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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她,也不会到现在才问。

“禾禾……”穗母还想说点什么,穗明嫣跟穗明桀一前一后的过来了。

穗明桀还跟以前一个样,在穗母提醒下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她一声姐。

穗明嫣倒是落落大方的跟她打了招呼,笑着替穗母说了几句场面话,丝毫没有半点占了别人身份的心虚。

“禾禾,知道你要回来,妈妈可高兴坏了,反复叮嘱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菜,连食材都是今早起来买的最新鲜的。”

穗禾愣了愣,笑道,“是吗?”

穗母想起上次的电话,面露尴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禾禾,这回妈妈没记错了,都是你爱吃的。”

穗禾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于她而言,在穗家也只不过生活了不到两年而已,穗母不记得她的喜好,可能也是正常吧。

吃过午饭,穗母拉着她回房间,问起了她跟池羁的事,话里话外都是要她放下身段去讨好池羁,早点怀上孩子,稳固住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在穗母嘴里,能嫁进池家,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

穗禾莞尔,“这样的福分,当初穗明嫣怎么不要呢?”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穗母急忙解释,“禾禾,不是这样的,是池家知道你是我们亲女儿才最终定下你的。”

穗禾不傻,关于她跟穗明嫣的身世,虽然没有太正式的公开,但这个圈子里消息向来传的很快。

池家当初选中了穗家,关于穗明嫣的身份自然是调查过的。

穗明嫣当了二十几年的穗家小姐,被悉心培养长大,各方面都没得挑,而她作为才刚被认回来没多久的女儿,显然不是最优选。

她低头笑了笑,嗓音很轻,“是这样吗?”

穗母红着眼点头,“禾禾,你和嫣嫣都是我的女儿,妈妈是最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个好归宿。怎么可能会舍得把你推出去?”

当初嫣嫣知道这个消息,差点没哭晕过去,后面还闹起了自杀。

池家又不好得罪,丈夫提出要跟池家商量能不能换成禾禾,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

禾禾才刚认回来没多久,要真说来,她也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嫣嫣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她亲,二十多年的感情做不得假。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抱着让池家选的想法,提出换成禾禾,也是要看池家答不答应,毕竟一开始他们要的是嫣嫣。

眼下,禾禾提起,她怎么可能承认是他们把她推出去的。

“妈妈也很舍不得你,可是池家我们得罪不起。你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这都是命!就算没有丈夫疼爱,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也是很多人望而不得的。”

她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穗禾却觉得虚伪,大概是对他们本就没有报有太大的期望,所以也没太多失望。

“嗯,是命。”穗禾自嘲的弯了弯嘴角,“我替穗明嫣受了二十年的苦,在你们眼里也是我命不好吧!”

回到池家,家里只有公公在。

婆婆回了宋家陪老人过节,要过几日才回。

而池羁向来不着家的,这种团圆的节,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穗禾嫁进池家一年多,虽不怎么了解,但也能看的出来,公公婆婆的关系不好。

他们是分房睡的,公公工作忙,夫妻俩的交流也不多。

婆婆离家一连数日不回也很正常。

夜里,穗禾做了噩梦,醒过来就有些睡不着了。

她抱着腿在床上坐了会儿,等心情平复下来,起床披了件外袍,就下了楼。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真正的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过。

池晏清忙完,从书房里出来,路过儿媳房间的时候,门没关严,正想帮忙关上,走近就听得里面似是小兽般呜咽的嘤嘤声。

他屈指在门上敲了几下,担心出事,没多想就推门进去。

只见年轻娇美的儿媳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外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她脚边歪倒着几罐啤酒,手里也拿着一罐,都被她抓变形了。

似乎是害怕,又像是陷进了梦魇里,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些什么。

因为坐姿的缘故,本就清凉的睡裙,裙摆都被掀到了大腿,杏色的底裤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池晏清皱起眉头,捞起沙发上的薄毯,朝她过去,听到脚步声,她的反应更大了,一直抱着身子往后面退去。

他把薄毯披到她身上,手隔着薄毯扶上她的背,出声安抚,“穗禾,醒醒,只是梦而已,别怕!”

穗禾依旧抖的厉害,伸出手挣扎着把他的手推开,“不……不要……离我远点……别碰我……”

池晏清脸色顿时有些沉了下来,大手按住她的肩,强硬的把她的脸捏起,命令她把眼睛睁开。

她像是没听见,脸上布满了泪痕,粉唇微微张合,声音又软又小,“不要……不要打我……我疼……我好疼……”

池晏清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伸手抚上了她泪湿的脸颊。

关于他这个儿媳,他知道的不多,她是三年前才刚被穗家找回去,据说还是当时家里的保姆在医院偷偷的把孩子换了。

可想而知,前面这二十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跟穗家这门亲事,是宋文姝选的,一开始要的人是穗明嫣。

那个跟她换错的孩子,养在穗家,总归是品性各方面都还可以的。

后面也是穗成峰找上他,问他能不能把结婚人选换成穗禾。

这件事,他没太在意,听穗成峰的意思,是家里商量的结果,横竖是谁都一个样,就应了下来。

但究竟如何,这各中缘由,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穗禾清醒了些,睁开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呆滞,好半天才慢慢有了焦距,但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慌感。

池晏清适时的把手收回,“醒了就回床上睡,大半夜的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起身欲走,却被她抓住了手,他僵了一瞬,低头朝着她看过去。

她垂着眼睫没有看他,整个人沉浸在自我的情绪里面,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见,“爸,是不是我不够好才没有人喜欢我?”

池晏清微微一怔,这个角度,他甚至都能瞧见她胸前蕾丝v领掩着的半个胸脯,那抹粉意半遮半掩的诱得人喉咙发痒。

意识到不妥后立马挪开了视线,嗓音很淡,“不是,你很好。是阿羁那小子的问题。”

他扯开她的手,“很晚了,回床上睡吧。”

第二天,穗禾酒醒,记起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无地自容。

用过早餐,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书房找了池晏清。

敲了门进去,一身休闲的男人抱臂坐在书桌后,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见到来的是她,眼眸沉了沉。

“爸,我有事找您,您现在有空吗?”

“嗯,先坐。”池晏清抬着下巴,指向不远处的沙发。

穗禾咬咬唇过去坐下,斟酌着开口道,“爸,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喝多了,有逾矩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她不确定,她昨晚除了拉他的手,问出那种明显不合身份的问题外,有没有做其他过分的行为。

她原本只是想把自己灌醉,能觉得好受些,没想公公会进来,还看到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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