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傅寒柯仿佛走到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又好像坠入海底。他在不断地下沉,记忆也在不断地翻涌。
很多狗血剧的失忆男猪脚都是因为意外失去记忆,下一次意外来临时他们又会恢复记忆。
傅寒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像是走了几天几夜,他终于抵达了终点。
在终点处,有一个人等着他。高挑的身材,清冷的气质,熟悉的面孔。
林澜夏藏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傅寒柯伸出手去抓,结果什么都没抓到。记忆如潮水淹没他,过去的画面像是影片回放。
“傅寒柯。”
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傅寒柯这一次终于听清了内容。
回忆哦
热,像是火在燃烧,林澜夏倒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犹如被击败的走狗一样,蔫蔫地喘着最后的气,眼里却是不甘。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林澜夏视线模糊不清,喃喃自语。
今天是毕业典礼,他作为优秀毕业生被邀请来作演讲。演讲结束后便是12级毕业生的聚会,他应邀参加。
学生时代是青涩的、不成熟的,林澜夏从未想过有人会动了他的抑制剂,他的抑制剂被换成了迷幻剂。
迷幻剂——一种专门对付o的药剂。可怕的是,他一直以b的身份活着,根本就没有知道他是o。
这应该成为一个秘密,永远不会公开的秘密。
装b的抑制剂是高价抑制剂,只要注射一定的时间就能彻底改变他的体质,而如今全被破坏了。
迷幻剂的注入让他的努力前功尽弃。
香甜的橙花味像是一张网四散开来,密密麻麻地捕捉周围的a类信息素。
林澜夏眼睛通红,眼尾都染上胭脂色,指甲抓破手臂流出鲜血,疼痛感让他暂时恢复神智。
他要逃,必须离开这里。p大作为国内顶级学府,优质a的数量更是数不胜数,林澜夏不希望被熟悉的人看到他如此不堪的一幕。
“唔,什么味道?”随着声音传来的是清凉的薄荷味信息素,悠长又爽朗。
林澜夏眼睛一黑,身体变得更加柔软,不知名的液体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流出。
不受控制,他的身体不受意志控制。清凉的薄荷像是最迷人的药,勾引着林澜夏。
只需要一点点就让他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他和这个a的锲合度很高。林澜夏不敢确信他是否能够战胜与生俱来的身体本能。
“我去,林澜夏你脸好红!”
林澜夏茫然地抬头,哪怕意识混沌,他也认出面前的人——傅寒柯。
整个大学期间最喜欢找茬的a,恋爱脑加无脑a,又是个典型的煞笔富二代,一直把他当成幻想情敌。
情敌落难,傅寒柯乐见其成。这么狼狈的林澜夏,他可是从未见过,要是给杨诗元看,说不定小o立马迷途知返。
修长又滚烫的手覆盖在傅寒柯手上,然后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机。
傅寒柯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气愤的嗷嗷直叫,“林澜夏,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新买的手机!你这个坏b,真搞不懂那些o干嘛喜欢你。”
林澜夏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单细胞直a脑子里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要是真让傅寒柯拍到照片,就不只是出丑这么简单。
只有傅寒柯这样的傻a会意识不到他在发情,反射弧极长,难怪追不到o。
生物本能刻进骨髓,傅寒柯的信息素同样在不受控地外放,林澜夏被他干扰的满脸绯红。
“傅寒柯,你快……走。”林澜夏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后槽牙咬在一起,他要到忍耐的极限了。
大学时期的傅寒柯属于苟a一挂的,林澜夏让他走,他就偏不走,洋洋得意地说:“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人得意的嘴脸很是欠揍,但是林澜夏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寒柯等不到情敌的反击,反而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这是一股很甜的花香,霸道得很,直勾勾地戳着薄荷。
傅寒柯突然感到燥热,无名火开始燃烧起来,心变得炽热,灵魂在骚动。
或许生病了,傻a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情敌倒在地上,似乎很难受。作为优质强a,傅寒柯积极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热心地去扶情敌。
手碰到林澜夏的那一刻,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凶猛异常,如洪水猛兽吞噬着傅寒柯。
信息素灼烧着傅寒柯的大脑,本能让他觉醒,优质强a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你居然是o?!”
有什么比发现情敌是o更加刺激的?他这么多年居然在跟一个o较量。
林澜夏此时被烧的无法回应傅寒柯,这个傻狗a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上过生理课。
他能够闻到傅寒柯的信息素,傅寒柯同样可以嗅到他的信息素。他们在待下去会直接进入发情期,两个人同时进入,无法控制。
“傅寒柯!你走!听到没有!”林澜夏发出最后的呐喊,像是摇摇欲坠的蝴蝶,陷入困境的幼兽。
傅寒柯再次抬头时,眼睛里充斥着不正常的血红,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好甜,好香,好像要。”
下一秒,野兽般的目光凝视林澜夏,带着爪钩的视线让他无处可逃。
尖锐的牙齿刺穿他脖子后面的腺体,薄荷以横扫千军的气势闯进来,林澜夏无能为力,他是失去方向的船只。
a用健硕的手臂将他横抱带走,进入一个令他陌生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一场难以忘怀又羞耻异常的梦,只不过醒来发现梦是真的。
林澜夏睁开眼,浑身酸痛难忍,仿佛被车压过一样。橙花味的信息素包含了清凉的薄荷味。
无法忽视的信息素融合,他和傅寒柯完成了终身标记。
枕边人消失不见,林澜夏扫视一圈才发现傅寒柯坐在角落里,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狗。
这个傻a衣服都没穿,光溜溜地坐在那里,后背全是细长的抓痕。傅寒柯以一种奇异的姿态仰望天花板,进入独自一人的网抑云。
“我脏了……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是这不公平的命……”傅寒柯神神叨叨,拿出了愤世嫉俗的气势。
他好像自己脑补成为一个不得志的诗人,在那里不甘心的碎碎念。
“傅寒柯。”林澜夏走向床,光溜溜的,冷白的皮肤在灯光的辉映下像是精致的瓷器。
傅寒柯听到呼唤呆呆傻傻地回头,白花花的肉体刺入眼帘,涩情的回忆翻涌而来,他捂住眼睛,大声嚷嚷:“你怎么能不穿衣服……你怎么一点o样都没有!”
林澜夏对他的控诉丝毫不在意,反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低低笑出声,“傅寒柯,你这是在装变质牛奶吗?”
变质的牛奶——装纯!
傅寒柯瞪大眼睛盯着他,没过一会儿又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林澜夏身上的痕迹不少。
青青紫紫的,看得傅寒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要一想到这些痕迹都是他弄上去的,傅寒柯就有一种要抬头的错觉。
这可是他的情敌,对情敌产生欲望未免也太……
林澜夏不管a胡思乱想什么,他有自己的一套,平静近乎冷酷地说:“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毕竟只是一个意外。同样,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傅寒柯脸当场就绿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