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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爱人拥抱的苏屿汐,被一阵凉意惊醒,浅浅的睡意已经成了她的困扰,仓皇失措的顺着冰冷阶梯走下,在一片漆黑里寻找着弥足珍贵的安全感。
直到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看见坐在草坪上失魂落魄的纪南岑,她的脸颊隐没在阴影里,即使不见五官,依然能深刻感受着她莫大的苦痛。
浓烈的心疼,使得苏屿汐悄然湿红了眼眶,眼中那个成天只知道嬉皮笑脸的人,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快乐?她想帮她寻回来。
“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知道苏屿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纪南岑循声看向爱人时,一时慌乱得收不住怅然失措的情绪,她想要极力表现出毫不在意,却越是这样越叫人为之心疼。
“我可以抱抱你吗?”苏屿汐再次询问,像个执拗的小天使,想要闯进某人心房前,尽量表现得礼貌些。
一个天生冷漠傲慢的人,突然将温柔游刃有余,便拥有了冰火两重天的美妙。
纪南岑无奈的咧嘴一笑,半倚着身子,展开一边的胳膊给予着拥抱,“当然,一万个可以呢。”
苏屿汐抱膝蹲下,像隻树袋熊挂在了大狗狗攻的脖子上,闷声闷气的嘀咕着:“是这样的抱抱,不是那样的抱抱。”
“只是你,怎么抱抱都可以~”纪南岑抚摸着妻子瘦弱的身板,因为自己突然的离开,而让她全身冰冷,自责愧疚顿时上了头,“这么冷的天乱跑什么呢?也不怕着凉我抱你进去吧。”
大小姐的埋怨软绵绵的,“我最大的那个娃娃抱枕自己跑不见了,你说赖谁呢?”
纪南岑站起身,瞬间就将脖子上软乎乎的树袋熊打横抱在了怀里,“没有我,会睡不好么?”
“当然!一点点动静都会惊扰到我的,你说以后你要是不在身边怎么办?不过,以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苏屿汐的患得患失再次袭上心头,这样的问话更像是在寻求一个笃定的回答,一个不让自己彻夜难眠的回答。
“嗯,会一直在的。”纪南岑一边回答一边走进了客厅,将老婆安顿在沙发上,她急匆匆的跑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只是那不老实的女人,熬不住分秒的等待,打着赤脚,噔噔噔的跑进了厨房,“老实说,你比牛奶更安神的!”
闻声,纪南岑回头打量黏人的小尾巴,但很快就板着脸批评着:“就算开了地暖,你也不能不穿拖鞋。”
说着,她将牛奶塞在老婆的手上,一把架住她腰,好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赶紧把牛奶喝掉。”
“你凶我!”
“我有吗?”
“你有!”
“我哪儿有?”
“我说有就是有!你让我喝牛奶的语气,就像班主任让学生赶紧做作业一样!”苏屿汐端着大小姐的脾气,闹起了别扭,鼓着腮帮子的嘟嘟唇翻得特别快,倒是蛮可爱的。
被老婆可爱的劲头逗笑,纪南岑明知故问着:“那你打个样,我该怎么哄?”
大小姐不好意思的脑袋埋进爱人的怀里,羞涩的好一会儿,嘟哝着:“老婆~热乎乎的neei我喂你喝喔~”
那娇滴滴的哄人语气实在让人羞耻,就连脸皮厚的纪南岑都有些架不住,但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瞪大了眼睛,托着苏屿汐的下巴,好好审视着她的红番茄脸蛋,“原来你喜欢这一卦的?”
“什么叫这一卦?我只是喜欢百变岑岑罢了。”
“那老婆~热乎乎的neei的我喂你喝,用嘴的那一卦,不知道老婆喜不喜欢~”
苏屿汐一巴掌贴在纪南岑靠近的脸上,嫌弃的惊呼着:“呀!好恶心!”
啧,女人,你可真难猜!
哼,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点!
“砰!”清晨,卧室的房门被人狠狠踹开,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棍棒伺候。
还在梦中寻欢作乐的季颜,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皮肉迸发的疼痛,清醒来的很迅猛,刚抱住疼痛的大腿,后背便又被狠狠的抽了几下。
“季崇明,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季颜根本不念长幼尊卑的礼节,开口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
瞬时间,卧室里的哀嚎的再次响起。
季崇明就着自己的实木拐杖,使了杀人的狠劲儿,拚了命的抽打着:“老子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贱货,全是报应,他妈的报应!”
季颜裹紧了被子,想不明白这泼天的震怒源于什么,她不得不嘶吼着询问:“你被哪条疯狗咬了,非要拉着我一起下水?”
“你好意思跟我提疯狗?哼,我就是摊上了你这条不知廉耻的疯狗!你妈走得早,老子把你惯了一身的臭毛病,平日里你怎么玩,我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今天倒好,季家的脸被你彻底丢没了,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季崇明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季颜的脸上,这让她越发的不理解。
昨夜离开宴会后,她立马联系了几家关系不错的媒体,交了u盘里的黑料,特意嘱咐了发表的时间,甚至为此还掏了一大笔钱。
寻思着就借纪南岑深情求婚的势头,让她在第二天万劫不复,只需要美美的睡一觉,局势能在今天逆风翻盘,可为什么得来的效果却是这样的?
“啊啊唔季总别别这样搞我我快受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