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他把手边的东西用报纸一遮,站起身走向秦见:“我先问你,你将妹妹接出来打算如何养她?你学业越来越繁重,会有精力有时间照顾她吗?”
“再者,她已经到了应该启蒙的年纪,你对她的未来有什么计划打算吗?”
见少年蹙眉不语,宋城南拍了一下他的头:“养娃娃不是多加张床,多添双筷子就能解决的事。”
“容我想想,这事怎么办。”一句话就让秦见安了心。
宋城南的办法行之有效。在争得秦见的同意后,晓晓被送进了周托幼儿园,五加二的入托方式,既解决了晓晓无人照料的问题,又让兄妹俩在周末尽享手足之情。
幼儿园是宋城南帮忙找的,普通式家庭幼儿园,食宿算不得多精良却从无以次充好,所学也不过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所幸幼儿园的老师性格温柔,极具耐心,口碑颇佳。
温柔是温柔,可惜温柔过了头。
秦见看着年轻的幼儿园女老师面对着宋城南脸上露出甜腻的笑容时,他心中刚刚那股未泄的暗火“腾”的一下便燎原起来。
他一把将晓晓抱了过来,嗤笑一声:“宋主任办公桌抽屉里的照片还不够多吗?这是没有入眼的,打算再换一批?”
言罢,挑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女老师一眼,便抱着女娃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哥,要笑。”晓晓用两根手指挑起秦见的嘴角,“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哥哥很开心,咱们去买鸡腿。”
“不等宋叔叔了吗?”
“不等。”
“哥哥是不想宋叔叔爱上刘老师吗?”
“啥,咳咳,小孩子家家说什么爱不爱的。”
“小孩子也懂爱的,爱就是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啊。”
“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在一起。”
秦见的步子蓦地停了下来,目光投向自家窗下的那个徘徊背影。瘦削单薄,塌肩含胸,光是背影就能看出她的犹豫和忐忑。
手握成拳,青筋蹦起,秦见压下心中五味杂陈的心绪,讥笑一声:“是啊,不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算不上爱你。”
那人听见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憔悴又欣喜,无措又彷徨的脸。
“见见,晓晓,妈妈回来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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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个之前的错误,秦见不是马上高考,而是马上考高中。铁子们收藏一下作者呗,亲一个。对了,依旧延续以前的风格,收藏每过一百都会写一个“甜蜜”的番外,你们懂得,明天见。
番外 与主情节无关
番外(ao,与主情节无关,纯粹作者脑洞,是收藏破百的答谢)
宋城南再见秦见,是在他的订婚典礼上。
他被装点一新,推上了舞台,以秦见叔叔的名义与一对新人合影。
说实话,宋城南不太喜欢秦见的未婚夫,订婚宴上的主角儿不应该在合影时状似无意的泄出信息素,虽然淡淡的红酒香混在觥筹交错中并不引人注意,但紧挨着他的宋城南还是感觉到了若隐若无的挑逗。
这种类似于放荡的行为,让宋城南暗生怒火,他为秦见不值,那样一个身披金甲、光芒四射的顶级alpha,不应该站在这样的oga身边。
秦见值得更好的。
可他没资格左右,即便是告诫也拿不出合适的身份。这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秦见敬重的长辈,是这膏粱锦绣中的座上宾,只有他与秦见心中明白,他们的关系窒息而混乱,再也回不到单纯的从前,就似新发镇上的晚风再也吹不到故人身上一样。
“宋主任,怎么一个人在这?是宴会很无趣吗?”
露台缥缈的纱帘被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俊美无铸的秦见端着一杯红酒慢踱着进来。
秦见的俊美一直都是带着攻击性的,冷峻狠厉、拒人千里,而成年后又带了几分默然的凉薄。
宋城南与他两年未见,刚刚远远看着,觉得他似乎成熟了很多,眼神愈发坚毅处处透着老道世故。
可现下见了,又觉得自己刚刚眼花,咄咄逼人的秦见看起来还是那个处处透着锋利的狼崽子。
“年纪大了,这种宴会是有些吃不消了。”
秦见弯起薄唇表示认同,他沉吟片刻像是在计算宋城南的年纪:“宋主任年纪确实不小了,记得你订婚那年都已经28岁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28岁时的订婚宴是宋城南最大的忌讳,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混乱不堪的一天,他也从来不会去主动忆起被顶级alpha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被吻得几近窒息的羞耻记忆。
如今,他与秦见两年未见,再见之初就被他借此讽刺,显然秦见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电话里请他来证婚时表现得那样云淡风轻。
宋城南把秦见从14岁带到22岁,几乎经历了他少年到青年的所有时光,看着一个以行骗为生的男孩儿一步步走上纷华靡丽的殿堂,两个人的生命的纹理早已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了一起,并不是能用简单的喜恶爱恨划分的。
因此,面对秦见给的难堪,宋城南只能表现出成熟男人的从容得体:“说得是,这种场合确实不太适合我,既然我已经完成了任务,那就不多打扰了。”
“你的oga”宋城南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代我向他辞别。”
本以为秦见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可这次他却没有多做纠缠,满不在乎地轻飘飘应声:“那我送你。”
理应松一口气的,可宋城南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点淡淡的失落,就像养熟了的宠物转头就跟了别的主子。
宋城南知道这个形容不怎么恰当,一个顶级alpha,任谁都不敢将其形容成依靠主人生活的宠物。可秦见青少年时期表现出的对自己的依赖、偏执与独占欲,确实极易让人联想到那些爱划地盘的不怎友善、危险又黏人的小动物。
曾几何时,这个人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从不会生出一丁点的怠慢。
物是人非,每个人都在向前走。宋城南自嘲的轻笑一下,抬腿要走,谁料一直由人守着,不会有外人打扰的这方露台,竟贸贸然的闯进了一个人。
“宋主任,这是要走?您千里迢迢而来,还没喝我一杯酒呢。”
s级的oga顶着艳若桃李的一张脸,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与他名义上的叔叔撒娇:“您不喝我可是会生气的。”他挽上秦见的手臂,“虽然秦见说我生气超可爱的,但这也不能成为您不喝的理由。”
宋城南为人热情豁达,却很少与人深交,因而对不相干的人鲜有喜恶,可他不喜欢这位漂亮娇嗔的oga,可能因他是秦见的未婚夫,而秦见之于他永远算不上不相干的人。
秦见似乎对他的未婚夫宠的厉害,圈着那截细腰微笑着说道:“栾奕敬得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到,宋主任,赏个面子吧。”
宋城南心中更加滞闷,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从容的接过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酒不错,可惜了我是个粗人不会品。”
言罢,他转身快速离开那方狭窄的空间,并没看到秦见的手从那细腰上滑下,也没看到美艳的oga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
宋城南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冷硬的黑灰色调。
处手丝滑的天鹅绒被子明显地昭示着这不是自己的居所。
男人心中一惊,想起了某段至今不愿面对的记忆,他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