓住被子一把就把她连人带被重新给捞到身边来,重新钻进被子,她揶揄道:“花春想,你衣襟是不是湿了?”
听见这句话后,就过去一年多养成的习惯来说,被迫重新滚回容某人身边的人下意识去摸自己胸前衣襟,呃诚然湿了,不过隻湿了一点点。
“怎么办,”她嘟哝道:“我没带替换的衣物。”
“疼不疼?”容苏明深深吸口气,突然这样问。
电光火石电闪雷鸣间,花春想后知后觉过来方才这家伙为何会咬自己了,一开口舌头都打了个绊,道:“还还还、还行,不是很疼。”——这家伙不是在问方才她咬自己的那口疼不疼,而是问憋奶疼不疼。
意识到这个,花春想开始摸索睡之前因挤奶而被脱下的小衣,想说待穿上小衣后她就把湿了两处的里衣脱掉,还好,小衣就被她随手塞在枕头旁,一摸就摸到了。她解开里衣,窸窸窣窣开始穿小衣,然而里衣已解开,小衣未穿上,旁边那个闷不吭声的家伙突然压过来单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头顶。
“”眼前这张脸近在咫尺,两道呼吸交缠在一块,花春想主动凑上去在那紧抿的唇瓣上极快地点了一下,低声笑道:“怕是不方便罢?”
这人却是答非所问,另一隻手没闲着,话语急切:“没什么不方便,这屋子是我以前住的地方,莫说里衣,里裤也有”
花春想还想说什么,但剩下的话都被人悉数吞进了肚子里,急不可耐,屋子里很快响起让人听了就会面红耳赤的声音,沉溺其中的人隻想把身下这隻惯会假扮成兔子装柔弱的小狐狸揉进心里。
她想,其他的一切,又与我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览。
这章要是过不去,容二你就注定得吃素。
95丰豫总事
大多数人大概都是如此罢,进退维谷的境况下偏又太过狼狈之时,就忍不住在想、在祈祷,要是一切都继续维持在这个状态下的话那该多好,情况不能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变得更坏。
所以说,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方绮梦这不要脸的从来自诩非比寻常,毕竟她在这方面优秀得能赢得过缉安司那位认为“脸皮面子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的司正温离楼,可见方总的功力有多么深厚。
于是乎,在既阳竞争中被苍州范氏暗中使绊而啪叽摔了个大马趴的方总干脆原地翻个身,拍拍手上身上尘土,然后就这么领着丰豫商号灰头土脸地躺着不动了。
它就不动了。
容苏明掌权时丰豫哪里做过这样类似于无赖行径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小变故对于歆阳其他某些行业来说,可真真算得上是龙王爷受凉打喷嚏,误淹了檐下龙王庙。
歆阳城有某小部分行业的经济跟着出现波动,而丰豫大东家软硬不吃,对外隻把事情都推给大总事,自己在家乐得清闲。
商会会长臧老爷子为此郁了闷好一阵子,终于在春光灿烂的三月初时寻到个极好的由头——借自家夫人过寿,老爷子在家里办了场堂会戏,将商会四百多行同僚中的领头羊请了个遍,丰豫商会赫然在列。
臧家大姐儿特意在园子里找见追着如意满处跑的容苏明,凭借一颗赤诚不变的八卦之心,锲而不舍地第六次问道:“是丰豫在朝歌打的招呼对不对?我就说除了你容二旁的再无别人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嘿,你那位大总事还扮作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拒不承认,她当我跟外头那些白痴一样好糊弄?我早就看出来了丰豫不会善罢甘休,你这家伙可比以前下手更狠了,怎么着,准备一锅端了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