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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是苏宅的老管家,都一宿过去了大小姐还没回来,他在院子里急得来回踱步。
比钱伯更焦虑的人,是苏屿汐的秘书——肖乐遥。
老板突然失踪,公司上下群龙无首,连个重要的会议都没办法召开,肖乐遥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得报警。”钱伯走到肖乐遥面前,郑重提议。
一听到要报警,肖乐遥惶恐拒绝:“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报警。”
钱伯不理解,一个劲的问着:“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不报警,再等等就晚了!”
“如果苏总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万一被媒体报道,对公司的影响非常大,会造成股价暴跌的。”
肖乐遥的角度自然是纵观全局,心想着苏总安然无恙的回来,闹成大乌龙,她肯定是第一个被问责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公司好坏,小姐不见了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各有各的苦衷,又各抒己见,商量一通没得出任何结果。
肖乐遥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样吧,我雇人去找苏总,说不定会有用,如果三天以后还是没消息,我们再报警。”
“三天?万一小姐有个什么闪失”钱伯拔高音量,越想越后怕,可又没别的法子,“雇人靠谱吗?”
“死马当活马医,总得试一试才行。”肖乐遥表现的很冷静。
钱伯隻好挥挥手催促,“那你赶紧去找人吧,别误了时间,快去吧肖秘书”
任务
一觉睡到大天亮,纪南岑伸着懒腰走出小黑屋,家里一片静悄悄。
以为冷冰沁还在睡觉,她放轻脚步走进卧室,却不见踪影。
屋外传来母鸡咯咯哒的声音,纪南岑推开大门,跑到栅栏前。
小保姆揣着一窝鸡蛋,头髮乱糟糟的,缩在角落不敢动,身上满是鸡毛。
五朵金花比蹦迪还兴奋,扑腾着翅膀满天飞,叫嚣着不准她离开。
“去去去。”纪南岑把金花们赶到一边,回身看向小保姆。
冷冰沁瞪着大眼睛,打圈的泪花呼之欲出,大概是吓坏了,她始终保持紧抱鸡蛋一动不动的姿势。
那可怜无助瑟瑟发抖的样子,看得纪南岑心都化了。
跨开步子挡在她的身前,将鸡毛掸开,又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手,“它们有没有伤着你,我看看。”
“没事的,它们只是不准我走,但没有伤到我。”冷冰沁强装镇定,但微颤的嗓音出卖了她的恐惧。
纪南岑看向她怀里的蛋,突然拍着门板哈哈大笑。
冷冰沁一把扯住她的耳朵,像极了嗷嗷叫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你不哄我,反倒笑话我,我生气了!”
纪南岑揉着耳朵吃痛,“嘶!不许动手打人。”
“那你笑什么?”
纪南岑指着被一锅端的鸡窝,反问:“如果有人把咱们家端了,你肯定叫得比金花还厉害。”
自知理亏,冷冰沁瘪着嘴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她一把搂住纪南岑的脖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这下把纪南岑哭懵了,手足无措的哄着:“你哭什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哭呀!”
“我只是想一次性多带几个蛋,呜想着一会儿还回去的,可是它们堵着我我不敢走,又怕打扰你睡觉呜”可把小保姆给委屈的哟,解释完哭得更大声了。
被善意的温柔小小感动,纪南岑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抬手安抚小保姆的脑袋瓜,一下一下轻揉着:“没事了没事了,只要你不哭,今天我下班给你带小礼物。”
听到有礼物,小保姆顿时收住哭泣,时不时的抽抽两下:“真的吗?”
“骗你我是狗。”纪南岑打着包票,就着衣袖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翘起小拇指,冷冰沁小声要求:“拉钩。”
失忆前的冷冰沁,遇到绿茶泼咖啡都不动如山,现在的她竟然为了鸡蛋哭得稀里哗啦,这画面太有对比感。
心里有些不好受,为自己撒下的谎言感到不安。
纪南岑牢牢勾住小拇指,逗着她唱起顺口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好了,做错事要勇于承担错误,把金花的窝还回去好好道歉,它们会原谅你的。”扶起冷冰沁,示意她把窝还回去。
小保姆还是有些后怕,无动于衷。
纪南岑牵住她的手朝前走,“别怕,我陪着你。”
有了陪伴的底气,冷冰沁走到角落,将鸡窝轻轻放下,无事发生。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还真跟母鸡道歉,“对不起金花,别生我的气。”
纪南岑帮忙撒着饲料,看着她安静的把鸡蛋揣进裤兜里,笑了笑:“今天晚上吃麵,咱们多窝几个蛋,庆祝庆祝。”
冷冰沁蹲在鸡窝前,双手高举着两个ok,最后顶在脑袋上形成了大大的爱心。
纪南岑被她搞怪的比心逗乐,拍掉手里的饲料,在空气里假装抓了几下,把逮住的爱心悄么么地放进了衣兜里。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乐在其中了。
吃过早饭,纪南岑换上出勤的白衬衫,衣摆收在熨烫无褶的西裤里,凸显出一枪能遮半腰的身段。
套上皮革质地的武器背带,绷出紧致的背脊线,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材,煞气迭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