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走起
时针指向9的时候,车轮重新压上了国道。桃子把所有垃圾装进塑料袋然后抛给了正用标准80码狂飙的罗厉。
“我一直想问,”严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的随身空间连垃圾都能放吗?”
不会串味吗?天真的男大明显地表露出他对对方有一个随身空间的认知。鹦鹉扇了两下翅膀,桃子伸过手去替他把顶灯关了。
车灯依旧没有开启,但这条路上已经有零星的夜车了,面包车轰鸣的引擎从行夜的大车之间穿过,后方隐隐有惊呼和异能的呼啸声。
重要的大路上,甚至有官方站岗。
严竹看向罗厉。车主兼司机刚接过那袋垃圾就秀了个消失的魔法。
罗厉笑了一下,好心情地压了一下转向灯:“那只是商城的储存功能,因为商城不仅可以卖也可以买。那么换算一下,如果我卖错了,商城还能退给我。”
严竹挑了下眉。这么人性化?那这个“商城”的退还上限是什么?他揣摩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不要问这么深比较好。
其实在基三系统里,真正的商店也有不收的东西,这个时候,ai女声当然也可以改为男声就会提示你“这东西太过破烂,店家不收”所以罗厉只是把东西收进了背包,又扔了出去。这种功能常见于系统赠送的低品3装备,一不能拆解成五行石,二不能卖,所以最后只能点击丢弃——不管卖还是丢,都能在十件以内找回。
桃子却接话道:“别信他的鬼话,上次让他帮我买一个妆,我给他画得很好看,结果买出来怪里怪气的。但是最后只能隐藏不能退。可见这玩意是单向的。”
罗厉朝严竹耸了耸肩,表示这也是真的。昏暗中罗厉的表情淡淡的,眼神之中却闪着调皮的光。严竹眨了下眼,下意识抬手把前座的车灯也关了。
“吃进去的晶石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嘛。”鹦鹉嘎嘎笑了两声,除了罗厉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负责吃晶石的。
严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盯着前面幽黑的路发呆,讷讷地应了几声,感觉脸有点热。
半夜的时候气温陡然上升了一截,他们在一个公园里停了下来,绕过假山和小溪往山顶上走。这座山的高度连两层楼都不到,寂静得如同死地。
可见没有人的地方连丧尸都懒得光顾。
严竹和桃子把两个病号拖下来,安置到外科手术专用的探照灯底下。鹦鹉架了好几把重弩和连弩,在这里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陷阱。能收割丧尸再好不过,但是有人来也不错。
罗厉挣扎着屈腿坐下来,象征性先摸了摸d滚烫的额头。他不知道烧了多久,但是由于一直被红药吊着,不存在失血过多的情况。
“说实话,我很少遇到过这种情况。”庸医先是往d的嘴里塞了颗截元丹,又拿出了一包化功散。
前者的作用是让d多昏迷5分钟,后者的作用是驱散。
【使用:驱散阴、阳、毒、混元、外功不利状态各一个。
据说没有啥不利状态是该款药品不能驱散的,如果有,那就真的是不能了。】
作为一个不事医术的藏剑,罗厉一向是不囤消炎药这种东西的。他的包里垃圾众多,这回把止血散化成的红药解决掉,也算松了口气。
d紧闭着眼睛,被罗厉不知按到了哪里,没有意识也把这些药品囫囵吞了下去。严竹蹲下来,凝重的脸色在看到罗厉轻松的态度之后又缓和下来:“他的血才止住了一点,刚刚拖的时候又开始往外渗了,没关系吗?”
这么大一个伤口,放古代这会已经被宣告死刑了。
“这个,”罗厉又翻出来一颗截元丹,“可以让他强制性休眠。”
“这个,”化功散,“顶级消炎药。”
“如果这两个都不行,那”罗厉故作玄虚地顿了顿,“他只要喝水喝到退烧就好了。”
严竹被戏弄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旭日东升时,d都能在假山上跳操了。
严竹瞪大了眼,看到原本纱布底下结痂的伤口。他用一种看神的眼神看着蹲在地上耐心搅着鸡汤的罗厉。前军医同志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要严竹把空碗一个个递给他。
罗厉根本不是什么军医,他是神医吧这个“商城”,被x村这样看中是有原因的。
反观c,还龇牙咧嘴地要d给他端鸡汤呢。
鸡汤是用茶树菇和山药“duo”炖的,一开盖,那香味能飘出二里远。严竹很少见这种新鲜的茶树菇,一口咬下去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烫!”但是鲜是真的鲜。他“嗟”了两块鸡肉,重新把那根有了个牙印的茶树菇塞进嘴里。
“夸张了。”鹦鹉说道。他老人家就喜欢重口味的东西,这种养生饮品还是超出了他的觅食范围。
严竹喝了两大碗,又被罗厉贴了几个画着卡通画的驱蚊贴,面包车才重新开起来。
“换了辆车?”c有点脑震荡,躺在新的面包车里眨了眨眼。
前面几个人不知道鼓捣了点啥,再转过头时,他们居然都变了副样子。
“这就是桃子小姐一直玩的那个东西?”桃女士换了副普通的容貌,对着c抛了个k。
严竹把自己捏成了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就是基三商城真正卖的东西,永久,但没有商店里的实用。
他掏出了好几件奇形怪状的衣服:“还有这些,换上吧。”
纯情但玩过网游的严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从后视镜里看c和d换女装,他心想,这个异能,越来越像一个游戏了。
太阳升上最高点时,他们终于看见了b城的大门。
c和d被妥善安置,只有桃子跟着他们乘了回来。
“我想念你家的大浴缸,想念你家的小菜园。”桃子嘴里发出模仿火车鸣笛的尖锐“呜呜”声,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
鹦鹉站在座椅上梳理着羽毛,头也不回:“你可能要失望了,家里被人入侵了。”
一抹不虞绽在罗厉脸上,他点开家园里的日志详情,发现确实是这样。
“有人摘了菜,有人睡了觉,还有人用了你的浴缸。”说到最后,罗厉都有点幸灾乐祸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家。他从来不用浴缸这玩意,但那个房子原本也不是他的地方,只是分配给了他
桃子发出的一声惊天的“靠”响彻了整辆车,鹦鹉拉起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头,假装听不见。
“老娘的浴缸!”
严竹张了张嘴,他经过这两天已经知道了罗厉在军中的特殊性,那现在那个房子不会是被他的仇家给
一种乌龙又不好意思的感觉从严竹的后脑勺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