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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

 

是毒吗?他会死吗?死在她手上……不会的,徐老头就在后面跟着,不会发生这种最糟糕的事的。

谢子言并没有表现出犹疑,他只是在咽下酒的时候喉头轻动了动,然后被呛出了咳嗽:“咳咳……咳咳咳!”

她扶住他,一面替他顺背一面对钱公公回礼:“本宫同谢子言,一齐谢陛下恩典,钱公公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钱公公点了点头,然而他带着的那群侍卫并没有让出道儿,反而是走到了马车前头:“按着陛下吩咐,长公主殿下,杂家得送您到城门口。”

“不用……”高悯月心里的不安扩大。

钱公公到这时候仍然是在笑的:“这都是陛下的一片心意,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

于是宫中的侍卫在前开路,长长的车队向城门缓缓行去,车窗是被合上了,可谢子言的身子仍是在发抖,而且不知怎的,明明是个虚弱至极的人,竟然前额有隐隐发烫的趋势。

“呼……嗯……”饮下酒后谢子言便一直显得不适,越是往城门走便越是如此。

“谢子言……”高悯月看着他逐渐泛出红潮的脸颊,心里的不祥的预感逐渐扩大。钱公公就在旁边,她若是想知道谢子言究竟喝了什么,直接问他就是,可她刚要去推窗,便被谢子言出言拦住了。

他颤抖着开口:“是芙蓉散……呜!”他看不见她,却将头朝着她的方向转过来,虽不辨眉目,但眉心却拧成死节。

高悯月指尖微颤,她知道这是什么,数年前平陵王与端妃秽乱后宫,便是因为服了这种药,是宫中药性最烈的催淫药。她虽不懂医礼却也知道谢子言如今伤的这么重,是受不住的。

“徐大夫!”她欲开窗叫后面跟着的人来想想办法,还没待老头子应声,便从窗外传来钱公公的声儿。

“殿下,这儿是城宫大道上,三刻便要有后宫娘娘们的父兄入宫面圣了,再耽搁怕是要被人问罪了。”这老太监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刺耳,高悯月气的牙槽痛。

“刚才的酒!”她掀了窗欲同他说理,但手搭在帘子上复又放下了。从一开始皇兄就没想让他活,那这诸般见不得人的手段又何足为奇,何况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是这天下最没有公理道义的地方,只凭着宫城之中那么一两个人的心思便能决定一切。

“许是小谢大人,啊!可不能再称他大人了。谢公子想受不得着宫中御酒的劲儿,便也巧了,他从未服侍过旁人,殿下您体谅他这段时日一直病着,未曾真收用他,还是在带走前试试罢,免得到时候不合心意。”

这真真是荒唐,且不说他谢子言,高悯月便是被外放出京,到底也还是有长公主身份的人。这如今天已渐亮了,早起的摊贩也在路边拐角支起了铺子,若是当众行事,也不知究竟是想要毁了谁的颜面。谢子言早跌进了尘埃里,可她长公主乃至皇家的颜面,皇帝皆都可当做玩物随意糟践,这样一个人,却是如今大胤这千万百姓的天子,当真令人觉得可笑。

谢子言听了钱公公外头飘来的几句话,因着药物泛红的脸颊霎时又变回刷白。“不……不劳殿下……”他背靠紧车壁,才反应过来自己避无可避。目盲、手足皆废,这一丈大小的马车里如何逃的开。

高悯月转头看了他一眼,纱幔遮掩了半张脸,倒是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神情,但大抵是厌恶害怕的吧。昔日朝堂新贵,谢相之子,太子亲信,如今落得这地步,成了罪人、成了废人,被喂了淫药和她一起被关在马车内。鼻血涌出,他想伸手去捂,但手臂竟都抬不起来,狐裘的白毛领口被染红,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怜。

体面也没有了,价值也没有了,尊严……怎么可能还有呢?

