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杀死卡尔
口口水,那莫僵硬地转过身,见桑基正晃悠手里的红酒。
他真的很饿,卡尔面前的牛排还没有动过,那莫盯着装点华丽昂贵的牛排和擦得锃亮的刀叉,却一点儿都不敢上手动它。
牛排发出的熏熏香味一股脑钻进那莫鼻腔里,垂涎三尺。
“那批货什么时候能运进雅图帕,我身后的一批兄弟还等着呢。”桑基高昂着头,故意忽视掉这个连牛排都不会切的穷命鬼。
如果不是这张脸蛋,那莫这辈子都应该会在雅图帕村的泥地里打滚。
卡尔倒是见惯了,拿起刀叉慢慢切开牛排,“还得等几天,铁路前天被炸了,那批货运不进来。”
那莫小心翼翼接过卡尔手里的叉子,学他的样子慢慢叉起小块牛排吃。
牛肉的甜香刺激他的味蕾,他第一次吃牛排。那莫想给母亲尝尝,尝尝牛排而不是咽都咽不下去的干饼。
“卡尔先生,已经延迟一周了,怎么还要等?”
卡尔温文尔雅道:“最近查封比较严,再说,你们警队也不见得付尾款,没什么损失。”
“我卡尔从来言而有信,这批货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其他客人买不走。”
“呵。”桑基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卡尔的货虽然价钱高,但纯度也高。
桑基眉头上挑,看他俩如胶似漆的模样,莫非卡尔是真喜欢上了。那莫呢,桑基还能捆得住他?还得敲打敲打。
“我昨天路过市里,见满大街都是乞讨的小孩,真是要了命了。有的被割下舌头,有不听话的被打断四肢剜去双眼。”
桑基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侃言道:“人贩子生意做得好,但市里也穷苦,要是往富庶的首都里送几个残废小孩,获利不更多。”
哐噔,叉子掉在桌面上。
“不想吃了吗?让厨子炒碗海鲜饭要不要?”卡尔见那莫身子明显的抖动,安抚道。
面对卡尔不知真假的亲近,桑基赤裸裸的胁迫,心中犹如大风压境,他意识自己就是一株不知姓名的野草,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或碾成粉末。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桑基。”
卡尔兀自浅笑,勾勒出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他们本就是蝼蚁,该怎么处理廉价且未成年的劳动力是‘上层人’的烦恼,跟我们倒是没什么关系。”
“是吗?男孩子倒是还好,顶多缺点儿器官,女孩子又不一样了。市里的妓院生意做得不错,快顶上雅图帕村了。到时候,等市里也落败下来,咱们这里的各色生意就难做了。”
“这你该问尼娅,或者问你们这种贩毒的烂勾当好不好做。”
呵,烂勾当?大家都一样,桑基心想道,卡尔这万毒之源只会扩大商业基地,慢慢向市中心蔓延。
桑基起身道:“天色不早了,警队里我也有事要去处理。”
卡尔舒展了一下身子,接过海鲜饭放那莫面前,“警队里能有什么事?倒不如去帮我查一件事。”未等桑基回答,他直道:“那莫前天被人绑去buzzi的地盘了,但能活着回来确实不像是buzzi旧部的作风。我知道警队都是混吃等死闲得要命,还不如帮我办件事,尾款去半。”
“这里鱼龙混杂又没有监控,怎么查得出来。”桑基仿佛见人痴人说梦。
“你问问你自己,桑基,你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卡尔深邃如镜的眼睛似乎已经看透了桑基,桑基忽地一愣,又快速反应过来,笑言道:“我会竭力为卡尔先生办事,这也算是一个承诺。毕竟承诺的背后都隐藏着代价。”
他拍拍桌子走了,卡尔悠闲地侧头抽着烟,蒙蒙白烟中,恍惚中的那莫看见桑基的食指指向桌沿,桑基嘴唇微张。
那莫仿佛听到他说:找到了。
“怎么不吃啊那莫,我家厨子的海鲜饭做得比外面好吃,尝尝。”卡尔贴在那莫的耳根子边说。
湿润绵长的触感给那莫一激灵,他拿住勺端送进嘴里,海鲜的鲜味从嘴里溢出,他琢磨着桑基最后的动作以及传递的语言,有些难以下咽。
“你很怕刚才那个人吗?”卡尔冷不伶仃说,带着不可察觉的深意。
“不。”那莫呢喃一个字。
卡尔不明所以,凑到他的嘴边,“什么?”
