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烈吻
她咬着、含着他的上唇和下唇。慢慢地,又心涩。她想我真坏,居然强行亲了他。
为什么不是他主动呢?
江漫闭上眼,不愿看此刻的场景。他不想承认:他的心在坠入云里雾里。
她的唇似有甜蜜的汁水,使他的头不由自主地靠近,她便往后躲。他再近,她再躲。第三次江漫恼了,男人的攻击性使他睁开眼,眼神恶劣:再躲?敢躲?
于是手掌强势地按近她的后脑,唇霸道附上。
她的手假意推一下他的胸口,欲擒故纵。他立马心根子作痒,忙搂紧她,学她那样一下一下吮着她的唇瓣。
浅尝不解深渴,可江漫不知道下一步。
他喘息局促,呼吸很粗,开始焦躁难受。他用鼻尖蹭着她鼻尖,幽微地蛊惑她、煽动她:路柔,告诉我,嗯?下一步,下一步
路柔摸着他后脖:"舌头。"
他的双眼雾蒙蒙的。
舌头?
性无知的男人反射性地微张嘴,她便一下进来了。
先慢慢地不惹他抵触,温柔地舔他的上颚肉。江漫痒,用舌拦她。她让他来,于是便绞在一起了。他就这样与她沉湎于味觉与触觉的牢笼。
然后,然后。她不知怎么就亲到他的下颌了。
他不自觉扬起脖子,神色迷失,喉结滚动,青色血管在她唇下。
她不由看着江漫,看欲色的江漫:双眼闭着,睫毛纤长,下巴有颗小痣,浑身招摇着清冷的性感,嘴里微妙的喘息,湿漉的唇,被吻红的脖颈,哪哪都令人心悸口燥。
这样的江漫,路柔下意识吞着唾沫,觉得喉咙要被他烧干了。
她还想,看他更多沉沦失控的表情。
于是右手顺着腰腹往下,他的睡衣滑得像鱼,摸到他睡裤的胯中间,那里微微鼓起。她悄悄地盖上去。很软,软得像团棉花。渐渐地,她五指收紧,想揉一揉。
这惊人的举动!这感觉!她在干什么?!江漫猛地一下清醒了,飞快地握起她的手腕。
他表情慌乱,眼神还有湿漉的欲色,却看到她的湿唇一时没能说出话来。谁的液体?我的?他一下耳尖绯红,张开嘴,却没有声音。
但不想让她就这么得逞。江漫事后的嗓子,有慵懒的磁性。
他羞恼地斥她:"别太过分了。"
路柔也醒了,也呆了。她缩回了手,傻傻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对,对不起。"
江漫局促地下床,手拿过书翻来翻去,又原地走圈,书被翻得粗暴。
终于不走了,江漫盯着她,他让她走。话讲得轻描淡写。
他解释其实之前他也喝了酒,可能酒里朋友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所以接着又说:他也是个男的。
总之,对她表达这种意思:这是生理需要,你别多想,我也不计较了。一个意外而已,我对你怎么可能有念头?
他在说服自己,又在说服她。
路柔轻轻苦笑。
路柔是连夜离开的江家。出他卧室门前,她说了句你保重身体的傻话。
江漫背对着她,说不用你关心,出去吧。
她慢慢走出卧室门,听江漫第一次极其冷漠地对她说话。
"路柔。"认真到令人寒战。
“以后别见面了。”
然后她在江家就待不下去,出来了。
黑夜中,她走到小区不远,坐在石台上晃着腿。腿下是湖水,黑黑的影子碎在水面。
她抬头望月,轻轻摸着嘴唇,这儿还存着他味道。独特的,悠远的,甜的,酸的。
路柔啊路柔,破罐子真的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