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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反抗(上)

 

她每天要在固定的时间进食,面包以及简单的蔬菜沙拉,配一杯热茶;

在固定的时间被领去洗手间和淋浴室。就这样恍惚地过了几日。

思绪万千,她睡得很浅,睡梦中感到隐约的触动。

严青睁开眼,几乎接着倒吸一口气。

白赫泽此时就与她面对面躺着,修长的手指还在拨弄着严青额前的碎发。

“住得还习惯么?”白赫泽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问严青对度假酒店的居住体验。

“你们想做什么?”事到如今,白赫泽和洛伽·阿莱德的合作是再显然不过的。严青迅速站起身问到。

白赫泽跟着站起来,“我们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他眼中浓重的露骨的欲望,像不见底的深渊。

严青感觉自己将被吸入其中,溺于其中。

“如果白先生是来说这些的,那还是不必多费口舌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人似乎早料到会是如此,不怒反笑,从容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议长夫人急着要见你,我便带她来了。”

坐在透明隔板的两侧。严青见到了满脸泪痕,面容憔悴的玛格丽特。但她知道这眼泪大概不是为自己而流。

“夫人,出什么事了?”严青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许多情形,心中愈加担忧。

一阵剧烈的咳嗽,玛格丽特忙从手袋里取出手帕掩住口。

和缓后,她哑声道:“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你姐姐突然没了片约,主演的电影也临时被审查无法上映;再是你弟弟因为莫须有的事被学校停学,你知道的,小修在备考高中,现在只能先在家复习。”

她越说越激动,又连着咳了几声。“前天,你父亲那又出了事,两位党里的骨干成员被曝出贪污事件,他紧急去灭火,事情多压力又大,昨天深夜旧疾复发,差点倒在办公室。”

“那现在怎么样了?”严青着急追问到,两手贴在透明隔板上,一口气哽在心头。

“他坚持不肯去医院,担心再引起党内波动,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现在只是在家休养”说到这,玛格丽特又掩面哭泣起来,她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抖动着,像一片秋风中的树梢残叶。

“求你了!求你了,严青,我们只有你了。”她声音颤抖着,凄哀地看向严青,余光则快速瞥过“悠闲”站在严青旁边的白赫泽。

严青眼中一阵酸涩,心下了然。

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转过身一只手轻握住白赫泽的手腕,

“毕竟是我的家人,至少让我去抱抱她吧拜托你了”

对上严青含着隐隐泪光的双眼,白赫泽纵使心中有疑虑,也没有再细想就点了头。

严青的拥抱对玛格丽特来说也有些猝不及防。对方动作太大,抬手间甚至碰掉了玛格丽特放在桌边的手袋。两三个小物件散了出来,还好桌子不高,不必担心有损伤。

“抱歉。”严青又急忙蹲下把东西收进手袋,把手袋放回桌上又拥抱了玛格丽特。

两人无言地拥抱着,平时只是维持着表面客气的议长夫人,此时竟也生出一丝温情。

“你也受苦了”玛格丽特拍了拍严青。

“请多保重。”严青说罢松开了拥抱。

回了囚室,白赫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玩味地打量着严青。

“真是母慈女孝的感人场面。”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么?”不是犀利的质问,而是一种难掩疲惫和脆弱的语气。

与她相隔不到一米的白赫泽感受得到,在屏幕后端详监控的洛伽·阿莱德也感受得到。

“所有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与他们无关。”严青暗暗捏紧了藏在袖中的10毫升玻璃药水瓶。

是对症议长夫人的慢性病的药,刚才严青赌了一把,药果然在手袋里。想不到刚入职治安署时为反扒手了解的技能,今天倒是被自己付诸实践了。

这几天趁着固定出囚室的时间,严青也仔细观察过能“越狱”的路线,但她最近愈发觉得时间紧迫,因为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在不断下降。

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再不随机应变,就可能再没机会了。

严青果断使力捏碎了药水瓶,玻璃薄但尖锐,血滴了一滴在地上。

洛伽·阿莱德看到这一幕,瞬间被一阵恐惧击中,以为严青要自杀,他边奔向那个房间边通讯给对应的守卫,冲进房间发现严青正挟持着白赫泽,不由松了口气。

场面着实有些奇异。挟持者费力地喘着气,被挟持者则颇有些怡然自得地“依偎”着对方,还有闲情逸致跟对方耳语

“我就想严队长必然有后招,果然没让我失望。但还是少算了一步,”边说边看向赶来的洛伽·阿莱德,“我们可是情敌,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正称他心意。”

洛伽·阿莱德挑了下眉。白赫泽的确说中他的心思,但单从客观条件上,他也无需担心。

严青被关进来后每天喝的茶里都加入了微量的药,能持续削弱服用者的机能,他还是很佩服严青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做出这样消耗能量的事。另一方面,白赫泽也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阿莱德将军也不在意?”出手的那刻严青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比预期得还虚弱。但在想到更好的办法前,只能先强装镇定。

一阵凝滞的沉默后,白赫泽的声音清晰入耳。

“那你在意么?”像被负心人伤透了心的深闺怨女。

严青的目光从对面的洛伽·阿莱德移回到被挟持的人,停留一刻,又移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

“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话音未落,严青就把玻璃碎片扎向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嘈杂的声音,汹涌而来又逐渐褪色。

休息一会儿吧,严青对自己说,她当然努力地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能让自己被送到医院而又不至于一命呜呼,到医院就好了,离开这里,起码离开这个房间,才能再争取逃脱的机会。

但当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绝对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一张过于舒适的kgsize床。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好了。严青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甚至都可以裹紧被子再睡个回笼觉,如果她现在不是一丝不挂,双手被铐在床头的状态的话。

环顾四周,与西岩庄园的清阔大气不同,这里像一间度假别墅的卧室,布置得精致而舒适。栗色的木地板光洁明亮,浮动着透过一侧大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光影。可惜窗户是两面雕花的雾面玻璃,看不清外面。

玫瑰褐的床品,杏仁色的墙纸和羊毛绒地毯,其他桌椅家具是比栗色浅一些的棕色系,以及泛着金属光泽的铜色门把手,严青一边盯着它,一边试图挣脱手铐。刚挣了两下,门把手就被转动了。

“你醒的比预期的早。”白赫泽进来将手中的银色工具箱放在床旁边的小圆桌上,语气轻快,视线毫不避讳地投向严青半遮半露的身体,修长、精瘦、白皙,但不是一朵娇嫩的花,而像一把锋利的骨制匕首。

“我的家人,他们怎么样了?”严青沙哑地问到。

她的意识逐渐清明,但身体还是感到有些沉重。

“只要你配合,他们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甚至过得比之前更称心如意。”白赫泽边说边将打开工具箱,里面有不明药剂瓶和针管,他将药水抽入针管,对着严青粲然一笑“将你的棱角磨钝一些需要很多精力,但过程确实令人兴奋。”

“这是什么?”是毒品还是致幻剂?很多猜测闪进严青脑中,她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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