“我都怕,怕你也怕他”更怕自己活不下来,怕找不到妹妹,他苦笑自己真是个怂货。
“怕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怕我,我吃人还是怎么的?”
怂货那莫三思之后,磨蹭出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你们长得凶。”
嘴唇突然被咬住,舌尖也被含住吮吸。那莫猝不及防回抱住卡尔的脖子,他的入侵越发热烈,一旁服侍的人适时拿走还未吃完的海鲜饭,那莫被架上餐桌。
卡尔笑道:“那你可就错了,我长得可比他柔和多了。”手伸进短裤裤腿,也不扯开只慢慢在内裤里流转。
他最爱看那莫恍惚的神情,神色空空荡荡,蓝色眼眸里只映出卡尔一个人,恍惚沉沦在欲望里,皎洁懵懂地沾染上淫荡色彩。
“等等,”那莫抬头仰视卡尔,餐桌硌他的骨头,“卡尔先生,不要有外人。”
“害羞?”卡尔一抬手,一旁好奇观望的下属自觉离开。
面对这句调侃,那莫只回说,“不喜欢,不喜欢有人看。”
整株沉香木雕刻出来的餐桌上有条条细纹,那莫溢出的精液晃荡着点点涂抹上去。腥味慢慢弥漫开来,色欲冲破限制,卡尔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空旷的大厅回荡滋滋水声和那莫的呜咽与呻吟。
那莫的脚够不着地,悬空在桌子上,怎么也抓不到桌子边缘。
“那莫,喜欢吗?”卡尔抓住那莫脚踝搁在肩上,此刻面前人已经浑身赤裸。
细腻的汗沾在略显苍白的胸膛上,肩胛骨似乎一捏就会碎掉,弯而凹陷的锁骨满是吻痕。他眼睛里弥蒙一层薄薄缭绕的水汽,氤氲着一碰就能掉出泪珠来,奇异的蓝色月亮。
那莫嘶哑不出一句话,呆愣地望着天花板。腰肢还在本能的活动,每一次深入都疯狂而准确地顶上酥麻敏感的那一处,卡尔比那莫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他有绝对的支配权。
时针不停摆,催促所有人连滚带爬地向前。
夜深了,那莫没有撑到结尾,模糊记得卡尔简单清洗了自己的身子,他在浴缸中睡去。
他的温柔又真实又虚假。
“哥哥,你看啊。”
那莎南站在河边,狂风暴雨下,她却不为所动,兴高采烈指着娇艳欲滴的点点红花说道:“好多蚀妹朵儿,我们摘点花带回去给妈妈吧,用这个可以染指甲呢。”
那莫惊恐地站在河边,母亲的埋骨地,“那莎南!跟我回去!”
“不要,妈妈最喜欢花了。”说罢低头摘起花来,嘴里哼着悠扬的曲调。
地上的一朵朵花腐化成一滩滩鲜血,她依旧饱含活力从血里捡出扭曲的血块,血块静止时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活动的眼球,她哼着歌捡起断掉的手、脚、腿、膝盖骨,以及鲜红的不知是哪个部位的脏器。
“那莎南!!!”那莫被堵住了咽喉,暴雨越下越激烈,上涨的河水快要将他淹没。
她不断地捡起器官,最终从河里捞出一具熟悉的枯骨,她笑说:“哥哥,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忽然,面前的那莎南被肢解开,乱七八糟洒了一地。那莫头疼欲裂,像被撕裂开来,神志不清地听到酒杯交错的一句:“这是新到的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