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夏家胸闷连相机长啥样都没见过,只是,此时此刻的夏七月把智能手机都玩的见的不想玩了。
陆骄阳说,“我倒是有个老古董,只是没电池了。”
顾宁宁眼睛瞬间一亮,低声惊呼,“真的……!”
陆骄阳点头,“嗯。”
顾宁宁说,“我明儿就去公社的供销社买电池去。”
几个人欣赏了会儿雪人,李月娥和夏天成出来跟顾宁宁打了个招呼就去菜窖捣鼓菜了。
夏春生和陆骄阳说要去夏春生的房间下棋,夏七月说,“哥哥房间没有生火盆,白天也不烧炕,太冷了,去我们房间下吧!暖和。”
夏春生说,“不会影响你跟着顾知青学习织毛衣?”
夏七月,“那不会,织毛衣又不是读书写字,影响不了。是不是宁宁?”
顾宁宁点头,“确实,有人织毛衣都不看手里活儿的,可以一心多用的。”
夏春生,“真有那么神奇的人?”
陆骄阳说,“还真有。”他妈就是。
这一世的夏七月本就会织毛衣,所以,学起来好像很聪明的样子,让顾宁宁这个师傅都觉着快要教不了她了,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人,难怪陆骄阳看上她呢!
那么四舍五入,七月的哥哥是不是也很聪明?
顾宁宁在上工的时候偷偷观察了夏春生,确实是个干活的好把式,可那些活到底只是力气活儿,算不得什么。
于是,顾宁宁也一心二用了,一边织毛衣,一边看夏春生和陆骄阳下棋。
棋下的好,肯定聪明。
俩人下了个平手,外面就有人说话了,陆骄阳从窗户看了看说是说是王子诚和李牧。
“你俩咋来了?”陆骄阳打开门道。
那俩嘻嘻哈哈,“咋?不欢迎啊?”
“欢迎二位光临寒舍,俾人荣幸之至。两位请,七月,来客人了!”陆骄阳油腔滑调道。
那俩也和夏春生彼此打了招呼,夏春生和陆骄阳把俩人迎进门后,还特意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里瞅了几眼,他最近总是期待某个美丽的倩影能够忽然出现在他家院里。
最近的春梦里全是那道孤傲美丽的倩影,还有她嗲嗲的软软的声音。
哪怕他知道安林枫的刻意打扮和温柔都不是为了他,可他就是中邪了一样眼里心里脑子里梦里都被她占据了。
夏七月家的炕和队里其他人家不同,没有贴着有窗户的那面墙盘,而是盘在靠后墙没有窗户的那面墙上,如此,家里就比较宽敞,当时,陆骄阳花重金打了一套家具,还有餐桌和椅子,窗户上还有窗帘,整个夏家河独一份的,这也是那些长舌妇嚼舌根等看她笑话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太嫉妒了。
家里烧着火盆,煨着几块松木,一扇窗户半开着,屋里没有烟味儿,暖烘烘的。
夏七月和顾宁宁都下了炕,俩人在炕上暖的脸蛋红扑扑的。
“你俩咋来了?知青点出事儿了吗?”顾宁宁边穿鞋边道。
李牧说:“啥事儿没有,有人担心你路上滑倒,放心不下特意来接你回去的。”
王子诚尴尬,看了眼顾宁宁,怕她生气,便道:“别听他胡说。”
七月看了眼哥哥,夏春生没有任何反应。
吃大餐
顾宁宁没有接李牧这个话茬儿,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有些事儿嘴上不说,心里明镜儿似的,便道,“我也该回去了,今天是我和安林枫做饭。”
一提到安林枫仨字,似乎所有人在场的人都有种默契的沉默,然后,不自觉的都把目光戳向陆骄阳和夏七月,没有一个人注意夏春生的表情和眼神。
估计谁都明白,夏春生又怎配得上孔雀一样高傲的安林枫呢!
知青点的男知青,哪一个拉出来不比他夏春生强几十倍,可是,没有一个入得了安林枫眼的,人家的眼里只有陆骄阳。
安林枫和陆骄阳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个说法在知青点不知道是被猜测的,还是意淫的,亦或者有人知道内幕,反正,就成了知青点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李牧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对顾宁宁说:“顾大小姐,那我们走吧!安知青可是手指不沾阳春水的,那么多张嘴可等着你呢!”
“好,”顾宁宁也是一脸愁容,道,“这天气起火实在太难了,你们说午饭煮啥吃呢?”
李牧说,“放心吧!有我们的王老大,你就不必担心了,火,他已经替你生好用木头楔子煨好了,锅里的水也烧上了,至于煮啥饭,呵,除了玉米面就是荞麦面,还能吃啥?”
“唉~”顾宁宁叹口气,说:“冰天雪地的,要不大家凑点钱买点细粮,吃几顿好的吧!玉米面和荞麦面都快把人吃傻了。”
王子诚第一个就赞成,“行,我今天就跟大家商量看能不能买点米,蒸米饭吃。今天中午就荞麦面和白面对半,吃面条吧!我擀面。”
顾宁宁,“那不成,我和安林枫做饭,让你把什么都做了,那我俩岂不成废物了。”
“安大小姐本来就只管吃枣吐核儿,你一个人擀那么多人的面条怎么擀的出来?没事,我就人傻力气大,就擀面的这一点本事了。”王子诚说道。
别人一说安林枫顶点不好,夏春生就默默邹眉,脸上表情很不好,倒是陆骄阳似乎没什么反应。
送走知青后,夏春生就回自己屋去了,夏七月和陆骄阳还是没有搭理彼此。
夏七月直接爬上炕捂着被子睡回笼觉了,陆骄阳把地上收拾干净出门走了。
夏七月没有做午饭,一直在睡觉,陆骄阳也没有回来。
李月娥做好午饭问儿子道,“七月和陆骄阳又咋了?今儿晌午连火都没起,吃雪充饥呐?”
夏春生说,“不知道他俩咋了,就感觉不对劲,骄阳摔门出去一直没回来,七月在睡觉。”
李月娥叹气,“你舀碗饭端给七月吧!我看这日子,难长久呐!”
夏天成一脸阴沉,吼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找的罪自己受,你把她管一辈子?”
夏家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陆骄阳拎着一个蛇皮袋子回来直接进了夏春生家的厨房,里面有东西还在动。
“你提的啥玩意儿?”夏春生道。
“一只野兔,一只野鸡,炖上,今天吃大餐。”陆骄阳道。
离婚
夏天成头都没抬一下,只管吃自己碗里的面条,把陆骄阳当成了空气。
李月娥实在做不到给别人难看的事情,更何况,她做梦都希望女儿能和陆骄阳好好过日子,如果女儿命好,假以时日,有天能跟着陆骄阳回城,那就是他们老夏家上辈子祖坟冒青烟,给她女儿积德了。
于是,李月娥问陆骄阳,“我看七月没起火,你去喊她一起过来吃饭,我今天做了素臊子面,七月最爱吃的就是这一口。”
陆骄阳说,“谢谢妈。”语毕,转身回他们家了。
陆骄阳最大的本事就是靶子很准,打靶可以闭着眼睛百发百中,本是当兵的料子,最终由于各种原因,下乡做了农民的女婿。
这野兔野鸡,陆骄阳也没用什么武器,就两颗石子打蒙它们的脑袋就逮住拎回家了。
陆骄阳这个惊人的本事,只有夏家人知道,他在外面也不胡乱显摆,目前为止队上没人知道,不然,他逮这些野兔野鸡什么的被人知道了也是要打小报告,严重点那就更不好说了。
陆骄阳回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