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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沈聿无奈的笑着摇头。

怀安的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一个黄澄澄的金元宝上。

这不是荣贺的手工吗?居然被祁王摆在案头最显眼的地方当镇纸,果然是口嫌体直啊。

祁王顺着怀安的目光看去,看到桌上的金元宝,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东西如今是整间书房里最昂贵的物件了,能不摆出来吗?

一阵寒暄过后,祁王令宫人太监引怀安去世子所,留下沈聿陪自己聊天。

沈聿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

祁王似乎陷入思考,没有注意到沈聿惶惶不安的神色。

“沈师傅,诸天师于半个月前羽化,温阳公主向我推荐了一个人。”他道:“是云青观赵天师的首徒,叫……”

祁王一时记不清了。

“周息尘。”孟公公在一旁提醒。

“啊,对。”祁王道:“她希望将此人推荐给父皇。孤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父皇修道的事情上起心来。”

沈聿凝神细思,国朝的驸马从不领实职,与前朝几乎没有往来。因此对于温阳公主,他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

比如她是皇帝的某个女儿,是祁王的同胞妹妹,而对于她本人,却鲜少有人知道。

沈聿问:“殿下有何打算?”

“温阳一向很有主意,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孤想先见一见这个周息尘,到时候沈师傅也来。”祁王道。

沈聿恭声应是。

……

世子所,荣贺正在院子里投壶,见怀安进了,一阵惊喜。

他问祁王身边的蒋公公:“怀安来了,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蒋公公笑眯眯的:“这不是给小世子带来了吗。”

荣贺也便不再计较,拉着怀安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世子所的庭院和殿宇。

最让怀安惊讶的是世子所的后园,占地足有半亩,种的都是十分平常的花花草草。

“暴殄天物啊……”怀安咕哝道:“这么好的地,空着真是可惜了。”

“地不空着,能拿来干什么?”荣贺好奇的问。

“能做的事可多了。”怀安道:“让我好好想一想,给你一个合理的建议。”

荣贺点点头,便带他去了自己的寝殿。

怀安将书包里的宝贝哗啦一声倒出来,送给荣贺做见面礼,一应全套,一样样的介绍过去,可算让荣贺开了眼。

后者半晌合不上嘴:“这些新奇的玩意儿都是从哪里买的?你们老家吗?”

怀安便对他讲了自己在安江开童书馆的事,这些东西大部分是童书馆的周边,深受当地小孩子的喜欢。

荣贺一脸艳羡的看着怀安:“那一定很赚钱吧?”

怀安背着小手,一派高风亮节:“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孩子们从书里获得快乐。”

荣贺也不拆穿他,只是面带憧憬道:“我也想让京城的孩子们获得快乐,你在京城也开一家吧,带着我一起呀!”

怀安摇头,坐在榻上:“京城的房租物价太高,我本钱不够,你要是跟我一起做,也要投入本钱的。”

荣贺突然想到父王书房里那座价值不菲的玻璃围屏……赶紧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海。

“咦?”怀安奇怪的问:“你赚钱干什么?你家可是有王位要继承的。”

荣贺遂将自己赈济灾民弄巧成拙的事情告诉了怀安,反正他已经视怀安为“自己人”了。

怀安瞠目结舌,原来这孩子这么虎啊!

怀安瞬间想起前世小的时候,邻居阿姨来家里借洗衣皂,妈妈平时与她关系不好,推说家里没有了。怀安当时只知道撒谎是不对的,不懂得分享也是不对的,于是当着邻居阿姨的面,将一整箱洗衣皂拖了出来,让人家随便拿。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知道人类是会社死的——妈妈的脸都绿了。

然后邻居阿姨拿着洗衣皂走了,他被骂了一整晚。

当时觉得特别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很难说妈妈和他谁更惨。

孩子很小的时候没有“物权”概念,比如荣贺明目张胆的偷走他爹的古董字画,又毫无保留的拿去赈济流民,看上去是“虎”,其实是物权意识的缺失。

“后来我才知道,府里挺紧张的,父王母妃东拼西凑才凑齐这五万两。”便听荣贺接着道:“我心里很愧疚,也想为府里做点事、赚点钱。”

怀安欣慰的点点头:“你这样想是对的。”

怀安是个讲义气的孩子,看不惯好兄弟缺钱花,在安江时帮助赵盼改善家境,也是开设童书馆的初衷之一,只是赵伯伯固执倔强,最终失败了而已。

于是两人一合计,制订了一二三四五……条赚钱计划。

书房里,祁王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遂命孟公公拿一只汤婆子过来。

孟公公问:“殿下,要不点个炭盆上来?”

才是九月深秋,用炭火似乎有些夸张。

祁王问沈聿:“沈师傅冷不冷?孤怎么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沈师傅冷不冷?孤怎么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沈聿身体一向不错, 即便在冬日也不太畏寒。便反问道:“臣不冷,殿下是否着了风寒?”

祁王道:“不应该啊……”

沈聿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起身:“世子还在等臣上课。殿下若没有旁的吩咐, 臣先告退了。”

祁王今日心情不错,拉着沈聿说了不少的话,恍悟到耽误了儿子上课,忙道:“聊起天来就忘了时间, 沈师傅快去忙吧。”

沈聿深施一礼,跟着引路的太监往世子所去,他虽然后背不凉, 但有些心慌。

世子所的正殿, 东稍间是卧房, 东次间是书房, 里头静悄悄的,宫人进进出出,井然有序, 沈聿的心更慌了。

来到书房, 见两个孩子盘坐在榻上下飞行棋,阳光透过窗格洒进来,一派童真稚趣, 沈聿浅浅松了口气。

“师傅。”荣贺正对门口, 先起身下榻向沈聿行礼。

怀安这才跳下来,笑嘻嘻的给老爹打了个躬。

“在下棋?”沈聿面上依旧平和, 心里却欣慰极了, 既没有上房揭瓦, 也没有下水抓鱼,表现不错!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荣贺与沈聿渐渐熟络:“师傅,怀安发明的飞行棋可真有意思。”

沈聿点点头,十分尽职尽责的提醒道:“飞行棋虽然有趣,毕竟属于搏戏,每天只能玩一会儿,不能沉迷。”

他向来对自己家的孩子很少说教,但教子与授业不同。教导子女靠得是潜移默化的影响,父母以身作则,比喋喋不休的说教更行之有效;教学生则不然,师生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凡事或循循善诱,或耳提面命,总是要把话说在前头。

荣贺点点头,二人意犹未尽的收起飞行棋,拿出书本开始上课。

……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聿无论去翰林院还是王府,都将怀安带在身边。这家伙表现得一直很安分,功课也完成的还算及时,连荣贺也学乖了不少。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沈聿有些不真实感,可又说不出什么来,总不能拎着耳朵抓过儿子来问:“你小子最近为什么这么听话?功课完成的这么好?”

那不是纯纯有病吗?

祁王还在沾沾自喜,拉着王妃一个劲儿的吹嘘自己的高瞻远瞩:“看吧看吧,孤早前就说过,世子秉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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