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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伤筋动骨的选择

 

kiko说,天,我真受不了女孩儿犯贱,你能不能清醒点?你当陈书竞在乎你吗,他当初追我俩月,还不是说分手就分手。你有什么不同?

江桥被骂懵了,胸口胀起一团怒气来:知道了知道了,他并不只是对我好,那关你屁事啊?

但后槽牙紧了紧,最终却平静地说:“可我家没有四合院呀,kiko,我也没什么脾气。我可以永远顺着陈书竞,哄他开心。”

kiko:“……”

这话贱得明明白白,她居然被噎住了,半晌才尖锐地道:“你没点自尊吗?脑子有病。”

江桥的心里一刺,面上还是假笑,“是,我也想有自尊。有自尊有脾气又能得到爱,谁不想?但那样我早被甩了,哪撑得到现在。”

他说:“我又没有高傲的资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他正好相反。我只能付出一切,他接受了,我就已经赢了,至少不会亏的。”

“说真的,谢谢你的提醒。”江桥直视她的眼睛,“但我还年轻,现在放弃,难道把遗憾带到坟墓里去?”

“……”

kiko听到这儿,倒想起当初的傻劲儿来,好在有傲气撑着,醒得很快。

一时间说不清是可怜还是反感,总之讨厌,最终翻了翻白眼,扬长而去。

江桥沉默地跟上去,竟然不怎么难过,心情稳如死水,只是隐约有点羡慕。

他心想别闹了,我们哪里一样,我怕什么没自尊,我是从小被指着鼻子,被冷嘲热讽长大的啊。

哪会亏呢!

那晚江桥提前走了,因为陈书竞突然回家,问他在哪?他得回去陪呀。离开时女孩儿们一直看他,眼光很怪,让他难受,有点噁心。

他在楼下的小花坛里吐了出来。

之后一周,江桥总不舒服,胸部的肿痛越发加重,偶尔躺在床上,肚子里会像有千斤坠勾着,下一秒又好了。月经不规律,还没来。

他原本没在意,可有个公司要体检证明,突发奇想,把hcg也测了。

医生说,他怀孕了,一个多月。

我操,晴天霹雳。

江桥拿着报告单,震惊得眼珠开裂,结巴着问了好几遍,还是难以置信。他说我是双性啊,啊,真的会怀孕?

医生说:“小概率又不是无概率。压力不要太大,你也不是院里第一例,放心。”

这话让江桥镇定了些,但仍然失魂落魄,他想着有做措施吧,难道就撞上了避孕套防不住的5%……什么运气!回家时没敢告诉陈书竞。

他想,陈书竞才19岁,他一定不想要。

那自己呢,想不想要?

这是大事,江桥头昏脑涨,好像被铁锤砸烂了头,思考都牵连着疼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悬崖边上,哪有不伤筋动骨的选择?

他不敢告诉陈书竞,怕人家让他打掉,伤感情。又怕不告诉陈书竞,自己去弄没了,哪天被发现,更伤感情。

何况医生说过,他子宫壁薄,这次是撞头奖了,可能不会有第二次孕育……操了,我去。

江桥做不了决定,拖延症上头,纠结了一整晚,还是把这事踩进脑海了底端,想着过会儿再说。

但心里记挂着,像有匹烈马在胸腔里东奔西走,闹得他寝食难安,做爱也不太有心情。

弄得陈书竞不太高兴。

那天,江桥正写着cfa题,陈书竞从背后抱住他,趴在椅子上偏着头,重重亲了下脸颊。

亲得江桥一呆,唇角弯弯,正要转身说话,却听陈书竞道:“我有个烦心事儿,桥桥。”

江桥就不动了,“怎么啦?”

陈书竞告诉他,上次同学会,他碰到自己以前的班长,人家写了个剧本,他觉得很不错,“我想拍成电影。”

江桥一惊,“这么厉害。”

“但我爸不支持。”陈书竞拧着眉,把下巴搁在他肩膀,“跟文革有关,是两个男孩儿。他觉得浪费钱,没人会买账,又过不了审。”

江桥: “但我觉得很有趣。”

“我也觉得。”陈书竞说,“可惜没资金,搞那破工作室。其实谁在乎赚钱,我就想弄部随心意的片子,国内限制就放外网上呗,多有意思。”

他说得相当烂漫,想一出是一出。

听得江桥心里柔软,扭过头道:“那好啊,到时候我买几个小号,翻墙去给你刷分。”

“……”陈书竞笑了,“拉倒吧你。”

“真的。”

“行,我信。”

江桥也微笑起来。他想到什么,又问了句:“那班长是男是女呢?”

“你管他是男是女。”陈书竞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边怼人,一边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收紧了,声线含混:

“反正都不是你。”

他的音调很低,薄而粉的唇瓣分开,像年轻的海妖,天生要蛊惑你。

那吐气温热,萦绕在江桥耳畔,把耳尖耳垂全吹烫了,是刚长成的萝卜尖儿,红彤彤的,被呼吸声蒸熟了。勾出一丝情动来。

江桥闭着眼,品嚐这丝情动,软嫩的胸脯被握住了,经期涨奶似的酸疼,被转着圈抓揉,忽轻忽重。是挺上檔次的玩弄,游刃有余。

他对前戏已经相当熟悉,微仰着头,开口就是软声娇吟,刚要解开衣服扣子,突然间双脚离地,当场悬空。

江桥猛地睁眼,腰上箍得发疼,竟然被男人拦腰提起,直接扔到了桌上。那力道稳定又强硬,按住背脊让他趴着,利落地扯下睡裤。

陈书竞的手指很长,手法又重,按在光裸着,被鬆紧带挤成两团的软肉上,一用力就是五个指印。

江桥轻喘,“啊……嗯……”

他开着腿,毫不设防,潮湿的水意从内裤里涌起。突然间腹部一紧,有种鼓胀的钝痛感。

这痛感让他一抖,顿时从情慾中惊醒,心想我操,这个姿势不对啊,压着小腹了!而那里……

江桥一下子十分心慌,身子僵硬了,激烈地推脱起来,要换个做法。

陈书竞一怔,“为什么?”

江桥答不出来,被翻转身也不敢看他,眼光飘忽,神色勉强。根本藏不住什么心事。

这让陈书竞皱了眉头,心里不爽。于是鬆开他的大腿,点了根烟翻身上床,捏了把半硬的性器,阴沉沉道:“不想做直说,忍什么?”

江桥一惊,忙跳上床,“没有,我想做的,我们……”

陈书竞冷冷:“我不想了。”

“……”江桥委屈。

第二天陈书竞出门很早,联繫不上,不回话。江桥在家里发呆,心里七上八下,想法乱七八糟。

直到下午五点,陈书竞打来电话,让他上楼顶。江桥这才发现,那儿连着升降梯,有一大片平台,是绿色圆圈形状,黄色三角形中有大字h。

这h之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螺旋桨开着,排气声很大,细细一根拼命搅动,带起狂风如浪,扑面而来。

江桥站在升降梯口,被吹得睁不开眼,从缝里看见陈书竞走过来,黑色短袖随风鼓动,颈间垂了条项炼,银色錶盘盖在手腕,闪闪发亮。

明明天热,却拿了条很长的白色薄围巾。

他打量江桥一眼,把围巾系在他腰上,挡住裙子和腿,又顺势搂住细腰,在唇上咬了一下,笑道:

“风大,别走光。”

江桥很开心,连忙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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