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恨你是一种习惯(杨曦单人警告)
,你听着,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得走,你必须得跟我走,离开这里,离开林家,这是唯一的出路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我们得走,走得远远的……”
我没等她说完,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确觉得她十分可笑。
是她没有出路了吧?所以才会来找我。
但是又为什么要我跟她一起走?这没道理。
“为什么,你跟我说清楚,我才会跟你走。”
我循循善诱的,引诱着她说出更多真相。我并不认为她是刻意来找我,只为了找个出路,最大的可能,是也波及到我,可能还有林家的原因,既然这样,我就争取得到更多的信息,我当然不会跟她走。
别开玩笑了,我因为她经受了那么多,她是对我校园欺凌的实施者,沈枫差点对我赶尽杀绝,要不是因为我成了小林总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他恐怕还不会停止,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是一个圣人,我很小气,就算现在没了恨,我也不会因此而怜惜现在的沈子宁。
我又不贱。
她犹豫的盯着我,那双饱经磨难的眼里透露出绝望,还有一种决绝,她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必须救你。”
她恳切的盯着我的眼,又重复道:“你明白吗?我必须救你。”
救我?
可笑。
我扯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不能跟你走,尤其是你连缘由都不告诉我。”
沈子宁的神se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双眼里闪出愤怒的火焰,好像连日的疲惫和神经紧张已经让她崩溃了:“你还不明白吗?!”她尖叫着说。
“我们必须得走!!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该si的,林夕然,该si的……不能听一次话吗?”
她那副模样又让我把她跟之前盛气凌人的,高中时期的她重合在一起。
她可真的是……一点没变。
我摇摇头,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我从我的包里掏出一沓红彤彤的钱,不顾她的反抗强塞给了她,我想她现在根本没有手机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也不敢用。
“别担心,算我借你。以后真有什么情况,我也能应对,但我不会跟你走。你明显照顾自己就已经够勉强了,不是吗?”
我的声音很温柔,至少我觉得是。她慢慢平复情绪,只是用一种类似于悲哀的眼神望着我,她把钱收了起来,最后看了我一眼:“要小心身边的人。”她说。
“谁也不要信。”
她说完这句话后,准备转身离开。
“沈枫他……”
“他很好,是我的错,我不听话,我活该。”
我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打断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只有一种莫名酸涩的情绪哽在喉头。
“那么你之后是回沈家吗?”
问完之后,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为什么要问呢?真是多管闲事。我g嘛要管沈子宁怎么样。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尽是我看不懂的神se,她没有回答,沉默的转身离开。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应该跟她走的。
但很快,我又把这个荒谬的想法驱散了。
但这件事,却久久的盘踞在我的心上。
父亲出车祸了。
半夜里睡眼朦胧的,我接到陈叔打的电话,收到这个消息。
我恍恍惚惚的坐上陈叔的车,陈叔时不时的撇上我几眼,眼中隐含忧虑。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的忧虑跟我一样。
如果父亲真的出事,那我就真的孤身一人了,偌大的林家没有父亲的威望在哪里支撑,单凭着我,那就是一个只等瓜分的蛋糕。
我再怎么说还太过年轻,就算再怎么没有手段也拯救不了大厦将倾。
我蹙着眉,盯着窗外的夜空发着呆,我是半夜起来的,此时还有一些困倦,但心头繁杂的思绪却让我无法入睡。
我瞥了一眼正在手术那几个硕大的红字,林夕晚靠在墙边,不言不语的盯着那个电子牌,好像si神在倒数。
我打了个寒颤,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子里去除。
站在林夕晚身边的,是唐雨嫣。
我本已断绝了关系的母亲。
我蹙了蹙眉,看她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一见我眼睛就唰地亮起来,提着包朝我走过来,我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小然……你爸爸他……你别担心,如果他真的有事,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夕晚和你的。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还是你血缘上的母亲。”
到底还是林夕晚和我么?
她还是把林夕晚排在我前头。
也是,毕竟十几年的感情,总b我这个半道得来的nv儿要好。
我承认我过于敏感,但此时我望着她们两个,除了对父亲担忧之外,还生出一gu莫名荒诞的感受。
我从来不是这个家的一员。
“那就随便你吧。随便你。”
我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她明显受伤的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细纹微微弯起,她黯然的走回到手术室的门口,不时往里面望几眼。
我想她大概是对我父亲有点真情的,两人毕竟是风雨同舟了那么些年。
林夕晚对这一切都漠视着,好像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在焦急的等待中,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推着小车出来,我脸se一白,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母亲一见那小车,呆呆愣愣的趴过去,也不见哭声,只是双手抚0着白布,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接着便从那喉结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嘶叫声。
我从不知道她跟父亲的感情有那么深,也许是因为她只跟我待了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
我甚至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她。
我惊愕的认识到这一事实,我咬了一下唇,不知道该去上前安慰,还是跟她一起哭泣父亲的si去。
好像哪一个都不适合现在的我。
林夕晚走到母亲身边,像一个好nv儿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背,附耳对她说了些什么,母亲的眼神一下恍惚起来,不住的点头。
呵……恐怕也用不着我安慰了。
我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医院。
我接到了父亲的遗嘱,林夕晚一来,父亲就出了意外,我很难相信这其中没有什么手脚。然而在看到遗嘱内容的时候,我却惊讶了一瞬。
遗嘱的内容是全部财产归我,林夕晚一分都拿不到,可是父亲再无情,也不会一点财产都不会留给她的,毕竟她是名义上的林家二小姐。
转念我又一想,这会不会是林夕晚动的手脚?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一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把遗嘱改为全部遗产归她可信度还高一点。
我盯着白se文件上的那几行黑字,用手指仔细的研磨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处,我更加疑惑了,甚至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签字。
但转念我又一想,这本来就该全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犹豫?
所以我签字了。
小学妹约我在餐厅见面,是学校的餐厅。我很久没有去了,餐厅里面人声嘈杂,我突然有些恍惚,好像被扯回了高中那年。也是这样的食堂,只不过小上一些,大家都统一着装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尽管那时候我过得也并不快活,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