“谢子言,你躲得那么远想作甚?怕被本宫吃了。”她笑了笑,往他身边凑,一股子药味窜入她鼻息间,眼前这人现下就是个药罐子,如何能行事?可若是不把这戏做的让皇兄满意了,只怕他出不了这京城便要死。

说实话,高悯月是真没想过收用他的,谢子言除却那张脸,没有一处是合她心意的。在皇城尔虞我诈中陷的那么久,她喜欢心思简单、眼眸清明的男人,放在身边能安心,能什么都不去想才是好的,这些同他谢子言都不沾边。从一开始她就是准备送他走的,只是如今计划要变更了。

高悯月欺身压过去,将他的腰封解了,手从敞开的襟口伸进去,触碰到的不是世家子细软温润的皮肤,而是层叠粗糙的绷带。他在牢中是受过刑的,皮开肉绽,便是徐老头子替他用过药了,那些可怖的凹凸触感依旧让人心里泛寒。高悯月叹了口气,也辨不清是无奈还是不忍心,但她的手却没停,沿着他瘦削的身子一路往下。

“啊……”谢子言被碰的时候反应很大,是淫药的作用,但又不全是药,全京城都知道小谢大人最是狷介,从不随人去烟花柳巷。旁人也许以为他是洁身自好,高悯月却知道是因为他为官娼之子,在入谢家之前生在御勾栏子里,看着生母被折磨至死,如何能喜欢这些。

然而这天下有那么多悲惨的人,他这一份并不值得高悯月多放在心上,何况钱公公还听着呢,真真假假哪怕是戏,她也总该做下去:“如钱公公所说,本宫收下你这么多日,也确实未碰过。谢公子未婚配只怕不熟悉此间事,本宫倒是该试试的。”她是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却说的他面色如纸。

“不……不要……”他浑身发颤,想要挣扎却被她轻易按住,空着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背,摇摇欲坠的身子被她抱入怀中。

他皮肤滚烫,俨然不像个前几日还重伤濒死,如今伤重未愈的虚弱病人,反是她的手寒凉,触得他直哆嗦。高悯月眉皱的更深了,这种事她其实不喜欢用强,倒不是说她会傻到期待有人同她两情相悦,但也觉得起码双方得趣,要比一方凄惨哭闹要好。当然,谢子言大约不会哭。

她伸手合了窗:“既然成了本宫的人,便只能给本宫一人看。”这算是在安慰他了,给他留了最后一丝颜面:“只是现在已经过朱雀街了,若是你不想让人听了去,可得自己轻些。”

此言一出,他安静了,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哪怕呼吸根本无法平复,冷汗一滴滴从额角往下淌,他也不再出声儿了。

高悯月把手探下去,他下头硬邦邦的,又热又烫,顶端还留着汁水。

女人的手很凉,按在要命的地方上下拨弄,他明明浑身都痛,却被她握的起了反应。热、又躁,可挣脱不开,下巴压在她肩上,呼吸间满是她的味道。长公主殿下身上的熏香,比起后宫里那些贵人妃嫔闻上去素了许多,没那么冲也不会让人想吐。他听见她把窗关了,她说只给她一个人看,倒是……比娘亲要好些……

昔日娘亲被赏给了高门贵户的下人,露天的棚屋里被人压在身下,印象中也是冬季,雪和血混在一起,把年幼的他眼睛都染红了,大约就同现在一样。

血水将蒙眼的纱布洇湿,谢子言为了压住声张口咬住她的衣领,耳间能听到棉帛咬坏的声音。长公主殿下尊贵无比,他以罪人身冒犯,其实已是死罪。

高悯月却没在意,只这一件斗篷虽是精致,却也没用在谢子言身上那些吊命的药材贵,她救他的本心从来都没变过,欠了他半条命,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只是做到这份上,虽是麻烦,倒也不算为难,他的身子很敏感,几个呼吸间便连腰腹都绷紧了,顶端的小孔微张着,指尖蹭一下便往外吐几滴淫水,若非体力不支可能几个呼吸间就能完事,可此时却被吊着不上不下,浑身都抖的厉害。

“啊……呜……”耳边是他含混的呻吟,已经竭力压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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