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养猫
呛鼻。
他用温柔正经的声音,对她说着无比粗俗的话。
“我怕我忍不住哪天把你绑在床上天天艹。”
路柔咽了咽喉咙的水,心里有一点发紧,但很快便消失了。
尽管她无法将眼前的人与过去禁欲高洁的江漫联系起来,但并不信他干得出来,只是觉得江漫酒量一向浅,估计是醉话,疯言疯语。
“请帖我放这了。”
她弯下腰,将它放在地上。
难以预料的,江漫猛地扑倒了她,地板一声“砰“响,男性高大的身体覆着她。他埋在她脸侧,手放在她头顶上,呼出的酒气柔柔的。
他虚哑地说,疼。
“起来。”她怎么都推不动。
江漫引着她的手放在心臟处,脸深深埋在她肩窝里,像变成了她的孩子。
他轻轻地说疼啊。
“江漫,我报警了。”
他的目光软软:“不要。”
他紧紧用脸贴着她、蹭着她,气息棉烂,似乎真的醉到骨里了,耳根被酒水浸塌得发红。看上去他似乎散了架,却又气势汹汹。
“路柔,我什么都没有了…”他说。
江漫闷着声音,就这个样子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想要的,全都没有了。原本不是这样的…
她就静静地听他一直重复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男性声音平平的,杂着浅浅的不为人知的悲痛。
四周忽然静得沉重,太静。
不可一世的江漫去哪了?她的脑海一下闪过江漫过去骄矜的样子。他是一个很不愿将脆弱露出来的人,什么苦、什么难,首先是咽下,然后佯装没事,就硬撑。这也是过去她曾迷他的一点。
想到这儿,她的手缓缓抬起,刚碰到他的头髮,又立即放下。她干嘛做这个怪动作。
她推他的肩让他起来。空气静了一阵。
“你家能养猫吗?”他问。
嗯?
他的脸侧挨在她的肩脖处,唇近她耳旁,吐气幽兰。声音虚弱,又撩人。
“喵。”
出林凉家前,路柔想起什么,环抱双臂问他:“你觉得江漫是什么样的人 ?”
林凉便想起江漫对他讲他小时候的事。
那时江漫经常被江廷欺负,忍了很久,每天乖乖讨好,直到江廷对他失去了戒备,他把江廷骗到按摩院说按下身体,放松一下,随即立马回家告诉江潮。后来江廷被误认为初中嫖妓,被江潮打得半个月没有下床。
林凉便对她说:“别看他干干净净的,某些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脏东西的。”
路柔:“嗯?”
“开玩笑的。”林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