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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和情人的区别

 

候,他也想找个心意相通的人共度余生,只不过现在的那莫不再妄想了。

第二日,那莫果真没见杰里米上门,晚上摩尔斯代替他提晚餐上来,那莫想问什么最终没开口。

既然摩尔斯回来,那桑基今晚也会回来?

夜幕降临,街道还有飞驰而过的汽车和鸣笛,那莫心意烦乱,在床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注视床尾的时针滚动两圈,外面逐渐静下来,只剩风的呼吸。

东边金光浸没浅蓝色天幕,后背被人紧紧贴着,腰腹被什么东西压上,一时间,那莫僵直身体,不敢动弹。

他准备踹桑基一脚,但还是鬼使神差翻过身。

下巴冒出密密麻麻的胡茬,鼻峰立体而笔直,狭长冷冽的双眼紧闭着,英气冷峻的脸庞消瘦不少,微微皱起的深邃眉头,藏不住眼底的疲倦和困意。

用这样一张俊脸,干的尽不是人事。

那莫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去冰箱翻早餐。填饱肚子,他趴在吊椅上微闭眼睛,连卧室都不想回。

喵呜~~~

那莫梦见一只猫,穿梭在雅图帕狭窄混乱的街巷,他看不清这只猫的颜色,无目的追它奔跑,烈日在头顶暴晒,那莫满头大汗,那只猫摇摇它的尾巴。

忽地,夜幕占据主场,背脊渗满凉意,那莫想起为什么追它,眼眸聚焦棚子里的一口锅中。

他的猫被扒皮宰块煮锅,是那莫才养几个月的小猫。当时怒不可遏跟食客说理,老板拿鞭子抽他,六岁的那莫站在皮毛边号啕大哭,后背皮开肉绽也不为所动。

老板呸了一声,掏出两枚硬币塞那莫手里,可他不要钱,他要他养的小猫。

“那莫,那莫?!冷吗?你抖什么?”

桑基醒来见枕边无人,出来寻那莫,见他乖乖缩在吊椅上小憩,本好好地,谁知那莫睡梦中抽搐几下,指尖微微颤抖。

“那莫。你是睡着还是”

那莫听见声响,从噩梦里醒过来,一睁眼见一只与小时候相似的白色小猫趴在边几上舔毛,只是这只是异瞳。

自己的心跳停滞几秒,那莫连连后退,差点从吊椅摔下来。

桑基扶那莫一把,把猫抓自己怀里坐摇椅上,小猫亲昵地蹭蹭桑基的手,又伸爪在桑基怀里踩奶,显然没断奶几个月。

那莫以为自己撞鬼了,转念一想,猫数来数去就只有几个花色,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这猫是从哪里来的?”

桑基以为他怕猫,隔开些距离:“从楼下捡的,觉得它挺通人性就捡回来了。你不喜欢猫,还是怕猫?”

“没有。”那莫摇了摇头,“我以前养过猫。”

桑基:“然后呢?”

“被别人吃了。”那莫躲闪过目光,“我当时养的猫跟这只一模一样,它太顽皮了,跑出去我找了好久,结果只找到它的一层皮,皮也没抢得回来,杀猫的人要留着做衣服。”

桑基滚动一下喉结,半晌没见说出话,轻笑一声沙哑道:“想养吗?这只很乖,不会乱跑。”

那莫好久没跟他聊正常的事情了。

徘徊在想与不想的边界,他突然问:“我要是养了,你会拿它来要挟我吗?”

“不会。它也算我的猫,我们的猫。”

桑基把猫递过去,等那莫捧进怀里才松手。这只长毛异瞳猫很乖,也亲人,它趴在那莫肚子上蹭他的手背。

“我都没有见过这个品种的猫,你怕不是捡了别人家走丢的家猫。”那莫看猫的眼神都温柔了些,抬头望桑基有些转换不过来。

街猫大多有野性,这种天生亲人的外国猫自然是桑基砸钱买回来的,他一眼相中这猫长大后的样子。况且那莫一个人守着空屋子未免冷清,闲下来就会乱想,乱想就会出岔子。

不过桑基没打算说,开口胡诌道:“它趴在我车轮胎边,一直不走,而且你不觉得这猫挺像你的吗?”

