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余卿,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安宥,他是我军中的副将,你见过的。这个是江亦书,是我在军中时的护卫,并不隶属于狼燚军。这个是凌惜余,是狼燚军的军医,此次进京是为了求药,过几日就会回到边疆军中。”
着青衫,戴玉冠,手提玄剑的是江亦书;一袭白衣,手旁放着一个医药包的是凌惜余。
“余卿,见过安副将,江护卫,凌军医。”
听景铄介绍之后,林余卿略向前一步,欠向几人身行礼。
“夫人快不要行礼了,我们几个都是侯爷的属下,您是侯爷的夫人,怎么能给我们行礼?”
安宥看到林余卿给他们行礼,急着上前阻止,江亦书和凌惜余也是显得有些无措。
“安副将,无妨,我很感激你们在军中对平安的照顾和保护,况且平安当你们是挚友,我们也不必分有那些尊卑之分。”
“余卿说得对,我们几人之间没有那些虚礼,我景铄在这里也谢过你们的照料。”
说着,景铄向三人抱了抱拳。
听林余卿和景铄都这样说,安宥三人也不再推脱,受了这谢,也回了一礼。
“余卿,我已和他们三人商议过了。安宥隶属狼燚军,现已编入京都护卫营,不宜与我们有太过频繁的联系。凌军医即将离京,日后不会与我们时时联络。而亦书既不在狼燚军名册上,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京都,而且武功上乘,侯府也能趁机给亦书提供些庇护,所以由她来做你的护卫最为合适。”
“平安要给我安排护卫?”
“是,上次的事,我实在难以心安,有亦书在,我会放心许多。”
景铄真的是有些后怕,上次如果不是老管家临时反悔,她怕是再也见不到林余卿了。况且,只要她景铄在一天,皇帝的试探和暗杀便不会停止,给林余卿安排护卫,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了。
“好,还是平安思虑周全。那就多谢亦书了。”
林余卿没有拒绝,不能,也不想。她知道景铄是在担心她,那些给江亦书提供庇护的话,不过是她为了不让自己有负担才想来的借口。要不然,江亦书,一个景将军的护卫,在哪里不能安身立命呢?
“夫人无须道谢,这都是属下的份内之事。”
“亦书,我该用什么理由把你留在身边?换言之,我该用什么方式认识你?”
这才是林余卿担心的地方,如果贸然把江亦书带回侯府,少不得要引来木彦辰的猜忌。
“夫人明日归宁,属下会在相府门前卖身葬父,届时夫人将我买了去就是。新的照身帖和户籍,侯爷和老夫人该是已经替属下办好了,不会有什么差错。”
江亦书听到林余卿问这件事,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智慧,毕竟寻常女子很大概率想不到这个问题。她原以为林余卿虽为女相,也只不过是略有些谋略罢了,从现在起,江亦书开始重新审视林余卿这个人了。
“原来今日,娘去司户部宋侍郎家是为了这件事。”
“没错,娘去请宋侍郎帮忙造户籍了。宋侍郎一直与景家交好,只是鲜有人知罢了。”
“如此,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今天依然木有小剧场看,明天大概率会有滴
新名字:季舒
几人在书坊里短暂叙旧,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分头离开了。
景铄回去时没再乘车,带着林余卿步行至京都有名的酒楼,绕过正门,从侧面的小门径直入了后厨,再由后厨上了二楼的一间包房。
林余卿一直跟在景铄身后没有出声,景铄怎么走她就怎么走,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不必景铄解释,她已然猜到了。想来今日跟在她们后面出发的那辆马车上的人是进了这里,有人把这两人当成了她们二人,现下一楼应该还有人暗中监视。
见两人进入包房,原本在屋子里的两个人行礼后,沿着景铄和林余卿来时的路出了酒馆。
“余卿,快来尝尝看,这家酒楼的清蒸鲈鱼可是一绝,我早就想来尝尝了。”
“好。能让平安讚不绝口的吃食,我定是要好好品尝一番的。”
林余卿挨着景铄坐下后,景铄已经在给她挑鱼刺了。她也没有阻止,自从景铄在大殿上向圣上求娶她时,她就处在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为什么会面带喜色的嫁给她,又为什么会与她相处的如此愉快。但是就在她看到景铄替她挑鱼刺的时候,这些疑问好像都有了一个答案:她对于景铄,好像早已不止于旧日相识。
她,对景铄心动了。只是不知道,她于景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景铄挑完鱼刺,又盛了一碗鱼汤放在林余卿眼前,接着就自己去一边大快朵颐了。她是真的想念京都的饭菜,回来这半月除了忙着筹备婚礼,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饭的路上。
林余卿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景铄,再看看碗里的鱼肉和鱼汤,隻得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认命的陪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吃饭。真别说,这鱼肉和鱼汤甚是鲜美。
吃过饭,景铄拉着林余卿大大方方地下了楼,大摇大摆地经过一楼大厅,上了门口的马车,朝侯府赶去。负责监视的几个人看景铄的马车驶向武安侯府方向,也没有再跟,回去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