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去卖被人捅爽吗?
开,枕头糊一脸,“你这比我家安全,这是应急资金。”
瞥一眼钞票厚度,“就那么一点钱,应个屁的急。”
易南川不说话,钱揣进裤兜里,将虎皮兰归回原位,站起身,“你睡吧,我帮你收拾屋子,弄好了就走。”
宋庭非翻个白眼,骂骂咧咧地把头藏进被窝里,蜷成一团。
“我明天白天来上班。”
被子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易南川悠悠耸耸肩,轻手轻脚地整理起来。
宋庭非的办公室连同休息室,如同狗窝一样屯满杂七杂八的物品,有用没用都往里扔,只进不出。
易南川清理完毕,替他开窗通风,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退出宋庭非办公室,靠在走廊上,垂着睫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越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这是交换联繫方式后双方第一次有所交流,抓抓头髮,莫名有点紧张,拇指摁开,只有简单明瞭几个字。
中午记得吃饭。
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中午完全忘记吃饭吃饭这事的易南川歪了歪头,回復说:已经吃了。
显示发送成功后,易南川举着手机盯着短短的两行字发呆,突然手机一震,惊得他手一抖,看来电显示,越城。
接通电话,易南川盯着结了蜘蛛网的廊灯,干巴巴地‘喂’了一声。
“快去吃饭。”
浑厚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不自在的偏头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说,“我……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男人在电话那头低笑。
意识到自己被诈了的易南川:“………………”
“什么事情这么忙,饭都没吃。”
“没干嘛,瞎忙。”
“我六点来接你。”
“哦。”
“把饭吃了。”
“嗯。”
“挂了。”
“哦。”
易南川挂断电话,手机塞进裤兜,面无表情地站了几秒,突然用额头咚咚咚疯狂撞墙,妈的,接个电话而已,紧张个屁啊!
“易哥,是你吗?”
慵懒又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易南川撞墙的动作一僵,顿了顿,一脸淡定转身看向来人,是岚馆里挺红的一个男孩,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头小小的,四肢纤长,顶着一头小卷毛,笑起来有一对梨涡。
“易哥你怎么会在这……我听说你噗!”男孩原本是一半八卦一半关心的,结果抬眼瞥他顶着满是红印的脑门还强作镇定的模样,没忍住,笑喷了。
易南川:“……”
笑着笑着,目光落到易南川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上,歪了歪脑袋,说,“抱歉抱歉,易哥你太可爱了,有什么事想不通也不至于撞墙啊。”
难堪地抿一下唇角,低头看向男孩,淡淡问,“有事?”
男孩撇嘴,“易哥你变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易南川干脆不理会他,转身就走。他饿了,准备去后厨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毕竟某人再三强调让自己赶紧吃饭……抬手揉一下后颈,少吃一点垫垫肚子就行,晚上还要跟他一起吃。
男孩见他扔下自己不管也不恼怒,不吵不闹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他。这个点后厨基本没什么人,易南川随便翻了翻食材,给自己煮麵条充饥,男孩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边玩手机边等他,待一热乎乎的三鲜麵条出锅,刚端起碗还来不及走到小餐桌边,就见男孩昂着脑袋张着嘴巴垂涎欲滴地瞪着他手里的麵条。
易南川:“………………”
一分钟后,易南川重新站在灶台前煮面,身后男孩捧着麵条呼噜呼噜大快朵颐。
嚼着食物男孩含含糊糊说,“易哥,我爱死你了。”
易南川专注地盯着锅里扑腾扑腾的水花,显然他的麵条比男孩的爱更重要。
第二碗面出锅时,身后的蹲守的人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这几人以前就喜欢围着他瞎闹,现在一个个厚着脸皮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巴巴瞅他。
易南川磨牙,“你们搞什么?”
“小韩说易哥你回来了,还给他煮麵条吃,我们也要。”
“要个屁。”
“屁也要啊!”
坚决扼制对方得寸进尺的行为,挑了双筷子,扔下几人,独自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吃面。
但没用,易南川再次被包裹在了中央。
下午三四点,差不多是岚馆的小少爷们起床觅食的时间,小韩在微信群里一咋呼,小团体里的几人立刻嗅着八卦气息飞扑而来,蜜蜂一样嗡嗡嗡围着易南川打转。
“易哥,他们不是说你被个大金主看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易哥易哥,你是操人还是被操啊!”
“爽不爽,他鸡巴大不大?”
“那人有没有故意折腾你?”抱头嚎叫,“啊啊啊,我不能脑补易哥被人操的样子,不行,易哥你要不晚上来干我,我可以的!我一直觉得你是1!”
“快别吃面了,易哥,快说话啊!”
叽叽喳喳哼哼唧唧吵吵闹闹。
易南川吞下最后一口麵条,放下筷子,撩着眼角视线凉飕飕地划过他们的脸。
吵闹地几人立刻停止喧嚣,大厅内顿时寂静无声,带头起哄的卷髮男孩更是被他冷冰冰的表情唬得逼进嘴巴,抿出一对无辜的小酒窝。
易南川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坦荡道:“不是大金主,是个大抠比,被操了,鸡巴很大,操得很爽,被榨干了没有干别人的欲望。”
“卧槽!!!”
“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一个因为激动过度张着嘴巴做出嚎叫的表情,但是失声了。
易南川无奈地昂头叹息,妈的,耳朵要聋了。
“易哥我严重怀疑你刚才是在跟我们炫耀。”
几人一窝蜂挤上进凑在易南川面前,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七嘴八舌想问出更多,结果易南川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后残忍地不再透露更多,淡着脸色任他们叨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正闹腾着,大厅虚掩的大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伴随着粗哑扎耳的叫駡声。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来!”
门童一脸惊慌,颤颤巍巍跟在他身后,伸手拽他的衣袖,“先生!还没到营业时间。”
“滚你妈的!”
中年男人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在肚子上,门童顿时脸色惨白佝偻着腰捂紧腹部。中年男人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駡,“老子一年往这边砸十几万的会员费,想什么时候来就他妈什么时候来!”恶狠狠地回头盯住大厅角落,“说,许延青呢!麻痹薅了那么多钱,老子都没玩爽就他妈溜了!人呢?!”
余光里,有人迈步向他走来,中年男人一脸倡狂又轻蔑,“来得正好,问你们,把人藏哪啊啊啊!”
眼前一晃,手臂脱臼般剧痛着被反扣到背后,膝窝遭到一记重击,双腿一软‘咚’的一声闷响跪在地面,力道之大连牙齿都上下一磕,咬到舌尖。
易南川面若冰霜,嗓音又冷又轻,“收敛点,别自讨没趣。”
“我!日你祖宗啊啊啊啊!”
话还来不及说完,手腕被重重反拧,中年男人话还来不及多说,顿时痛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额头撞在地面,一头冷汗蹭脏地板。
“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