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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但愿是错觉。

法师的镣铐

◎“从来就只有最厉害的狗才可能反咬主人。”◎

四人坐下来,围着桌子,以女孩安为中心,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聊。

没错,这孩子叫安,是迪夫的妹妹,今年九岁。

柏莎这会才发现,她手上抱着的那个娃娃是以她为原型做出来的,她忍住询问安是在哪里购买的冲动,她也想买一个放到房间,和她其他的藏品摆到一起。

女孩发起的聊天话题也大多和她有关,譬如她曾经历过什么冒险、第一次学会的高阶魔法是什么、第一次参加法师比赛得了几名、第一个通过的迷宫是什么……等等等等,有的事连柏莎自己都忘了,但女孩却都还知道。

柏莎感动地听着女孩说这些,她的哥哥迪夫则露出了一脸饱受煎熬的表情,终于,在听到第五段柏莎的英雄故事时,他无可忍耐地离开了桌子。

而桌上的另一个青年则和安一样兴致盎然,柏莎转头看向迦南,见到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点头,做出确认的模样。

柏莎困惑,她相信安真是她忠实的支持者,但青年未必。难道说,他是为了讨好她,为了能成为她的学徒吗?她这才想起,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成为她学徒的事已是板上钉钉。继而她想道,这种事魔法塔会亲自通知他吧。

从这些思虑中回过神时,她发现迦南也正在看她。

他并非有意看她,而更像是对她的关注报以礼貌的回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他在等她说些什么,而她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总不见得在这里,在迪夫的家,对他说:恭喜你,迦南,你已经是我的学徒了。

好在,见到迦南看向她后,安也不遑多让地看向自己崇拜的教授。

一瞬间,两道炙热的视线将柏莎包围,她感到面前两人就像是在等待睡前故事的孩子一般,不等她说完故事就不罢休。

可柏莎翻遍记忆,也想不到比安说的更有趣的故事了,她发现她的一生其实乏善可陈,也难怪为什么谈论她的人个个都要提起拉托纳。她的恋人竟然是她的过往中最精彩的那部分,即使她不愿意承认。

她最终还是没有提起拉托纳,她随意地扯了些和阿德勒校长在很久以前的琐碎故事,没想到这让她收获了两位听众雷鸣般的掌声。

柏莎愧不敢当,说完最后一个故事后,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这场“故事会”。

她这么做同时也是为了去完成她来到这的目的。

她要去找迪夫单独谈谈。

-

迪夫看上去也正在等她。

“你来了。”他背对着她,冷漠而简短地说。

“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下吗?”

“您太执着了。”

“一向如此。”

柏莎以为迪夫又要发作,可他这次没有,他转过身,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请她在一旁坐下,她注意到他衣服外披了一件外套,原本若隐若现的胸|肌现在看不见了,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迪夫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微微皱眉,没有深究。

接下来,他向她说起了往事。

“我的父母都是法师,你看到外面的那盆幽灵花了吧?”

“嗯,我的杰作。”

“随便吧。”迪夫没有再为这个问题继续争辩,“那是他们十五年前从安静城带来的。”

柏莎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时,明显呆滞了一分。

过了会,她才接道:“这么说的话,他们都是高级魔法师?”

唯有高级魔法师1以上的法师才能进入安静城。

迪夫点头,“他们那次从安静城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们说,他们不打算再做法师了,他们两个带着我来到这个小镇,开了花店,又过了几年,安出生了,也是在安出生的这一年,某天我回到花房,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不见。”

柏莎:“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迪夫:“您以为现实是侦探故事吗,女士?没有。什么也没有。您知道,他们想要让两个人消失,不比弄死虫子困难。”

柏莎:“你在暗示什么?”

迪夫:“两位高级魔法师的失踪,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魔法塔。他在说魔法塔。这样阴谋地揣测塔,可比她袒护一个施法者要严重得多。

天知道如果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而是个更加忠于塔的法师,他会有什么下场!

柏莎替他感到后怕,她极力使自己听上去平静,“比如说仇家之类的。”

迪夫摇头,“我没有聘请您做侦探,也不需要您去调查他们的行踪。更何况,他们已经死了,告诉我死亡消息的人也是他们,他们说我父母的手镯已没有生命迹象。”

手镯、法杖、项链……所有的魔法器具都会在魔法塔进行登记。用了什么魔法,人在哪里,是生是死,塔都知道。

柏莎一向了解这些事,可她为什么听到这的时候,还是感到一丝冷意呢?

迪夫做出结语:“总之,我不打算步入魔法界。”

柏莎:“那你还来参加学徒竞选?”

迪夫:“那是安的想法。她喜欢你。”

柏莎:“我很高兴能得到那孩子的喜欢,但这说不通,你在竞选里表现得太积极,你也知道,你遗传了你父母的才能。”

迪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低下头,在努力编撰借口,而柏莎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柏莎:“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瞧不起那些来参赛的人,你觉得大家都是魔法塔的狗,明知被控制还是高高兴兴地主动戴上锁链。于是你想在竞选中赢下他们,看他们出丑,至于你赢了之后,接不接受学徒机会……主动权就在于你了。”

迪夫咬牙,“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等我成为学徒后,我也不打算跟您学习,我会对所有的工作敷衍了事,直到您忍无可忍。”

柏莎:“哦?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迪夫沉默,可柏莎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他瞧不起他们,尤其瞧不起她。

至于理由,她也能猜中几分,围绕着她的闲言碎语永远都离不开一个话题:她是靠拉托纳成为的教授。

想到这,她忽而笑了,为那些诋毁她的人创意之匮乏而笑。

迪夫为她的笑容疑惑了一瞬,也就在这一瞬,他的右手被人握住。

银发的女性一把抓过他的手,她的力气远比他想象的要大,但她并不打算要对他做什么,她仅仅是将手紧扣在他右手的手镯上,并拿指腹沿着他手镯的外壳细细研磨。

同时,她说道:“迪夫先生,你瞧不起我,或者我们。可你自己呢?你也没有办法摆脱镣铐,你生气、发怒,拿你的‘主人’毫无办法,于是就将气撒在我身上。哎呀,可是,你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骤然将视线从手镯移向他,她那双常常弯起的、布满笑意的眼睛,此刻也盈满笑意,只是那笑意有些冷。

“从来就只有最厉害的狗才可能反咬主人。”

这句话很轻地落下了,仿佛有人在这句话后又紧跟着施了一个静谧魔法,空气安静了。

等到迪夫反应过来、要打破安静的时候,柏莎已松开了对他手的桎梏。

她的眼眸再度看向他时,眼中的冷意已经消散,笑容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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