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冲撞就是要找得准架得稳撞得狠
比起离心离德的中路指挥师徒,长庚军主副将的心态稳定且优秀,在揉面的叶桐看了眼穿得乱七八糟的柳向岸,习以为常地问道:“这件还洗吗?”
“洗一下吧,最好能缝一下,回头我穿了去谢酒花面前展示一下。”柳向岸懒洋洋地把外袍脱到长凳上,叶桐往架子上瞟了眼道:“林林找人给你缝了合身的衣裳,刚晒干我顺手放那儿了,你洗完换上。”
“我还当他那天说拿荆棘给我量尺寸是诨话来着。”柳向岸哭笑不得取下来翻看,“我真的瘦了那么多吗?”
“是啊,腰身跟胳膊腿那边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赶紧洗澡去,宵夜一会儿好了。”叶桐利落地擀出面皮开始几下捏一个胖馄饨。
柳向岸一来一去没费什么事儿,这衣服的确合身,布料也是他平素穿惯了的那种,除了螺青和松绿的配色像是林道里夹带的私货外,别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叶桐搅和着锅里的馄饨,一面下佐料一面朝他看了眼:“得,穿得合身了更显瘦了。”
“燕来他们恶人谷是养猪心态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也絮絮叨叨没完了。”柳向岸哭笑不得地落座等着吃,“关键是,我也没少吃啊!”
“没少吃还暴瘦说明你吃的还是不够好。”叶桐出身江南,见过不少精致餐食,尤其沿海那一带讲究滋补,他拿鸡汤做馄饨汤底,添了紫菜、蛋皮和虾米提鲜,又在出锅后撒上一点葱花。柳向岸老实巴交地接过碗捞起一只馄饨吹凉,从里头吃出了一整个虾仁:“……倒也没必要那么费心弄。”
叶桐点了点他的眉心:“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那好吃是真的好吃,柳向岸先前还没去雁门关时和叶桐一路闯一路逛还能一路学菜式,熟练掌握了及时吹捧的技能:“哪儿能不好吃啊!汤底鲜,馄饨香,这每个味道都融合得天衣无缝,你可太会配料太能调味了!不必多说兄弟,这锅今天我连汤都能喝完!”
这场面让那帮子恶人谷指挥瞅见怕是得碎掉几个。叶桐托着腮很是愉快地晃着一条腿,时不时给他添点汤或馄饨,柳向岸吃相也不狂野,只是速度委实是有些快,不一会儿就当真给人吃得干干净净。叶桐拿过碗筷去水池边刷洗,刚弯下去就被吃饱喝足的柳向岸抱住了腰:“咋啦?”
“啊……来看你洗嘛。”柳向岸把头搁在他肩膀上餍足地眯着眼睛,叶桐拿抹布擦了几圈儿又冲洗了两遍,湿着一双手往他那儿弹了弹水珠:“你少来,现在才回据点不是因为跟人出去玩儿了?咋还是一副没够的样子?”
柳向岸被水花迷眼哼唧着表露不满,也没把使坏让燕来先射了自己没泄够的事儿往出说:“那不一样,跟他们还得时刻记挂着公事,哪有跟自己人爽啊。”
叶桐哪能不知道他这德行,转过身拉开腰带就想往里头掏,柳向岸想起林道里这破人有时候格外计较事儿的毛病,索性利落地脱了衣服往桌上一摞,自己蹦到了叶桐身上。
这个蹦字固然有些荒唐,但放在一个霸刀弟子身上又好像变得很正常。叶桐接得毫无压力,两手托稳他两边腋下顺势再搂进怀中,柳向岸抱着他的脖颈拿腿在他身后交叉借力,甚至有功夫蹭一蹭叶桐正在补充剑气的分身。
“德行,你在这儿乱来我以后怎么做饭?”叶桐说归说笑归笑,步子是一下不带往正经卧室里迈的,柳向岸嘻嘻哈哈地晃着身子道:“那你别炒菜了,炒我,我也洗好了。”
撩闲叶桐这事儿他打小就爱干,且屡教不改,甘之如饴,热爱尝试一切并总能小有所成的藏剑弟子对此无比纵容,他臂力不俗,柳向岸下盘又稳,甚至可以单手托了他屁股,腾出另一只手去掰那两瓣儿绷起来的臀肉:“真洗好了?扩张也不需要了?”