那莫没回复,这猫还太小,像他又不完全像他,像的只是桑基希望中的那莫,乖巧懂事粘人且毫无攻击性。

他淡淡望一眼桑基,又垂下眸。

自sel成为一片废墟,桑基总觉得那莫看他的眼神很冷清,蓝色瞳孔里满是悲伤。

那莫问:“你这次要呆多久?”

桑基问:“中午你想吃什么?”

两人同时发问,那莫闭口不言示意他先说。

“不清楚,可能一个电话就会走,最近很忙。”

说了当没说,跟桑基待在一起,那莫总觉得煎熬无比,尤其两人撕破脸皮之后。

那莫把猫丢桑基怀里,“去把猫洗了,中午我做饭。”他利落盘起散发,径直走过,摇椅上的男人目不转睛注视他,那莫理都不想理,一个成年人会做饭是什么怪事?

不过他七年没做饭了,也不可能做得有杰里米好吃,能吃就行。

小猫遇到水扑腾得厉害,爪子扒在洗手池边缘,一个劲儿地叫唤,它甜甜的嗓音不见了,嘶吼如指甲滑过黑板般刺耳。

桑基抓不住这15公斤重的猫,稍微用点力就会掐死,不用力又老是扑腾,比杀人纵火的逃犯还难逮住。

“你在虐猫吗?”蓝眸透出丝丝怨意,那莫淡淡抿了一下唇瓣:“你准备淹死它吗?放这么多水。”

那莫把指尖伸入水中,一脸凝重:“再把温度调高一点,你捡回来的猫就熟了。”

桑基把猫抱出水面,又是放水又是重新试温度。那猫也不嘶吼了,盘在洗手池边哼哼唧唧,眼珠子水汪汪地,也不会跑掉躲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叫桑基长叹出好几口气。

这法子治桑基正好。

那莫看了头疼,转身走掉。

等桑基磨蹭把猫洗好吹干,兑了些猫贩子送的羊奶粉和猫粮给猫吃,午饭也做好了,香肠炖土豆、烤面包和干饼,那莫儿时吃的。

“这也是午饭之一?”桑基开一瓶红酒,倒自己杯子里。

那莫端走桑基倒好的酒,“我也要喝。”

“诶,胃不好喝什么酒。”

桑基准备端回来,却见那莫一饮而尽,酒的度数不高,他脸颊挂上淡淡霞红,吞酒的喉结也惹上红晕。

“这种饼是我小时候唯一的食物,比桌上这个还要难以下咽。”那莫咬下一口干饼,眼神迷离又坚定:“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就像在咬动物的死皮。我妈妈一次性会做很多饼挂在干燥的地方,吃的时候都不知道被多少蟑螂老鼠爬过。”

与桑基对视,如同看到一片深邃的湖面,连波澜都没有,他轻笑几声半张脸埋进胳膊:“你一直看不起我,因为我的出身。”

“你喝醉了。”桑基捏了捏紧皱的眉心,“吃午饭吧,吃完好好休息。”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那莫又摇了摇头。

桑基快记不住那莫对他沉默地摇了几次头,默不作声像在反抗又像在诉说什么。

那莫微微垂眸:“讲讲你的故事吧,我想听。”

桑基撕下一块干饼放嘴里,本就难以下咽的东西,无法想象晾干之后是什么口感。

“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但不在雅图帕。我的养父母”桑基整理起自己的袖口,清清嗓子:“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太久了,记不清了。”

“他们对你不好?”那莫突然问。

桑基满不在乎地耸肩:“好与不好又能怎么样。我十岁的时候,一把火烧死了他们。”

“我以为能听到你的故事。”那莫失望道,余光去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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