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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傅岑尚还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试探开口:“你要是喜欢,我、我可以两万块卖给你?”

以前他这样一幅画要卖十多万的,不过现在名声不显,傅岑只能打骨折。

然而老板周身的冷气一点没减,傅岑猜想他可能不满意,再度试探:“一万五?”

“一万?”

“八千?”

沈梧风持续散发冷气,就连盯向他的眸子也冰寒刺骨。

傅岑忍痛报出他的最低价:“五千!不能再少了,就算你是我老板也不行!”

“一百万。”

沈梧风突然开口,傅岑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给你一百万,当着我的面,重新画一幅。”

作者有话说:

此时的霸总正在内心纠结:少年他清高孤冷,如果傅岑真是他,会不会认为我在羞辱他,要怎么开口才好,在线等急。

傅岑的内心活动:暴富了,家人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子卿 2瓶;非墨、汤圆、微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画个脸谱

坐在画架前,傅岑还有些恍恍惚惚。

唯一的想法只有,最近走财运?

至于为什么沈梧风要他当面作画,傅岑认为,可能这是独属于有钱人的爱好吧。

鉴于一百万的报酬,傅岑态度十分认真,还转头询问老板,有没有什么要求。

虽然很怕老板来个五彩斑斓的黑,但傅岑认真思考了下他也不是做不到。

却见沈梧风摇头,他眼眸黑沉沉的,盯得傅岑有些发毛,小白兔直觉这只大灰狼比前几次见面更吓人了。

索性也不管他了,傅岑开始在空白的画纸上勾勒轮廓,他想要画一幅星空,五彩斑斓的星空!

为了一百万,傅岑特意把自己珍藏许久,最贵的那批颜料搬了出来,当初店家卖他的时候,就吹过这颜料就算风吹雨晒上百年也不轻易褪色,用火将画烧成灰,灰烬上也会留有隐约的印记。

这样的颜料才值得上这一百万!

当拿起刮刀给画纸涂上颜料的那刻,傅岑再度沉浸到属于自己的小世界,玻璃花墙外灿烂的阳光逐渐染上暖红色调,随着傅岑不断填充细化,整幅画初步的轮廓缓缓呈现。

到了这个阶段,一般都是傅岑休息的时候。

看了眼外面天色已黑,玻璃花房里的灯比较暗,继续画下去在色彩的过度上不太好把握,最主要的原因是

他饿了。

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傅岑放下画笔,把围裙摘下,一边想着等会叫厨师弄啥好吃的,一边拿起调色板收拾工具,转过身时,骤然看到一声不吭坐在暗处的沈梧风,他吓得心跳都加快了速度。

“你、你还没走啊?”被迫进入社交状态,傅岑无比后悔,应该继续画画,把这人熬走!

他们霸总都不用工作的吗?

沈梧风依然是那种仿佛死了老婆一样的表情,盯得傅岑头冷脚冷,浑身瘆得慌。

话说,说不定沈梧风的爱人还真有可能发生了不幸,不然崽崽哪来的。

这般一想,傅岑对自家金主的态度瞬间转变成了怜悯,看他的眼神也柔软了不少,好声好气地商量起来:“我得去吃饭了。”

沈梧风将视线重新落回那副星空图的雏形上,他现在暂时没法通过这幅画认出是不是少年的手笔,而且,就算他真的画出了相同的画风,也可能是他故意学习模仿。

大约是前几次的相处,让他天方夜谭地以为,傅岑或许就是他在异世界里遇到的那名少年,甚至抛下工作,做出这种失智的行为。

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国际会议,他不可能继续留下来看完。

回过神后,沈梧风说道:“画这幅画的全过程录个视频,完成后发到我的邮箱。”

说完,沈梧风站起身,但由于他坐在花匠平日里休息的矮凳上太久,突然站起来腿有些麻,整个人摇晃了下,傅岑连忙伸手去搀扶金主爸爸。

他的一百万可不能有个什么好歹!

结果一着急,踩到了罐装颜料盒上,傅岑脚底打滑,手里的调色板直接拍在了金主爸爸的脑门上。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是凝固的。

安静得好吓人。

沈梧风捂着疼痛的脑袋抬起头,颜料糊了一脸,让他睁不开眼,也是因为睁不开眼,所以敏锐地听见了那一声没憋住的“噗嗤”。

骤然有五颜六色的颜料,也盖不住沈梧风黑成锅底的脸。

意识到偷笑被沈梧风听见,傅岑一慌,嘴先脑袋一步:“打、打次。”

假装自己在练beat。

“毛巾。”沈梧风几乎咬着牙龈发声,傅岑手忙脚乱去扯水槽边搭着的毛巾,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给金主爸爸。

沈梧风抓起毛巾往脸上擦,却总感觉这张毛巾臭烘烘的。

等眼睛能睁开了,沈梧风首先看向手里的毛巾,除却被颜料覆盖的部分,其他地方都透着股用过很多次的肮脏。

始作俑者傅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周身冷气又降了十几度的某霸总。

“你”这么离谱的事,导致沈梧风一度失语。

他眼前阵阵发黑,脑门还突突得疼,昂贵的羊毛大衣上全是颜料,脸上也五颜六色的,只有露出的牙齿是白的。

“你、你先别着急。”傅岑弱弱开口,“先洗一洗,再不洗,等颜料干了后更难洗了。”

这种不易褪色的颜料,不及时清洗可以沾在皮肤上好几天。

想到明天还有会议,沈梧风大步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用力搓脸。

傅岑从柜子里翻出一张没用过的毛巾,想要递给他,但沈梧风有阴影了,并没有接,大致洗了洗,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快步走了。

虽然沈梧风走得很快,但傅岑还是看清他并没有把脸上的颜料洗干净,反而抹得更加花哨了,挠了挠头,有些担心之后霸总的精神状态。

肚子发出“咕”的一声,傅岑立刻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回别墅去逮崽崽一起吃饭。

崽崽已经让佣人帮忙将猫咪厨师这幅画挂在了墙上,看到后爸活着回来,他开心地蹦到傅岑怀里,用他幼儿园学到的所有知识夸赞:“粑粑画的吼吼看,比老师说的那个啥画家画的还好看!”

傅岑rua了把崽崽胖嘟嘟的脸,作为他不讲义气的惩罚。

沈思故自知理亏,任由后爸rua,声音嗡嗡地说道:“我刚刚跟孟明矾视频,孟明矾说也想要粑粑你给他画,我才不让呢,粑粑只会给我画的,对叭。”

“那你下次遇到你父亲,你还跑吗!”

傅岑假装生气,沈思故的小短手紧紧抱住后爸,小脑袋蹭了蹭,软软道:“不跑不跑,我最喜翻粑粑了。”

傅岑在崽崽软言软语的攻势下,彻底将沈梧风抛到了脑后,开始欣赏起挂在白墙上的作品。

佣人专门在画框边上安装了打光灯,将猫咪脸上的每一缕刻画出的细微毛发都照得纤毫毕现,整个油画的逼格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看到别人将自己的画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精心呵护,傅岑格外得满足。

“粑粑之后还能再给我画画吗?”崽崽依偎在傅岑怀里,满眼都是崇拜,他的粑粑好厉害,等幼儿园开学,他要向所有人炫耀他有这么厉害的粑粑!

得到傅岑肯定的回答后,沈思故开心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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