“那还是需要的,俩恶人谷的王八口气大本事小,这儿容纳你还是困难。”柳向岸顺势把力气放到小腿那儿,任叶桐插三根手指进去不慌不忙地搅动。浩气盟最年轻的载具团长向来消息灵通,他完全知道柳向岸这话纯属在哄自己开心,毕竟那俩姓燕的指挥尺寸也不小,无非是这厮恢复起来实在快:“俩?”
“先说好今天不是我蓄意勾引的。”柳向岸的身子在叶桐面前没什么秘密,每次指腹的按压都能让他腰肉不住发软泛酸,声音也变得沙哑又暧昧,“他……燕来自己要替徒弟找场子,非得让燕滔操我。”
叶桐倒也没觉得很意外:“不稀奇,他就是那样的人。”
“嗯?”柳向岸的尾音中透着愉悦,“什么样?”
“他其实看得懂你,但碍于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导致想法是一回事,看到你之后真正做的是另一回事。被你骗狠了照样嘴硬这是计划的一部分,然后再靠着那点子恶人谷强势久了的自傲把不忿给调理好了。”叶桐抽出手指一掂一接给人托到合适的位置,趁着柳向岸听得认真挺腰操了进去。
柳向岸顺利地将他包裹,发出一声满足般的喟叹,叶桐挪了下手按在他屁股上,十指根根嵌入臀肉将这地儿掐得扭曲又色情。原本就塞挺满的的甬道受到压迫,仿佛隧道坍塌般给分身挤得愈发密不透风,而叶桐活像在开发这处山体,每一下都凿得柳向岸腰背共振。
快感漫溢,柳向岸的呻吟拔高了调子,甩在外头的舌尖被叶桐咬住,爆出一阵沉闷的疼痛:“唔——”
叶桐玩儿够松了他的舌头,只拿印堂去贴住柳向岸的眉心:“倒是可以理解你看不上恶人谷那群,那灼然和林林你又是哪里觉得不合适了?”
“啊?”柳向岸难得放空了的脑子一下子又给人拽回来值岗,“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
妥当自然是不妥当的,但叶桐又哪里是个万事妥当的人,他最擅长的本来就是抓机会走捷径摧枯拉朽式解决一切,一面趁着柳向岸不设防野蛮冲撞,一面还想听点他编不明白的事儿:“别拿阵营之事高于一切来糊弄我。”
“……你这人!”
柳向岸承认自己在叶桐这儿向来就不太好藏住事,他靠在人颈窝那儿,用气音低低地说道:“他们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占有我。”
“阵营中人,统战指挥,尤其他们这般地位的,于寻常江湖人眼中高人一等,柔情似水、百依百顺、满心崇拜的早已看得太多太腻,反倒又开始慕强,生出征服爱人的心思。”
“何况他们浸淫江湖玩弄心术那么多年,你又凭什么就能相信,他们是真的爱我,而不是为了利益?”
叶桐在柳向岸看不到的地方轻快地挑起了眉,他完全可以理解自家竹马的意思,正是因为理解,所以他知道其中存在误会,毕竟李灼然和林道里看着柳向岸的眼神,同自己如出一辙。
但他不会替情敌解释。
摧城车拣了好地儿便能直接架起来冲撞,叶桐顺利解惑还有意外之喜自然更加卖力,他顶得柳向岸那点儿死动静断断续续,连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都呛到了喉咙里。他听着柳向岸不太舒服地咳嗽,一边拍背一边偏过头舔着他耳朵道:“你咳嗽的时候夹得更紧了。”
乍然一惊的柳向岸懵了一瞬,原先的咳嗽也陡然止住。叶桐愉快地笑了起来,他知道柳向岸这人本性潇洒,奈何生于俗世诸多不由己,最终选择用情欲来放纵身心,这事儿遭到的诋毁和谩骂不计其数,但柳向岸在他们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总是那么特殊。
他这位八岁就敢踏雪至山巅的挚友,像炽焰般可以染指但无法全身而退,却在包裹自己时像暖阳般和煦又安全。
柳向岸被他拘在怀中一声低一声高地叫唤,也没刻意去夹紧,只是快感如浪起如潮涌,将踩着破木板的自己掀得不知身在何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