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对我有何意义
宽恕;而他此刻却依在一个人宽大的衣裾间,求他的恩赦和怜悯。
他的羽翼还未鼓丰,力量还未长足,那么他必须收敛翅羽,如同它们从来不曾生出。
“老师、老师……父亲……它是属于您的,即使您现在要折断它……”
“不,不需要了。”那只手在翅根与耳后皮肤的交界处流连,捏住了最脆弱的位置,却终究没有动手。“它现在已经长大了,难以折断。不过作为警示,再打一个银钉上去吧。”歌斐木说,语气平稳如静水。
星期日吐出那根水光淋漓的阴茎,又舔吻上去。他太急切,企图同时以欲火烧遍自己与养父的神智,烧去那些已无法忽视的分歧,叫它们短时间里能看起来弥合如初。司铎软而小的舌尖胡乱地擦过沟壑和经络,没能抚慰男人,反而勾动起更深沉的情欲。他还在低烧,手心被绷带缠裹,就用手指小心地把握住茎根,唇舌同指尖一样滚烫,一点点熔毁人的冷静。欲望在他手口之中被唤醒,很快涨大起来。大主教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些,他本是个无懈可击的人,很难被讨好,此刻却不得不让理智暂时让位于肉体先天的渴望。
他太清楚这不过是司铎的权变,连悔过也算不上,低头屈从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暗中筹谋的展翅。这个心怀鬼胎的婊子,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婊子……即使他已经长大了,修长抽条的身体对他不再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当他讨好自己的时候,自己这具肉身仍然如此受用,更别提那些为之神魂颠倒的各色贵族了。歌斐木冷冷地想,那时就算他要他们互相征伐到土地寸寸变红,他们也会以为那是神的意志。
如同虹膜的颜色,这个孩子始终有着两面:一面淡金,代表他作为某个至高信念之守护者的理想;一面冷青,代表为之付出的代价和手段。他太了解他,这只鸟儿在他掌中由他的野心和欲念浇灌而成,他从他的心跳声里都能听出另一颗勃发的野心。幸运的是,那野望是善的;不幸的是,善的野望往往比恶的还要危险得多。
还好,这只鸟儿始终在他手心。即使它脱离他的掌控,风暴之中,奋力振翅也不能免除坠落的命运。
他想到这里,便不再对那一点小小的忤逆挂怀。身下人乖巧地舔舐前端,却始终不把它整根含入。他于是揪起司铎半长的头发,粗长的阴茎整根掼入他的口腔,那茎身压着舌根,被高热柔软的嫩肉包裹,柱头径直撞上会厌,叫人舒服得想要深深吸气。司铎被激得想要反呕,喉头滚动,却只像是欲拒还迎的含裹。他忍住了想要吐出那物的生理反应,眼下蓄着一层薄泪不肯淌下,又小心地收着牙齿,不敢磕到口中的肉茎,只等着主教把精液直直灌进食道,企图以此免除更多的刑罚。歌斐木却把那根东西从他嘴里退出来,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那双非人的眼睛打量着他此刻狼狈的脸——那微红的两片唇张着,因为吞咽困难泌出的津液在唇边牵出银丝。他不由得手指下力,摩挲了几遭,叫它们显出更深艳的红来。
星期日抬眼和他对视了一刻,旋又闭上。那根被他反复舔吻的阳物仍然在他眼前挺立着,鼻端萦绕着那种他十足讨厌却已被迫习惯的腥膻气味。他微微伸出舌尖,睫羽颤动,那是一种十足淫荡的姿态,勾着人要把他玷污彻底,最好让他的发梢、长睫和下巴都挂上稠白的体液。歌斐木是喜欢他这张脸,尤其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种格外幼嫩的皮肤触感和圆润纯澈的双眼似乎总能勾动养父某种潜藏的欲望。在家里时他常被歌斐木抱在膝上。歌斐木的身体很凉,长而枯瘦的手指像蛇的信子,不时扫进他丝绸睡袍敞开的领口和缀着木耳边的下摆。他瘦窄的腰被歌斐木的大手掐着,两条细嫩的腿垂在养父腿间,怎么也触不到地。男人从他耳后敏感的敏感带舔到锁骨,在颈间生白的皮肤上印下深红的吻痕,他喜欢他的腿,总在上面又捏又掐,最后伸手紧紧握着他的脚踝,几乎要把骨头捏断。小星期日在他怀里战栗,害怕他真的折断自己的腿脚,叫自己变成一个残废的玩物,却不敢呼痛求救。
