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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对方毕竟是六七个成年男子,不至于全员上阵收拾一个孩子。最初只是王大力自己与秦见过招,为的也是拾回面子。本觉得下便能制服男孩儿,没想到快十分钟了,不但拳脚常常扑空,反倒下盘被秦见用三节棍狠狠敲了几棍。

宋城南坐在长椅上抽着烟,目光一直在胶着的两人身上。

“嘿,你这大侄子行啊,身子够灵活,手也够黑,我看王大力这回也讨不到什么好,啧啧,这面子都要掉到马家沟去了。”楚阎王嗑着瓜子,完全将化身路人甲,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还吆喝叫好。

坐着的混混面色越发不好,他给一个蹲在身边的长发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点了一下头,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垮着嗓子说道:“三哥,你伤还没好,不能多动,这小崽子交给我吧,我帮你收拾。”

对面的宋城南弹了弹烟灰,掠过长发男子的目光越发冰寒了。

长发男人明显是个练家子,秦见在他手里讨不到半分好处,加之男孩儿激战已久,体力也有些透支。

在腹部又一次挨了一脚,脚下不稳一下扑倒在雪堆上之时,秦见听见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轻轻地说了一句“废物”。

男孩儿一怔,随即像又一次上满了发条的机械,发狠一般跳起来就往长发男人身上扑,可长发男人颇有技巧,不但巧妙了泄了男孩的力,还将他又一次推到在雪堆上。

拳头又一次落下,破风而来。秦见恨得牙痒,那声“废物”在他耳边久久不消,可奈何他此时落了下风,已然躲不过拳头,便只能故技重施,将脸颊送上去。

可就在拳头离男孩儿仅剩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一只大手蓦地伸出,牢牢地握住了施暴的腕子!

“行了,一报还一报,打得差不多了。”

宋城南吐了一口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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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不好看吗?我怎么这么喜欢这情节呢?养成系,还养个小老公,好萌啊哈哈!没人看我也接着写下去。对了以后周末不更。

吃面

秦见隔着腾腾的热气看着对面正在大口吃面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钱还你。”

宋城南从碗里抬起脸,将嘴里的面嚼了几下咽下才说:“老规矩,记账。小本本我都带来了,一笔一笔给你记的清楚着呢。”

男人此时有些无赖的嘴脸与半个小时前截然不同。擒拿格斗利落狠辣,一招一式刚劲有力,张弛之间长发男人便束手就擒,不曾有半分拖泥带水。

混混们也曾想群起攻之,可男人寒眉冷目,肃然而立,凛冽得让人望之却步。

楚阎王惯会抓时机,在混混头子犹豫之时,吊儿郎当的说道:“冯裤子,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发社区新上任的社区主任,也是我哥的战友,在连队拿了三年“兵王”的称号,以狙击和擒拿格斗见长,以一敌十,不成问题。”

这话混混们一凛,也让秦见心中一震。

他蓦地抬头,惊诧看着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比平常更伟岸了一些,正劈开迎面的寒风,留了一处温良在身后。

恰恰,正是秦见栖身所在。

男孩儿收回思绪,看着对面快要见底的面碗,低声问道:“既然你能打过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赔偿王大力医药费?”

宋城南放下筷子点了根烟,放到口中刚要深吸,又摘了按灭在烟灰缸中:“做事不能留隐患,若不让王大力找回点场子,心理平衡一些,早晚还得出事。我是能打过那些人,但你呢?再说做事不能靠拳脚,万事都得讲个理儿,王大力受伤住院有一部分原因确实在你,咱们赔点医药费也是应当。”

秦见垂下眸子,不情愿的嘟囔:“那一千也太多了,你记本上我也不还。”

宋城南嗤了一声,再次拿起筷子用力墩齐:“我说过了你以后不还就找你媳妇儿要,你总不能一直不找媳妇儿不成家吧?”

瞬间,男孩儿涨红了脸,龇牙咧嘴的回怼:“你们部队怎么教育的你,张口媳妇儿闭口媳妇儿的,还有没有那个组织纪律性了?”

男人嘿嘿直乐,秦见这般小儿姿态很少见到,弄得人忍不住逗他:“欸,你平日里想不想媳妇儿?我听说现在的小学生就有不少搞对象的了,你搞了没?有喜欢的人吗?”

“屁嘞!”男孩儿不知话题怎么演变至此,恼羞成怒的用筷子在面汤里插了两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宋城南往椅背上一靠笑的不行:“也是,你这崽子这么凶,怎么会有人和你搞对象。你听叔儿的,平常得多笑笑,这样才招女孩子喜欢,来,给叔儿笑一个。”

“笑你妈!”秦见重重地放下筷子,起身就走。男人边笑边在后面嚷道,“见爷,我的钱都给你平事了,开工资还要半个月,以后晚上做饭多给我带一碗饭啊。”

男孩儿的脚步好似停了一下,又好似没停,只是那声从公鸭子中挤出的“傻逼”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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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小段

姐姐

宋城南身上确实没钱了。

他转业的补贴不少,但七七八八都填了家里的窟窿,今天将卡中最后的一万块钱取了出来,在路边买了一斤槽子糕,便上了回村的公交车。

宋城南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偏远村庄,从县里到村里都挂着贫困的帽子。二十多年前,宋城南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宋家日子过得虽穷,但除了多花些力气在土地上,少吃些东西到肚子里,倒也没有什么其他难事。

这样的平静打破在宋城南十四岁那年。

平日里身体一直强健的宋父倒在了自家田埂上,村医查不出个所以然,送到县医院一查,脑袋里长了瘤子。

所幸,当时还是良性的。

宋父从昏迷中清醒,第一时间便张罗回家,不顾家人和医生的阻拦,闷声不响地搭了个驴车匆匆而去,单薄的背影中透着令人心酸的倔强。

此后,宋父逐渐视物模糊、听力下降,更是常常晕倒、呕吐,最后只能由宋城南扶着才能到地头坐一会儿,看看自家已不茂盛的庄稼。

彼时的宋城南正在读初中,他瞒着家人退了学,每日背着书包到乡里的工程队去做苦力,打算攒下微薄的收入给宋父做手术。

吱呀~长长的刹车声伴随着离心力的惯性,宋城南的鼻子撞在了前面的座椅背上。公交车晃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了一条乡路旁。

收回遥远的思绪,宋城南揉揉鼻梁,从压抑的情绪中抽了出来。

他大概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脚刚刚落地就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幼崽一把抱住了大腿。

“舅舅,你回来了!”幼崽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脏兮兮的笑脸上尽是亲昵。

宋城南一把将幼崽拎起举了几个高高才抱在臂弯里问道:“等舅舅多久了?不是告诉过你在家等就行了吗?”

幼崽盯着宋城南手里提着的槽子糕答非所问:“姐姐在那边。”

宋城南往乡道和村路的丁字路口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正看着这边抿着嘴笑。

男人将槽子糕塞到幼崽手中,边走边说:“别独吞了,记得分给铃铛姐姐一点啊。”

女孩叫铃铛,长得清清秀秀,她低低的叫了一声舅舅,腼腆的神色中布满喜悦。宋城南在她粉红色的帽子上揉了一把,埋怨道:“大冷的天,你和柱子还来,下回听舅舅的话,在家等着。”

女孩儿没吭声,笑着转身先一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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