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笼门打开,银霜被锦衣卫推着进去,她死死抓着笼门,小脸吓到?惨白,皇后豁然?起身?,脸色沉厉难看:“你谋害姝妃,本就是死罪,你若再抵抗,死的可不止你一人!”
银霜抓着笼门的手松开,赴死的闭上?眼,被锦衣卫推进牢中?,在四头?恶狼扑上?去撕咬时,谢秉安掀起眼皮看向皇后:“谋害嫔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银霜惊恐的瞪大眼,转头?愤恨的瞪向皇后。
可等不来她供出皇后,四头?狼已经扑过去用尖利的牙齿撕裂了她的喉咙,鲜血喷出,溅在铁笼上?,皇后吓得脊背贴着椅子?,转头?看向别处,不敢去看银霜惨烈的尸体,更?不敢去看谢秉安凉薄的凤目。
“银霜已经被处死,本宫也该回了。”
皇后极力隐藏着衣袍下颤抖的身?子?,抬手搭在宫女的手臂上?,僵硬着步子?往外?走。
一直走出营帐,她都觉得那如影随形的冷冽目光镶嵌在她身?上?,就好像谢秉安的那双眼睛,天生便?能窥探人心,透过她的衣袍,看进她胸腔里的心脏。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所想的好像都暴露在谢秉安眼前。
营帐里血腥刺鼻,谢秉安厌恶皱眉。
潘史?问道:“主子?,方才为何不让银霜供出皇后,若是她指出背后之人是皇后,皇后免不了受责罚。”
谢秉安目无?波澜的扫了眼被恶狼撕咬的不成人样的银霜,扯唇冷笑:“不急,等回宫后,再跟她算账。”
潘史?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谢秉安道:“赵大人这?些年仗着自个侄女是一国之母,身?居高位,目中?无?人,怕是受贿贪污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个玩意若是充入国库,应该够大周朝多?撑几年了。”他起身?走出营帐:“你连夜回宫,先去办此事。”
潘史?:……
合着主子?是想将赵氏一族连窝端啊。
翌日一早,队伍出发返回长安城。
蔚姝是巳时醒来的,她感觉到?轻微的颠簸,不适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马车内,惊得坐起身?:“我、我们逃出来了?”
她没?顾得上?看马车内,掀开车窗帘子?看向外?面,入目的不是宽广辽阔,空无?一人的天地,而是队伍整齐的回宫车队。
蔚姝眼里浮上?来的亮光瞬间消弭。
云芝喜悦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蔚姝闷闷点头?:“嗯。”
她看了一圈,不见温九,云芝知道她要问什么?,回道:“温九在那边跟着呢。”
蔚姝闻言,放下车帘,想着坐到?马车对面去见温九,却冷不丁的看到?坐在对面,漆黑冷眸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谢狗。
她头?皮瞬间一麻,只听对方问了一句:“娘娘想逃去哪?”
蔚姝:……
她急忙摇头?,解释:“我是说我们终于从狼窝里逃出来了。”
“哦?”
谢秉安搭下眼帘,狭长的眼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娘娘这?一觉睡的可真沉。”
蔚姝:……
她低头?看到?双手包着细布,手心泛着细密的微痛,昨晚惊险的一幕从眼前掠过,蔚姝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对面的谢秉安:“昨晚,谢谢你。”
谢秉安掀了眼皮看她:“娘娘打算怎么?谢咱家?”
蔚姝一顿,还未接话,对方又补了一句:“咱家可是舍了性命将娘娘从狼群救出,娘娘道一句轻飘飘的谢意,未免太轻率了。”
蔚姝:……
她看了眼谢狗身?后的车窗帘子?,忍住想找温九的心思,也怕外?面的温九听见她与谢狗的对话,便?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谢秉安挑眉,眼神瞥了眼桌上?的荔枝,想到?她受伤的手,视线又落在葡萄上?:“喂我。”
“好!”
蔚姝咬着一口银牙,皮笑肉不笑的起身?,拿起一颗葡萄喂进谢狗嘴里,她的手碰到?冰冷坚硬的面具边缘,忽然?萌生出想要一把掀掉他脸上?面具的冲动,相?识这?么?久,她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未见过仇人的长相?。
这?张面具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容貌。
她的小心思尽数落入谢秉安的眼里,男人懒散的靠着车璧,面具下的凤眸幽深难测:“娘娘,温九昨夜……”
听他提到?温九,蔚姝瞬间收回心思,定定的看他,等着他下文,却见他闭嘴不语,一时心中?着急:“温九怎么?了,你继续说啊。”
“娘娘可别忘了,你的对食是咱家,不是温九那个小太监。”
谢秉安忍着后肩的剧痛,抬手扣住蔚姝后颈,覆在她唇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蔚姝僵住,她错愕的瞪大了眼,便?见车窗帘子?被风吹起一角,带着黑色面具的温九就跟在马车外?面,她吓得蹲下身?,却不慎一个跟头?栽倒谢秉安怀里,额头?重重磕在对方身?上?。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闷哼。
蔚姝还来不及反应,后领子?就被谢狗提起来坐到?边上?,男人的手箍着她的腰,头?抵在她肩上?,声音透着浓重的暗哑:“别动!”
“你、你松手!”
蔚姝绷紧身?子?,极力忽视掉腰间的手。
可她在他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颈窝传来触感蔓延到?耳珠,她绷紧全身?,气?的怒骂:“谢谢谢谢狗,你禽/兽!”
谢秉安笑出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进一步。
她的一切都像是让他不断嗜隐的毒药,沾上?便?舍不得离开。
“谢秉安,你放、放肆!”
蔚姝颤着肩,眼睛被激出泪眼,湿漉漉的浸透了眼睫,娇软的颤音不仅没?有让谢秉安心软,反而让他愈发暴/戾。
“娘娘想让温九听见,就大声喊,咱家乐意听。”
蔚姝轻啜的音儿陡然止住, 她?咬住下唇,被欺的娇/躯颤颤。
软靠在谢秉安怀里的人儿,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她?的思绪被那只手掌控, 洇湿薄红的杏眸里,浮出不曾有过的迷离。
“宁宁”
谢秉安贪/恋的吸/取着她?的气息,后窗的帘子时不时的被风吹开一角,蔚姝吓得躲进谢秉安怀里, 不安的蜷缩着。
马车内弥漫着旖旎。
蔚姝身子软绵的靠在谢秉安怀里, 小?脸绯红,湿漉漉的眼睛迷离飘忽, 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谢秉安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 怀里颤栗不已的娇躯换回他仅存的理智, 他闭上眼,将疯狂涌/动的恶念压下去, 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睛, 唇畔下一圈红痕,险些被咬出血丝。
他抬手拭去小?姑娘唇上的/水渍:“哭什么?”
蔚姝愤恨的瞪着他,偏偏她?的眼里都是泪水,发髻微乱, 鼻尖微红,不仅没有威慑力,倒多了些娇媚的调/情, 看的谢秉安喉咙发紧, 险些遏制不住窜上来的邪念。
“你无耻, 卑鄙、登徒子,大、大奸宦!”
蔚姝哭着骂了一顿, 尤不解气,又骂了一句:“死太监。”
谢秉安:……
男人擦去她?脸上的泪:“娘娘是咱家的对?食,咱家想对?娘娘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轻抚她?的下颔,看她?:“同样?的道理,娘娘想对?咱家做什么,咱家自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