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回手,嗡鸣声瞬间停止,见行渊若有所思地盯着结界,澜临神色一紧,手指不动声色地握住。
行渊双手横抱着小上仙,抬起一隻脚间轻点洞口前无形的屏障,银蓝色闪电破空炸起,行渊一侧头,闪电擦着他的耳畔霹过。不爽地挑起一边眉毛,嘁。
低头,见怀里的人一脸紧张,“怕什么?不是答应过你不离开重荒了吗。”
“嗯。”
把澜临抱回床上,放下,欺身压住,“我说的是重荒。”最后两个字意味深长地咬重。
澜临后知后觉地醒悟,立刻道,“是不能离开这里。”
行渊冷笑,“我即便离开这狭小洞穴,也还是在重荒之中,怎就不可了?”
澜临垂眸,且不说阵法被破自己会如何,这凶物挣脱束缚后,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呆在重荒。思及此,澜临神色黯然,况且,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行渊不去故意破坏阵法,自己也撑不到三年……
见小上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行渊撇撇嘴角,忍不住放软声音,“行了行了,委屈给谁看呢。”
澜临望了他一眼,又垂眸。
“好好哄着我,乖一点,我便依着你,行了吧?”
身下的小上仙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行渊干脆就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勾起柔软的青丝,“哄一个看看?”
“……嗯。”
澜临应了一声后,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行渊好整以暇,悠哉游哉把玩不断从指缝间的滑落的髮丝,“哑巴了?”
睫毛颤了颤,澜临深深吸了一口气,復又缓缓吐出,澜临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润透彻,“乌龟受伤了,让蜗牛去寻大夫,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蜗牛回来,乌龟很生气地在屋里抱怨,再不回来,我就快死了。”说着说着,眼睛一弯,自己先开心了,“这是屋外传来蜗牛的声音,你再啰嗦,我就不去了!”
说完,没能哄笑行渊,倒是澜临自己傻兮兮地笑了好几声。
……
行渊没反应,脸上看不出喜怒,澜临见状,渐渐收敛了笑容。
行渊嘲弄似的哼笑一声,捏住澜临尖尖的下巴晃了晃,“哄人都不会,一点都不好笑,笨死了。”
低头,吻上还残留着笑意的眼角,被颤动的睫毛撩得苏苏麻麻的痒,又往下亲了亲精緻秀气的鼻尖,最后覆上小上仙柔软的嘴唇,吮了吮,叼住唇瓣撕咬,哑声含糊地命令,“舌头伸出来,不准躲。”
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呼吸混乱,闭上眼,万分羞赫地探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颤颤巍巍的舌尖瞬间被含住,被勾弄着色情而亲暱地纠缠更深,津液混合,在湿漉漉地舔弄中渍渍作响。忽地,上颚被舌头狠狠掠过,强烈的苏痒让澜临轻哼一声,呼吸一滞。
听见挠人的呻吟,行渊更加恶劣地来回搔刮舔弄敏感的上颚,满意地听着怀里的小上仙呜呜啊啊哼哼唧唧。澜临无处可躲,被逼得眼眶发红,双手抵住壁垒般宽厚结实得胸膛……根本推不开。
“嗯……不要了……”咕噜,被迫嚥下两人交融的唾液,“唔。”
恶狠狠地用牙齿磨了磨下唇,直到嚐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才恋恋不舍地鬆口。
真好吃,想要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彻彻底底占为己有。
“小浪货,你硬了。”伸手握住抬起头的秀气玉茎,指腹抹过淡红的顶端,从小孔溢出的粘液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勾起一抹弧度后,垂落在紧绷的小腹上。
澜临面红耳赤伸手去当,被轻描淡写地拨开。行渊拉高澜临的一条腿,低头看腿缝间若隐若现的,依旧可怜巴巴地红肿着,轻轻一碰,敏感地缩紧。
澜临以为他又想要了,脸色白了些,未作反抗。
“终于学乖了?”
侧头,不看上方的人。
行渊脸上勾起邪气的笑,放下了澜临被迫高高敞开的腿,高大的身躯压住修长挺拔的小上仙,巨大滚烫的贴紧挺起的玉茎,蹭了蹭。
“哼呃!”突如其来地刺激让澜临一惊,明明羞耻至极,胯下之物却在摩擦中愈加亢奋。身上的人呼吸粗重又凶狠,像是操弄后穴一般狠狠地顶撞研磨他的。澜临被蹭得又烫又爽,但更多的是直击脊椎强烈的快感。
任何躲避都像是迎合,抵弄间行澜临清晰地感受到另一根是如此滚烫坚硬,相触时,两人不由自主地发出舒爽的低喘。
澜临濒临,手指胡乱地一下揪紧床单,一下抓住行渊的坚实的手臂,最后仰着头,喉结颤抖着低吟出声,颤抖着射出精水。行渊呼吸粗重,舔弄着澜临漂亮的颈部线条,最后埋头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挺动磨蹭数十下,射在小上仙的小腹上,两人的精液融合在一起,在肚脐凹陷处聚成一小摊。
俯身,舌头舔过肚脐,捲起一抹白浊,握住澜临的下巴,嘴对嘴餵进去。
腥甜的气息在二人唇齿间散开,淫荡至极。澜临喉咙里发出哭泣般的低吟,身体被激得战栗一下,已经半软的肉茎抖了抖,竟是又吐出了些许稀薄的精液。
“说你是小浪货,还不高兴。”恶劣地嘲讽,“小浪货,小贱奴。”
澜临恼羞成怒,摀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住口!”
行渊深邃的眸底还漾着一抹笑意,直勾勾地望过来,澜临心下一颤,倏地缩回手。
避开视线,嘴巴张了张,脑袋却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唰啦——
唰啦唰啦——
纸张被风吹过的声音响起。
澜临立刻望向洞口,顿时舒了一口气,小纸人回来了。
还拖着大了自己数十倍的巨大包袱。
澜临回头看行渊,后者不爽地勾了勾唇,任劳任怨地抱起小上仙,带至山洞前。澜临伸手接过包袱,小纸人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腕,跟着一起被带回结界内。
完成任务的小纸人把自己迭好,方方正正的一小块,飘了半天找了个勉强算得上干燥的角落摆好自己。
澜临坐在床上,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物件一样样取出。衣裳,药膏,书籍,一套精緻细腻的白玉、黑玉棋子,一迭宣纸,墨盒、毛笔,甚至还有一把古琴。
行渊支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快占满床舖的杂七杂八,“小上仙,搬家呢?”
琴棋书画都全了,澜临看向行渊,“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玩这些打发时间。”
行渊嗤之以鼻,“我无聊的时候,只会玩你。”
澜临低着头不理会,可泛红的耳尖暴露了自己。
拎起一本书,兴致缺缺地翻了翻,“无趣。”
澜临伸过脖子看了看他手里的书,认真说,“你多看几页,很有意思的。”
“哦?怎么个有意思法?像蜗牛给乌龟请大夫一样有意思吗?”
“……”
小上仙嘴巴瘪了瘪,明显不高兴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小笑话被嘲讽了,还不止一次。
行渊好笑,半晌,幽幽道,“要看书也不是不行。”
顿了顿,直到小上仙抬起眸子,看向自己,才继续道,“我要看春宫画。”
“……”澜临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没有!”
“没有?”耸耸肩,“可是我想看啊,想着想着,求而不得,一个没忍住,就可能自己动身去寻了。”
“……”
“你说,这重荒山上会有春宫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