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爱
季都是锦绣如春,是个风花雪月的地方,晚上的人永远比白天多。
迟烁住在了市里的酒店,被白月清带着逛街,逛了整整两天。
出行一直很张扬,甚至被拍了视频和照片。
所幸的是,戴他了口罩,别人只知道白月清这个富二代找了新欢,但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源源不断的信息和花边新闻传到了另一边。
白月清却还嫌不够,到了跨年夜这天傍晚,神秘嘻嘻地将他带到酒店的空中餐厅。
地方已经被清场了。
落地窗360度环绕,可以俯瞰着全市风景,此时落日辉光正盛,橙黄的暖光照满了城市。就在这时,远方出现黑点。
一架架直升机逐渐出现在空中。
迟烁吃惊地张了张嘴,扭头就问,“你干嘛!”
白月清手搭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他不是装死吗,那我就用他的人脉,用他的钱,和他未来儿媳妇约会。”
说完就是一个媚眼抛过来。
迟烁坐在对面,被恶心地往后缩了缩。
也就这会功夫,直升机已来到不远处,在空中转着圈。
玫瑰花雨从天扬扬洒下。
迟烁看呆了。
不光他呆了,地面上的人们也惊了,也就是在这时,每个商业广场的led屏突然熄灭,紧接着跳转出一串示爱的英文。
loveuchi
白月清笑得放肆,将手机屏幕转过去给看,“看,一分钟,冲上热搜,迟同学,恭喜你,出名了。”
迟烁看着屏幕,脸憋的涨红,“你神经啊。”
白月清挑眉,“我们现在是情侣,我和我男朋友示个爱怎么了?”
迟烁脸更红了,转过头不看他。
白月清心情好,又拿过手机,哼着歌,使坏一样按着屏幕,“照片我发高行知了,你说他会不会气死。”
迟烁心里一紧,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沉默起来。
已经两天多没他消息了,他买了手机,找回了以前的手机号,但高行知从始至终都没给他发过消息。
这样死一般的沉寂又让他害怕起来。
他总会下意识想,或许高行知也腻了吧,所以才愿意放手。
每每想到这,迟烁心里又觉得心脏抽痛。
看着漫天花雨,迟烁心情沉下去,拿出手机,抿了抿唇,起身走向洗手间。
他还要给他奶奶打通电话。
迟烁一直不敢给奶奶打电话,怕露馅,也怕再谈到高行知。
他茫然无措了两天才想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等走到卫生间旁的过道,迟烁鼓起勇气,拨通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奶奶诧异的声音传来。
“小迟?”
熟悉的声音再传过来,刚做好的心里建设轰然倒塌,就像被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长。
“奶奶……”迟烁声音梗咽,控制不住的难受起来。
“哎哟,别哭别哭,多大人了……”迟奶奶在那头焦急地哄着,“不想出国了就不出,这有什么难过的,乖孙子别哭,大不了我们明年再上学。”
迟烁刚落泪,眼神一下愣住,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高行知来找过你?”
“是啊,不是他,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迟奶奶叹了口气,“他都和我说了,也反思了,这些天管你管得确实有点严了,可是你个小泼猴,怎么能一声招呼不打就和同学去旅游,连手机都不带!”
迟烁听懵了,他确实想说自己和高行知吵架偷跑出来了,但为什么高行知能猜到还先他一步找奶奶说了,不怕他扯出别的理由吗?
而且这副说辞,怎么感觉是高行知在控诉他!
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奶奶还在那边絮絮叨叨。
迟烁委屈更甚,“你怎么不觉得是我被欺负了才跑的!”
“他欺负你?”迟奶奶愣了一秒,紧接着就笑了,“他还能怎么欺负你,不就是不让你用手机,一直背书吗?其实这些我知道,早些时候他就告诉我了,我想着为你好,就没说什么……”
迟烁没话说了,难怪他隔一个星期只打一次电话奶奶都不觉得奇怪。
高行知就是个骗子,仗着自己长相学历骗所有人。
似乎意识到孙子不开心,迟奶奶在那头顿了下,叹了口气,“不过小迟啊,说句真心话,不想留学就不去了,自从你休学去读什么托福,说话都没力气了,奶奶也好久没见你了……”
“奶奶……”迟烁哑声说,“你再等等,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算啦,想玩就好好玩,奶奶不求你有钱,就盼你开心。”说完迟奶奶又笑了声,“行知也和我说了,你想玩多久都可以,今年啊,他陪我过年。”
“他……”迟烁张了张嘴,惊愕的无话可说。
下一秒,他不由想,难道又是他的套路?
迟烁不由问,“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啊,他这孩子本来就话少,来找我,就是想托我给你认个错。”迟奶奶语重心长,“兄弟间哪有过不去的坎……”
他们可不是兄弟,迟烁在心底默念,嘴上却转移了话题,问起了近况。
高行知请的保姆一直都有在照顾奶奶,不光如此,还拖关系给她办了保险,受益人写的都是迟烁。
聊了一会,迟烁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满城飞花陷入沉默。
高行知真在服软吗?他是不信的,但有有句话他似乎听明白了。
高行知要陪奶奶过年,如果自己舍不得奶奶,就一定得回去,面对他。
明天就是一月份了,离过年只有一个月时间。
迟烁沉默的走出长廊,正要往餐桌那走,两扇电梯门忽然打开。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数名黑衣保镖迅速冲进来,他们和白月清的保镖一样高大勇猛,但两边碰上之后,白月清带来的几名保镖几乎在眨眼的功夫就被打倒在地上。
在错愕中,准备跑路的白月清被两名保镖按住了肩膀。
迟烁连忙跑过去。
“少爷,恕我无礼,先生特地交代,一定要将您押回去。”老管家穿着一身黑西装,从容地站在前面。
白月清挣扎着冷笑,“想抓我怎么不自己来?只敢叫你过来,这么怂究竟是我爸还是我孙子!”
老管家像是听惯了骂,面不改色地摆了摆手,示意将人赶紧拖走。
等迟烁跑到时,白月清已经被送进电梯。
“迟先生。”管家拦住了他,摆着官方的笑容。
迟烁警惕起来,那天就是他带着一群人把自己和白月清围住。
“对于这几天的胡闹,我代表先生向您致歉,并给予赔偿。”管家微微欠身,向迟烁说,“您可以选择回家,由我们护送,也可以选择在此地留下,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给您一笔可观的补偿费。”
管家顿了顿,微微一笑,“当然,一切前提是您不可以再见白先生。”
终于到了里拿钱赶人的剧情,迟烁哭笑不得,又不得不深思起对方的话。
现在必定不能回去,他不想这么快面对高行知,但留在这他能干什么?
思索了一番,迟烁看向他,“我不要钱,帮我找份工作吧。”
他现有的钱还是之前存的,也需要一份工作适应社会,但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也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