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发情(修)
---
title: :发情
---
那扇女人关上的门,江漫盯着。
再没有别的意识进入他。
有点发慌,有点燥,有点心凉。他缓缓感到身体有一个空洞,食指僵硬地动了下。
真走了?就不管他了?对别人都嘘寒问暖。也只能闭上眼,觉得莫名其妙。她若即若离什么意思?不推开又说当陌生人,有姜人海还来问他手怎么样,刚才还想碰他却又甩门就走。她再这样让他有点难受。他就。烦躁,他连烦躁也对她无能为力。
江漫承认她现在的离开他有一点点舍不得。这情绪比她提分手那时更浓了。
他活那么大,周围个个仰着看他,自己也有点居高不下。没人能让他做出这种讨好求全的羞事。还居然被无视。
猛地一下,他把衣服整整齐齐拉好,再也不去看门。江漫想,她要再回来说这说那的,他就冷着脸让她滚。
门铃响了。清脆。
江漫翻了三次身去开门,先看是谁。拉开,声音冒寒:“什么事?”
路柔举了举手中。三瓶高级矿泉水,一袋枸杞。
“给你熬粥。”
他呆了下,双肩松下来。
“哦。”
目光一下就软趴趴的舔着她。嘴角小小的翘起。
给她拿拖鞋,倒了杯热水,见她去厨房,小媳妇一样慢慢跟在她身后,声音弱弱的:“我要五颗枸杞。”
“知道。”
“粥不能太浓。”
“知道。”
“可以加点葱花…”
“江漫。”路柔转身,目光警告。
他闭嘴,不说了。倚在门边一点点看她淘米、清洗。这个女人背温馨、朝气,有家的气息。水龙头水流声刷刷,窗外车流,他听不到了。突然上前几步,双手从背后搂着她的腰。收紧。
小骨头,他无声。
路柔吓一跳。刚回头,他已不自在地放开了。
她只能看到江漫走向床被的脊背。
/
粥放在桌上散热。
床上药后歇息的他身体回力了,呼吸顺畅许多。她在不远坐下,他们对了一眼,她先转过头。两人没有话说。
江漫放起电视,她也看过去。一檔歌唱类综艺节目。
“谢谢。”他突然说。
“不用,余洲给钱了。”
他去看她:“只是因为钱?”
“没有人能拒绝钱。” 她咧开嘴。
江漫不看她了,转过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两人又沉默了,周围飘着电视里时高时低的人声。
路柔慢慢耷着下颌,一点点地掐指头。她想江漫,有些事别去问,你要用心看。侧了头,她环顾他的床边,床头柜上有包烟,还没开封。
“过来。”他。
“嗯?”她愣了一下,折了上半身。
江漫却突然捞起她倒在床上,翻个身,将她压在下方。
路柔全身惊慌了。男性浓烈的热气一下扑来,他的温度烧着她。
他俯低脸,唇虚贴在她颈上,软软头髮抵着她脸颊,潮热的呼吸轻洒。
“分手那天,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幽幽香气从他上衣里透露。
她缩着拳,声音干巴巴:“啊?”反应迟钝。
他又凑她很近,淡淡的目光。
“我给你咬那儿。”
她心乱一跳:“哪?”
江漫指了指脖子,睫垂低。“你可以咬它出气。”
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能顺着去看。男性的脖子很白,温润菲薄的皮肤下经脉很细。娇气的肤色,淡淡绒毛,曲线优美。有一颗坏坏的痣。这里白嫩到仿若一咬,会流水汁。
他的烧一定传染了她,不然她怎么也耳根发热,额上沁出汗珠。
“我不咬。”
她吞咽口水。
空气里一下又只有屏幕里的声音,闹中又静。缓缓地,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再听他慢慢说——
“你还喜欢我。”
“不了。”她小声说。
他拿起她的手腕,手链展在她眼前:“那为什么不扔了它?”
“因为…”她的眼睛定到床头柜。“它太贵。”
“……”他竟无法反驳。
沉默之间,江漫一点一点从她的脸往下看,漫不经心地观察她。因为夏天,她短袖领口偏低,躺姿下胸脯的两块肉在往上蠢蠢欲露,白白的,晃动得色情。
他知道触感有多软,甚至,含进去…他别过脸。
怎么突然蹦出这种心思?以前她穿再少也没想过。他感到了他的变化。
然后扯高她的衣服。挡好。
夜,深深深起来。暖风浮躁,他们的气息旖旎。男性强势的身体贴着她,气息越来越侵略。路柔听到她身体某处在漏水,潮得紧张。
“我很久没和白江联系。她的联系方式我删了。”
“以后,异性,我不和她们聊了。”他淡淡地说。
路柔一直凝神在他脸颊,久久没有出声。江漫说删了白江成了她身体里的一个回音。慢慢地,她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眨眼间,马路的街灯一瞬间成线的亮起来。
“江漫。”
她伸出了手,目光深情。
双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唇瓣。她看他脸上无措又趋于平静的表情。
成熟又青涩,傲慢又温柔。你说,这样一个男人要怎样对付呢?又怨又爱。让喜欢的人降低他的骄傲也不忍心。
仰起脖子,路柔吻上他的唇,吮着他温热的唇瓣。
已习惯把一个东西用坏了为止。敲门之前,她就想还能怎样?既然你仍对他多个心眼有呼必应,难道不觉得所有的推开都很矫情?算了。低头又不是砍头。你就宠着他吧,最后一次迁就他。他这种脾性,怪你天生配他。
刚要撬开他的唇,江漫却轻轻推开她,翻下床,站在不远一点点背对她。
他咳嗽一声:“…晚上,还没到。”
“嗯?”
路柔盯着他背影,慢慢握紧拳。死江漫。
她反应过来了。这是以前的规矩——在床上,晚上十点以前不能亲亲。
江漫看看时间,低下头,转身走向落地大窗的古筝前。
他说他该去练习了。
/
夜八点。
生命将默默澎湃。
江漫正在弹奏基础曲目,戴上假指甲,双手起了势,眸低着,渐渐地沉入乐感的熏陶。
唇抿着,一副仙人驾雾的高尚表情。禁欲的眉眼没有一点渴望。脸色寡淡。
只是脖间突然而来的湿热感,咬吮的酸麻感,使他一下划错一个音。他停下,皱眉:路柔。
“你继续。”
“别闹。”
“你说让我出气的。”在他耳旁。
“等我弹完。”
吐气如兰:“你弹你的,我做我的。”
她狎昵地咬着他。右手悄悄在他胯骨抚摸,缓缓往前,摸到腹部,往下,柔情万种地慢慢摸向他坐着大张的双腿间,再往下,一下揉握住尚未苏醒的性物。真软。软得人心悸。手感舒服得像棉花。
太突然。
他从喉咙里轻哼,属于男人的性感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