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
千百年前,人类发现了血族的存在,就如同自然生态之中的食物链,人类之於大多数生物来说是可怕的掠食者,而血族则是位处更高的顶级掠食者,只不过他们的食物来源单一,唯有人类而已。
双方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事後终於达成了协议,人类以定期的牺牲小我换取大局,这和平的局面如今也维持了上千年。
为了因应时代的变迁,他们彼此约定每百年会面一次商讨协议是否需要与时俱进,正巧今年正是约定之年。
血族对於隐私极为重视,除了通过申请的拜访之外,只要人类胆敢踏入血族领地,也只有死路一条可走,即使是像百年之约这种重要事宜也不被允许在血族领地之内举行,所以人类对於血族的了解一直是一知半解、雾里看花。
近千年的摸索之中,人类只知道血族约莫由五大家族共同管理,因为血族总人口稀少,血族族内特别团结,各大家族各司其职,当人类世界的内哄之争上演了数百回合,血族之内还是一片祥和。
据传闻这一次代表血族参加会面的是五大家族之内以武力值名闻遐迩的一家,据传他们家族内的每一人都具有单人可毁灭一支军队的能力,着实可怕,所以人类更是不敢小觑,尤其是无奈接下主办权的国家更是丝毫不敢懈怠,深怕一个细节没注意就将前人的努力付之一炬。
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尽心尽力到负责人都已经换到了第十任才勉强扛了起来。
终於到了约定之日,血族乘坐马车越过分界线抵达目的地,前面几部马车一停下,一众黑衣人立刻从马车下来集结,黑色的衣着衬得他们本就无血色的肌肤更加苍白。
这群黑衣人齐站在第三辆马车周围,其中一人打开车门、布置好木梯,第一个下车的娇小黑发青年也穿着黑色,但却是一套形式特殊、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的礼服。待他站定在门旁时,他伸出右手,一只白晰却不似旁人一样死白的手搭在了黑发青年掌上。
被牵下马车的金发青年立刻吸引了被隔绝在好几尺之外的人类群众的目光,他们此前都没亲眼看过血族,上一批见过的人也躺进棺材入土了,大多人类也只有从老照片上窥探一二,现在活生生的血族就在不远处,他们都伸长脖子争先恐後地想一睹真容。
金发青年身形廷拔、壮硕,一头如星光般耀眼的金发整齐的後梳在头上,让棱角分明的俊秀五官完美的展现出来。那一双如清澈海水般波光粼粼的蓝眼睛炯炯有神,嘴角上噙着自信却不灼人的笑意,从他走下马车、迈腿前行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的优雅。
当金发青年从人类群众前经过时,他双眼微眯,透出一丝亲切之意,让人忍不住喟叹出一句:「真不愧是血族」
接待人员领着贵客入内,为了双方的安全,建筑内设置了层层安检关卡,被允许进入会议室商讨的人数也有所限制。
来到内殿时,血族一行人也只剩下五人,原先亦步亦趋跟在金发青年侧後方的黑发青年自然的移到最前方,其余三人则是在金发青年的侧後方及正後方,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保护网,若旁人看来也知道位处中央的那一位的身分有多尊贵。
会议厅的大门开启,为了竭诚的表示欢迎,厅内的人类代表纷纷来到门口迎接,会议也正式开始。
这场商讨为期两天,双方虽然在寒暄时客客气气的,但一上谈判桌上马上你来我往起来,尤其金发青年虽然总是笑脸迎人,可面对人类提出让利却是强硬地回绝任何可能性,几个钟头的讨论下来,协议并没有多少更动。
一转眼已到了傍晚,主办国的国王安排了精致的晚宴想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体验自己国家的热情,於是参加会议的一行人出了会议室後便一同转往宴会厅。
在舖设红色地毯的长廊之上,一位年纪较轻的人类代表似乎对血族十分好奇,他隔着黑衣人与金发青年攀谈,可忽地,一道银光闪现,原本站在长廊一旁的侍者突然发难,他出手的速度极快,一瞬间将小刀逼近了血族。
金发青年一见利刃也不知闪躲,竟然主动上前抓住那把银制的尖锐武器,随着一声低鸣,鲜红的血滴落在殷红色的地毯上。
突如的情况让在场所有人心口寒凉,尤其是作为主办国的国王,他似乎是预见了什麽可怕的未来,吓得直接原地晕了过去。
其余人也是冷汗直流,因为就在他们诧异怎麽会有突袭时,那名黑发青年已经直接将凶手踹倒了墙上,那一脚肯定下了死力,那凶手正以人体难以达到着姿势被种在墙壁之中,但更令人可怖的是一股像是要具现化的压迫感弥漫在空中。
「这就是你们人类给我们准备的惊喜?」黑发青年冷哼了一声。
此次的负责人是一位老绅士,他虽也受到了惊吓却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先行哈腰赔罪,老绅士表明他们对此次刺杀毫不知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万分抱歉。他一转身也立即连系了执法部门,还承诺绝对会在午夜之前将所有参与此事的相关人员缉拿归案,任由血族发落。
为了自己国家的安危,皇后代替已经吓晕的国王想要弥补,她果断的让出才刚新建不久的行宫给血族们疗伤、休息。这座行宫虽然面积不大,但内部的装潢是极其奢华的,这种一般只有皇族可以享受的奢糜被拿来接待血族,也算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
当血族移驾到行宫时,行宫外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血族严格把控,就算是一只老鼠要溜进去都比登天还难,不过行宫内部的守卫却非常少,尤其是在主卧房区域更是没了影。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黑发青年坐在一张雕花精美繁复的暗红色绒布沙发上冷眼看着跪坐在地负荆请罪的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的左手托着受伤的右手,直立着上半身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的两只小腿上,修身的白色西服裤绷得老紧,圆润的臀线也藉着衣料凸显出来。他浓密的金色眉毛拧在一块,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可很快地又开始反覆抽着气,像是要喘不过气一般。
「呜少、少爷里维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像是终於受不了折磨,金发少年哇了一声,哭了出来,但那只踏在他双腿间的脚并没有因此收力,反而故意施力压在他肿痛的地方,即便如此,金发青年也不敢躲。
金发少年用手虚抓着对方的裤管却也不敢真的抓住,他哀求地认着错,乞求对方原谅。
被称为里维的青年随即睨了金发少年一眼,正欲嚎啕的金发青年立刻噤了声,他停顿的急促,气在喉咙里噎了一下,刺激着眼眶里积累的泪液一次性涌了出来。
金发青年哭啼的模样太过可怜,哪还有刚才在会议上运筹帷幄的自信和杀伐果断的气势,此刻含在嘴里的哭声像受伤的小动物般嘤嘤着,既脆弱又惹人怜。
腿间那只脚松了力,金发青年像是寻到生机一般吐了口气,可那只鋥亮的黑色皮鞋只是转移了阵地,直往金发青年厚实的胸膛去。鞋面踏在柔软的胸肉就直接陷了进去,在白色的衬衣上压出了一不规则的圆,那只鞋并没有驻足而是继续灵巧的移动。
金发青年再次呼吸急促,可他没敢再拉住里维的腿,双手紧贴在身侧,默默忍受着。
过了几分钟,里维继续提着鞋尖抵在金发青年胸前无法被白色衬衣遮掩的凸起,金发青年这下爆出了一声呜咽,上半身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向内缩起,可里维却用鞋面托起对方的脸,示意他保持原本的姿势。
金发青年鼻头皱了皱,鼻腔泛涌的酸涩冲上了眼角,可他也只是可怜兮兮的抽了几下鼻子,在里维的注目下再次挺起身子任其使坏。
不平缓的鞋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