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陆骄阳,“当然没有,我这不是在帮他追顾宁宁吗?”
七月,“你觉得他俩行不行啊?”
陆骄阳,“我觉得行。”
坏人
接下来这些天,夏春生也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故意躲着顾宁宁,反正,顾宁宁怎么都见不到他人。这天,顾宁宁实在没辙就直接去了砖瓦厂找他了。
顾知青来了砖瓦厂找夏厂长,一群子大老爷们沸腾了,那叫一个热闹,干活的都停了手头的活儿伸着脖子看美女。
厂里本就有干活的女工,都是本村和邻村的妇女,原来还有俩女知青记账,看称的,现在,那荣晓晨腿脚还没好,就一女知青,虽然比那些粗糙的妇女好看,可哪里有顾宁宁这个小美人儿好看了。
女人们骂道,“你们是没见过女人吗?都和自家老婆生了一堆娃儿的大老爷们了,看见个女的就成这样了。”
“你懂啥啊!女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夏春生和人谈事情,送走了客人才来看称记账室找顾宁宁。
“你找我啊?”夏春生看见顾宁宁的时候笑着问道。
顾宁宁已经被一群人追着看的想钻地缝了,这会儿带着怨气瞪了眼夏春生,“找你有事儿,夏厂长现在有空吗?”
“有的,你跟我来。”夏春生带顾宁宁去了办公室。
一进门,顾宁宁就掏出钱给夏春生,“我把饼干的钱给你。”
夏春生为了避嫌,没有关门,说:“你一来就给钱,是怕我一块五毛钱把你卖了不成?”
顾宁宁嘟嘴,“你就是故意的。”
夏春生勾唇,“故意啥?我不懂?”
顾宁宁,“你就是故意的。”
夏春生也不跟她来回打哑谜了,万一把人给逗哭了怎么办。
“这几天实在太忙,马上入冬了,盖房的人都要收尾,这边瓦片出产太慢了,最近加班弄。天一冷一下雪,厂里也要停工。”夏春生道。
顾宁宁,“哦”了一声,把钱放在桌上,“你赶紧把钱收了。”
夏春生侧了下身体挡住她,也刚好挡着门口,以免外面那些人看见她,说:“就这么怕被我缠上?”
顾宁宁,“不是。”
夏春生,“那为什么非要撇的这么清楚?”
顾宁宁说:“赚钱都不容易,你比我更难,我当然不能白占你便宜。”
夏春生,“我倒是想让你占我便宜的,真的,特别想。”
顾宁宁翻着眼皮子瞪了他一眼,“我先走了。”
夏春生挡着她,“你现在不能走。”
顾宁宁猛地抬头看他,“为什么不能走?”
夏春生,“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可以吗?”
顾宁宁别开脸,“你就是故意的。”
“呵~”
夏春生轻笑一声,道,“行,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来厂里找我的。”
“坏人。”顾宁宁气鼓鼓道。
“嗤!”夏春生轻笑一声,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顾宁宁,“什么怎么办?”
夏春生,“就是,咱俩啊?我在追你啊,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顾宁宁又一次别开脸,“听不懂你在瞎说什么?”
“呵呵!”
夏春生这次轻笑了两声,道:“听不懂是吗?那,我再清清楚楚的说一遍,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媳妇儿,你愿意吗?”
顾宁宁推了夏春生一把,夺门而去了。
思考
“呦!厂长,你咋把人姑娘给气跑了啊?快追啊!傻愣着干啥啊?”
夏春生瞪了一群看热闹还嫌事儿不够大的,“去去去,干活去。”
顾宁宁离开砖瓦厂后没有回点上,去了村子的一小山岗,今天天气特好,枯黄的山岗麦芽草特厚,躺着坐着都很舒服。知青们闲暇时候最爱去的就是那地儿,因为比村子高,所以,山岗上可以俯瞰整个夏家河队。
今天这点,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没有岗位的都在修地修路,只有顾宁宁一个人坐在山岗上看风景。
反正,她一直都这样一个人,干活的时候也真的会去干,看着磨叽但也不娇气,村民干多久,她就能扛多久。从来不计较工分多少,队长和会计给她记几分就是几分。
农忙的时候,也是恨透了这个地方,也恨透了这里的人,可是,此时,坐在山岗上看这个村庄,忽然间觉得它原来也是很美很壮阔的。
顾宁宁难得能这么安静的思考自己和这里,和这里的人之间的联系。以前也是打心眼里膜拜过那个人的,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再后来,他帮她安排了代销员的工作,经常帮她从县城和公社带东西回来,大洪水那次,要不是他,她肯定就困死在那口枯井里了。
可是,真的要嫁给他的话,她能做到和他在这里生儿育女一辈子吗?
父母听说了会不会很生气很担心,虽然,他们现在都是阶下囚,但是,她笃定父母会有平反的一天,这个信念比相信她自己迟早都能回到省城的信念还要坚定。
因为快吃午饭了,放牛放羊的孩子和老人赶着牛群和羊群回村,他们的背上都或多或少的背着柴禾。打打闹闹,有人还唱着曲儿,好不快乐,那种天然的快乐和他们身上破烂的衣服鞋子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
顾宁宁觉着,她能欣赏这种快乐,也敬畏这种朴素,但是,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成为这样的一群人。
放羊的也有妇女和姑娘,她们不但和男人一样背着柴禾,她们手里还拿着鞋底子,纳鞋底的同时还要拣柴禾。有老人担着粗条箩筐,拾牛粪和羊粪。
几个放羊女喊顾知青回村吃饭啦,顾知青对她们招招手,说,“你们先走啦!我再坐会儿。”
顾宁宁看见了杜鹃,她还是背着儿子,拎着一个大包袱。看见顾宁宁的时候,问她一个人坐这里干啥?
顾宁宁说,“无聊,坐这里发会儿呆,你去公社啦?”
杜鹃说,她家里给她寄了点东西,去拿回来。她和夏志刚已经被夏和平赶出来了,他俩在队上的一个窑洞里住着,这段时间正在盖房子。
顾宁宁从山顶上下来,“我帮你拎着东西,你把娃抱会儿吧!背着,他不舒服。”
杜鹃说,“谢谢你,宁宁。”
顾宁宁,“不用跟我客气,我们都是知青,你还是我学姐呢!房子快盖好了吧!”
杜鹃说,“快了。夏志刚收拾里面,用火盆子烤一烤就能住人了。”
顾宁宁说,“那就好。”
杜鹃问道,“对了,你和夏厂长啥时候办酒席?”
顾宁宁“啊?”了一声,摆手,“都是村子里人瞎编排的,不可能的事儿。”
拉手
杜鹃敛了下眉眼,说,“其实,嫁给夏厂长也没什么不好,他家只是出身不好,但是,他家条件可是这方圆几里最好的。夏厂长,人也能干,人家也是高中生呢!”
顾宁宁,“反正,我没考虑过这个事儿。”
杜鹃,“要好好考虑考虑的,听说喜欢的他的女人很多的。”
顾宁宁撇嘴,没接话。
“对了,七月真的怀的是双胞胎?”杜鹃道。
顾宁宁摇头,“我不清楚,她自打怀孕后就很少出来上工,医疗站也很少来,陆骄阳说医疗站药味太重,不让她去,所以,我也很少见到她。”
“陆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