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体型差、边G边吃N)
颜逐雪瑟缩起身子,抱着双臂搓了搓,心里祈祷他能快去快回,他这身睡衣可挡不住凛冬的寒气。
“——!”
突然,周围的空间像是震荡了一下,泛出水波一样的纹路,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
颜逐雪眼神一利,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果不其然,右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道人影。
“*&%¥¥%&*……”来人……不,应该说是那个生物说出了某种熟悉的语言。
颜逐雪沉默以对,转过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这个恶魔和阿尔普很不一样,全身皮肤接近黑色,头发……应该也是黑色的,整个身体几乎融于夜色,只有一双尖细的瞳孔散发着红色的微芒。
他看颜逐雪没有反应,似乎是笑了一下,又换了另一种语言道:“啊,忘了你们人类听不懂地狱语了。你就是*&……%养着的人类?”
他说出了阿尔普的名字,看来是认识的恶魔。不过……“养着的人类”?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是恶魔养家了?
“咻——砰!”不远处有烟花炸开,颜逐雪借此看清了面前恶魔的样子,原来这恶魔的头发是深紫色的……
颜逐雪没有放松戒备,先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问道:“请问你是?”
“就叫我——凯托吧!”恶魔脸上的笑容在烟火中逐渐扩大,看起来友善又热情,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会突然发难。
“!”颜逐雪猛地向右扑去,竟然避开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凯托也很诧异,右爪微抬,就要发出第二击。
颜逐雪蓦然抬头,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的杀意应是刀剑血火淬炼而出,不是普通人能模仿出来的。他双手结印,嘴唇翕动,天上霎时乌云聚拢,雷声轰鸣。
凯托脸色一变,敏锐地察觉出情况不对,立时就想用自己的天赋技能脱身,却发现周围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哪怕他与生俱来的空间天赋也无法撼动。
糟了……恶魔额头渗出了冷汗。
颜逐雪经历过大大小小战斗无数,对敌人从未手软过,这次也是一样,第一招就直接动了最强杀招。
天罚的威能在雷云中酝酿、压缩,下一瞬间,骤然爆发!
“轰隆——!”天雷降下。
凯托勉强避过第一道雷击,强大的电流擦过他的身侧,烤焦了他一边翅膀。
与此同时,察觉到不对的阿尔普刚好赶了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飞在空中的恶魔。
“*&……%¥!”他怒目圆睁,对着凯托用地狱语吼了句什么。
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颜逐雪“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颜逐雪!”阿尔普着急地大喊,却被排除在雷云范围之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你怎么了?!”
颜逐雪并未回答,他眼神坚定,战意没有因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动摇,双手再次结印,第二道天雷“轰”的一声落下。
“呃!”这次凯托闪避不及,直接被劈焦了半边身体,但他也看出颜逐雪已是强弩之末,便一咬牙准备放手一搏,直接向颜逐雪俯冲而去。
“噗!”颜逐雪再次呕出一口血,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一起砸在地上,发出湿润且不祥的“啪嗒”声。
他吐出翻涌而上的内脏碎片,正准备不计代价地给恶魔最后一击,却又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偏头望向远处的天边,似乎并未注意到紧在咫尺的恶魔利爪。
啊……对了,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不!”颜逐雪最后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他就两耳一空,双眼一黑,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阿尔普目眦欲裂之际,天边遥遥闪过一线亮光。那光转瞬即至,以分割天地之势,强势地斩开了一切。
雷云、空间禁制、和凯托的手臂,都在这道剑光下一分为二。
“啊——!”凯托的惨叫惊醒了愣神的阿尔普。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凭虚而立,手执三尺青峰,好像电视里凌空御剑的仙人,却身着一身现代装束。
凯托鲜红的瞳孔急速收缩,心知此人绝对无法匹敌。刚好空间禁制被一剑斩开,他便也顾不上报断臂之仇,直接用空间魔法溜之大吉了。
执剑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也没有去追。
阿尔普也来不及质问他是什么人,当先一步扑向颜逐雪,将人从地上捞到怀里,“颜逐雪?颜逐雪,你醒醒!”
“你别摇了,他没什么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
阿尔普转头一看,一个陌生女人正气喘吁吁地靠在天台的门上,看样子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
“你是谁?”他警惕地搂紧了颜逐雪。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樊月韵。”樊月韵不顾阿尔普防备的姿态向他走去,伸出右手,“算是……颜逐雪的前同事吧。”
“前同事?”阿尔普眉头一皱,无视了她伸出的手,低头看向怀里人,“这家伙不是无业游民吗?”
“……就是因为他退休了,所以才是前同事啊。”樊月韵一时无言,前救世主被叫做“无业游民”也是挺令人唏嘘的。
“算了这些不重要,你带手机了吗?赶快打急救电话啊!”阿尔普回过神,一把抱起颜逐雪,就要从天台跳往下跳。
樊月韵赶紧拦住他,“我说了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都吐血了,能没事吗?!”阿尔普一点不信,甩开她的手还要往下跳。
旁边的执剑男子好像不耐烦再看他俩拉拉扯扯,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阿尔普低头一看,楼下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也不知道这一跳是跳到哪里去了。
“……哈哈。”樊月韵尴尬一笑,“他们救世主都这样。”
阿尔普却疑惑地转头看她,“什么救世主?”
樊月韵脸色一变,“不会吧,颜逐雪没告诉你?!”
阿尔普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抱着头低喃着“完了完了”的女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颜逐雪,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阿尔普将颜逐雪放到床上,用指腹怜惜地蹭过他的嘴唇,擦去他唇边的血迹,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卧室里的另一个女人,沉下脸色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颜逐雪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唉……”樊月韵深叹一口气,烦躁地挠了挠头,已经预感到自己下月绩效清零的结局了。
“我们是什么人,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她瞥了一眼阿尔普的脸色,知道现在不是能糊弄过去的时候,“不过颜逐雪的身份我可以说,他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救世主’,只不过现在退休了而已。”
“……”阿尔普沉默了片刻,半信半疑地反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颜逐雪他真的拯救过世界吧?”
樊月韵意味深长地一笑,“当然,而且还不止一次。”
“!”阿尔普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人类世界也太危险了吧!世界动不动就要毁灭吗?”
他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不,你误会了。”樊月韵摇了摇头,“我说他不止一次拯救了世界,可没说他是不止一次拯救了同一个世界吧?”
“你的意思是,颜逐雪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做过很多世界的救世主?!”阿尔普眼睛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