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她的瞳孔放大,其中有宋城南坚毅的面孔,也有他的背后锋寒的刀光!
宋城南一惊,因为急于拿到手包,已经避不开身后的袭击!蓦地后腰上一阵锥心之痛,尖利的刀锋割开单薄的夏装深深地扎进皮肉!
宋城南痛得身子一抖,却没倒下去,他不顾身后人的举动,将包带在自己手臂缠了几圈,重重一拉皮包便到了他的手中。
拿到了东西他才回头,看到举着带血尖刀的人依然是老k。
宋城南忍着痛淬了一口:“竟然没砸晕你,还是下手轻了。”
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白色的衬衫氤氲着炸目的血色。
他目光沉而有锋,单手捂着伤口,脚下却依旧稳健,一步步的向老k逼近:“陈树森,我劝你不要一错再错!”
“给我!把包给我!”老k双手举着刀歇斯底里的叫喊。
巷子口已经有了纷乱的脚步声,其他警员已经寻了上来。
“快走吧阿森!”女人恐惧地哀求着,“再不走就全完了!”
老k看了看巷子口压上来的重重人影,又看了看将包紧紧拿在手中的宋城南,赤红着眼睛恨恨低语:“行,你给我等着!”
老k拉着女人迅速逃走,宋城南因为有伤在身追了几十米后只能放弃,血液从他的指间涌了出来,鼻尖一片血腥的气味。
“宋哥!”
“老宋!”
小张带着几个警员冲了过来,见了浑身是血的宋城南皆是大惊!
“去追,我没事,快去追老k!”宋城南扶着墙低喝。
小张咬牙赤目:“留下一个人照顾宋哥,剩下都给我去追老k!”
宋城南觉得头有些晕,体温好似也慢慢降了下去,小警员在急迫的叫救护车,而自己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很特别的音乐声,柔软的像一团棉絮。
他用头抵着墙,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滑动了绿色的键子:“见爷,真是稀客。”
他耍着嘴皮子,对面却是一顿:“你怎么了?”电话里面问。
“”宋城南无奈一笑,不再压抑沉重的呼吸,“见爷,哥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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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章刑侦,一下章猛男撒娇。
发飙?
秦见提着东西走进病房的时候,脸上含冰纳雪。
他将铁质的洗脸盆顺着水泥地一下子推到病床底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病房里热闹的气氛蓦地一冷,来探望的警员纷纷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那什么,我们就先撤了,秦小见,宋哥这里就交给你照顾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小张警官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咱们走吧,别挨这儿磕牙打屁了,让宋哥休息吧。”
门被关上,小张警官弯着腰听了一会儿门里的动静。
“做贼呢?小张哥?”有人打趣。
“你别提‘贼’这个字啊,我最近听不了。”小张警官直起身子向病房里面努努嘴,“发飙呢。”
“谁啊?秦见?”八卦使人兴奋,“不会吧,他看起来脾气挺好的啊。”
“脾气好?”小张警官拍拍那人肩膀,“你们是太不了解他了,他上小学的时候在新发镇就是叫得上号的人物了,混不吝起来无法无天。”
平日总挂着笑的秦见与小张警官口中“混不吝”相差甚远,因而大家八卦的热情更加高涨:“小张哥你原来说秦见与宋哥关系铁磁,我还有些不信呢,平时也没见到他与宋哥关系有多好啊,在所里两个人见面冷冷淡淡的,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回倒是听说秦见和夏工请了几天假要来照顾宋哥。”
“他俩啊,以前护着彼此就跟护着自己眼珠子似的。”小张边走边说。
“秦见不是宋哥带大的吗?他比宋哥小了十好几岁呢吧,也敢和宋哥发飙?”有人不解。
小张警官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发飙?皮都能剥下来!这回有你们宋哥受的了,他啊就自求多福吧。”他砸了几下舌,“走走,咱们快点离开,省得溅到一身血。”
病房内,悄无声息,发飙一说纯属扯淡。
宋城南趴在床上,一件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隐隐露着强健的臂膀和腰上缠着的厚重纱布。虽说挨了一刀,但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手上扎着点滴,精神倒还不错,并不像一个病人。
面对没有什么表情的秦见,他张了几次嘴,最后选择装可怜:“见爷,有点饿了,有东西吃吗?”他伸长脖子去看秦见带来的东西。
“刚才还谈笑风生,现在就饿了?”正在归置洗漱用品的青年撇来一眼,“饿了怎么不和小张警官说?他们抓不住贼,挡不了刀,连饭都不能给你带一口?”
宋城南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的收了声。
青年放下东西,双手环胸随意的靠在墙上:“几年不见,宋主任身子竟虚成这样,我看家里柜子中兵王的奖牌还是收起来吧。”
宋城南低低“啧”了一声。本以为收起了棱角的秦见长进了不少,如今看来他只是修炼了一张惑人的面皮,掀开这张带着微笑的假面他依旧是那个连关心的话都不会好好说的兔崽子。
无奈,宋城南只能顺着话茬哄着满身是刺的青年:“那就收了吧,继续摆着确实有点丢人。”
秦见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他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你为什么不配枪?”
“枪?辅警不给配枪。”
青年一怔,然后短暂的勾了一下唇角,发出了一声嗤笑:“人家协警都是在做交警,做治安警,只有宋主任你在做刑警,真是牛b。”
面对秦见的咄咄逼人,宋城南伸手挠了挠下巴,想不到更好的哄人办法,他只好故技重施。
挺大一男人趴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啧,伤口有点疼,不会是饿的吧?”
秦见用舌头包住虎牙磨了一会儿,才堪堪稳住心态。他走到病床前,将摆满了柜子的营养品和水果移开,放下了一个保温桶。修长的手指放在盖子上逆时针一拧,浓香的味道便牟着劲儿的钻了出来。
“我自己来吧。”宋城南用力挺起上半身。
青年将手中的勺子“啪”的一声掷在汤水里,溅起的的汤汁砸在地上,氤氲成暗色的斑点。
宋城南落下眸子,气势也随之弱了下去:“我自己吃还是不太方便,要不见爷受点累?”
秦见没言语,坐在床边矮了身子,搪瓷勺子被重新拾起,搅了两下汤水,舀起一勺送到宋城南唇边。
清淡的乳鸽汤,入腹便暖了五脏六腑。
宋城南发出一声喟叹,好像这么多年乏味的日子里缺的就是这么一口热汤。
“新买的保温桶?怎么不用家里的。”他寻了些闲话,想要缓和两人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
“家里的早就不保温了,怎么还留着。”那只带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桶还是当初买给晓晓的。晓晓离开后,秦见曾经用它无数次给加班的宋城南送过饭,热汤热水也如现在一样慰藉过宋城南的胃与情感。
宋城南好半晌没说话,心里像有一团柔软的棉絮塞着,既不舒服也不难受,若是较真那便是伤感,淡淡的拉着丝的伤感。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搓了搓手指有点想抽烟:“家里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没扔,舍不得。”
“”
盛夏的阳光从窗子投进来,光线照出空气中游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