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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吵着扣生活费已经不起作用了,纪南岑双手牢牢抱住老婆牌大棉团,放肆的往苏屿汐的脸上蹭了蹭。
“老婆,我困了,睡一会儿哈,别吵我。”
“混蛋,滚开啊!”
纪南岑蜷起身子,将脸埋在苏屿汐颈间,困倦的眼皮子半阖着,叽叽咕咕的说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如果有哪个小朋友浪费粮食,院长妈妈就会把他们捆在被子里,好好反省要爱惜粮食因为吃不饱饭就不能好好长大”
湿热的鼻息一阵一阵的扑在颈间,袭来酥酥痒痒的触感,苏屿汐终于安静下来,任由纪南岑紧紧抱着自己。
蜜糖
苏屿汐靠着她那纤瘦的身材, 硬是一点一点的从被子里挤出来,重获自由坐起身,侧目瞪着一脸恬静的小财迷。
她的心眼子比针还小这件事, 众人皆知。
此刻正在心头细数纪南岑的罪状,光是跟野女人在外面勾勾搭搭, 那都是五马分尸的死罪, 再加上这狗东西, 又是捆绑又是威胁, 还被强/塞了那么多虾饺。
死罪,株连九族的死罪!
大小姐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报復的心直接堵了嗓子。
转头看向领带,苏屿汐的嘴角翘起诡谲的坏笑。
哼, 不以牙还牙, 她苏屿汐怕是以后在这个家抬不起头, 必须好好惩戒这混蛋!
她轻轻抽出领带, 偷偷摸摸的靠近背对着自己的纪南岑, 寻思着先反手绑了再说。
奈何,大小姐完全低估了一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对于近身威胁的警惕有多强。
纪南岑被手上的动静叨扰了睡意, 瞬间睁开眼, 清醒的速度快过了被捆绑的动作。
一把钳製住苏屿汐的胳膊,直接翻身骑坐在她的腰上, 活像是拎小鸡那般, 将人家反手铐得牢实,习惯性的顺手将领带绕上两圈打了结。
苏屿汐哪儿经得起这般折腾, 被硬生生反掰的胳膊, 发出轻轻的脆响, 剧痛得连哭嚎都来不及,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像有点脱臼了。
“唔额”被剧烈的疼痛席卷神经,大小姐将脸直接埋进被子里,发出难忍的呜咽。
纪南岑定睛看向老婆,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我对不起对不起!”迅速解开领带,她轻手轻脚的翻过苏屿汐。
那肩膀已经挨不得,稍稍碰一下,便会惹来难受的哼鸣。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纪南岑被吓得语无伦次,脸色煞白的寻着伤处,“是这里疼吗?”
“疼”苏屿汐疼得口齿不清,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要杀要剐等会儿你随便来,现在忍一忍!”纪南岑鼓足一口气,一手扶着肩头,一手抓着胳膊,用力的往错位的地方摁去。
好在一次性把胳膊接了回去,纪南岑还在纳闷,这小心眼子怎么不叫疼?
等抬眼看向老婆的脸庞,人家苏大小姐直接疼得厥了过去。
小财迷双手捂着脸露出了o型嘴,魂快从嘴里吓跑了(呐喊者jpg)
她跪坐在床上,俯身拍了拍苏屿汐的脸,“老婆?老婆?!你醒醒!”
火急火燎的拨通陆之默的电话,纪南岑强装镇定的询问着:“那个我有一朋友痛晕了,这种情况要不要送医院?”
“你朋友?这朋友该不会是你老婆吧?”
陆之默是大魔王吗,怎么什么都猜得到,纪南岑咽了咽唾沫,干笑两声:“瞎说什么呢就我一朋友肩臂那块脱臼了,我帮忙摁回去,人给痛晕了。”
“那没什么,等一会儿自然就醒了,你这朋友最好别是苏屿汐,不然”
“哎呀,不是她不是她,我挂了!”
纪南岑抱着手机惊出一身冷汗,转身看向还没醒来的苏屿汐,她急得跳脚,“怎么办,不会死了吧?!”
衝到床前探了探大小姐的鼻息,塌着肩膀松出一口气,“还活着还活着”
‘小心跪键盘小心跪键盘小心跪键盘’脑子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循环五个字,跟魔怔了似的。
纪南岑灵光一闪,得认罚啊,小心眼子一睁开眼,瞧着她已经跪键盘了,说不定就气消了呢?
跑进书房拔掉键盘,回到卧室。
小财迷咬牙一跪,膈得膝盖生疼,她眯起眼睛龇牙咧嘴,“嘶怎这么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屿汐抽动眉心缓缓睁开眼,侧头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黑。
再当转头,只见臭财迷跪在键盘上,双手举着皮鞋一动不动,还挺有负荆请罪那味道。
大小姐活动活动肩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索性半撑着身体,欣赏百年难遇的妻管严盛景,冷然戏谑着:“怎么,这是玩了一手苦肉计?”
“老婆,你醒了?!”纪南岑想要朝前挪动,被键盘膈得一脸拧巴。
苏屿汐坐到床边,“不许动!既然要跪,就好好跪着。”
“老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还疼吗?”纪南岑乖巧的顶着皮鞋,担忧倒是真的担忧。
“你一天天满嘴挂着我家暴,我看真正家暴的人是你吧,你知道胳膊脱臼了有多痛吗?”苏屿汐凌厉批评,却又突然收住了脾气。
她想起纪南岑因为自己的苦诉,被陆之默掰得整个胳膊脱了节,那怕是比今天的自己疼痛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