歌斐木于是发现,那战栗比肉欲的满足更要让他兴奋。
歌斐木没有射在他脸上。那张漂亮的脸分明摆出了承受的姿态,这种邀请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可歌斐木偏偏不是。
司铎日渐成熟的端丽让他兴致索然,即使它对于其他人来说无异于一剂甜美的毒药。他的小小宁芙不再甘心在音乐盒里日日起舞,终有一日要和他并肩而立,或者刺穿他的心脏,用他曾经熟悉的眼神看着他的尸首。
“躺下,我要用你的腿。”他冷冷地说。
少年一颤,并没有反抗,侧躺回榻上,自己把白麻的袍摆卷到下腹,顺从地屈起腿。那双腿上的淤痕已消去大半,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素白得晃眼,一双小腿匀称笔直,只在大腿根上还有些软肉。歌斐木的性器塞进他的腿缝,全不管他动情的花穴和阴茎,只一味地耸动着,发泄着对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的欲望,灼热得要把他烫坏。他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个初生的孩子,腰间那双深色的羽翼也紧贴腰腹,死死地收着。他看着高处那扇圣子受诫的彩窗,一颗忍耐已久的泪终于得到主人允许而落下,滚进发丝,立刻消失不见。
大主教硬挺的阴茎频频磨过司铎的阴唇,柱头有时顶进穴口,或者蹭过要命的蒂核,却始终没有插入,最后满沾了湿黏的清液,释放在他腿间和下腹的三角区,积起一小滩浊白的液体。司铎让无法满足的情欲逼得要发疯,眼神迷离而双颊晕红,歌斐木一从他腿间撤出来,那双腿就再并不拢了,腿心积起的白液四处流溢,上下填进肚脐和阴户,又漫到榻上,一副被灌满了的样子,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远未得到满足。充血的阴蒂和阴茎无人照顾,年轻人呜咽着想要伸手去摸,缠满绷带的手却无力屈伸。他连抚慰自己都做不到,又在烧身的欲火中无法自控,只能夹着腿,在潮热的吐息间无意识地蹭着床铺上的织物。
歌斐木已从他的床榻上下来。执起手杖的时候,同他进来时的体面模样一般无二。他随手把洁白的手巾扔在养子身上,没有去擦拭的意思。星期日却没有余裕去恐惧,昏茫间有什么东西扔过来,那东西让歌斐木在怀里揣了许久,却仍然冰凉,落在他身上,又被弹到被褥之间。他竭力凝起一丝神智去看,那东西折射出耀眼的冷光,直刺进他的眼中。
“收下吧,”歌斐木淡淡地说,“奥洛夫钻石,五百年里有三场战争为它而起。它本来嵌在神主像的胸前,现在却被克雷西国王挖了出来做成胸针,赶在开战前夕派人送给你。他不再把你看作神使,而是把你看作他的神主了,为此他不惜亵渎真神。他大概知道这会遭天谴,无论战争谁输谁赢,这都是他最后的礼物了。”
他转身走出帘幕,坐回圆桌前的位置,手杖在地面清脆地敲了三下。木门洞开,他对门外伊狄埃扶着的淑女流露出优雅的笑容。
“请进,卡拉帕瑞莎伯爵小姐。愿神主给您以祝福。”
司铎感到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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