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孕
“得了吧……”温梓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只比秦箫小三岁,秦箫早年结婚生子,人生美满宛如教科书一般,温母每每都要拿秦箫作例子,数落自己女儿,天天逼迫其相亲,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秦箫早就离婚了。
温梓琪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忽然自娱自乐地捂脸傻笑起来。
“干嘛?”秦箫有些莫名其妙。
“这孩子生出来,那长的得多好看啊!”温梓琪越想越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搂过秦箫的腰说,“你赶紧给我好好养身体,再接再厉,争取再生个小美女。”
秦箫:“……”
可拉倒吧,是男是女都不一定呢。
十二月初,晴朗的早晨,山间别墅却很暗沉,宽敞富丽的房间里满是萧条的气息。
“daniel,时间到了。”安娜弯腰在费丹耳边提醒道。
费丹没有反应,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西装,坐在扶手沙发上,翻看着今日晨报,面容俊朗依旧,线条深邃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雕像。
银色行李箱立在大门玄关旁,客厅空旷而静谧,花瓶里的花还是昨天换的,有些蔫儿巴巴地垂着。
安娜看一看,把花拿出来,走到露台边,把它扔进了花园草丛里,使其重归旧土。
不知过了多久,费丹终于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他一脸闲适地理了理衣襟。
“走吧。”
安娜拉起行李箱,跟在费丹身后朝外走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低胸套装裙,若隐若现的乳沟,引人遐思。
掀开车后盖,她单手拎起行李箱轻而易举的塞进去,很难想象那细长的胳膊是如何做到的。
费丹坐到车上,才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微微皱起眉头,直截了当打电话问过去:“为什么?”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费丹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姐姐怎么办?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把东西带出去。”
“你这么不放心,干脆把那女人抗回国好了,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
“……听着,你必须回去,你姐姐现在需要你,等她的病好起来,你可以再回来,最多一个月,我保证。”
“那女人又不是通心粉做的,她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况且她这次吃了教训,以后铁定不敢再强硬行事。”
“听见没有,要么就把人带走,要么一个月后再回——”
“……”费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顿时哑然无语。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机场。
宽阔的广场一侧停着几辆警车。
费丹心中早有预料,主动上前打招呼:“秦警官,你是来为我送别的吗?我真是太感动了。”
“朋友一场,应该的。”秦箫站直身体,客套地回应。
“不如你和我一起回s国玩玩好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费丹半开玩笑地说。
“谢谢,不必了。”秦箫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安娜,“我工作很忙,没时间休假。”
“好吧,那我们……要不要拥抱一下。”费丹舒开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箫顿了顿,上前一步,单手抱了一下费丹的背,嘴唇在他的耳边低语:“躲来躲去是没用的,除非他不想走。”
那根烟头上的dna早就已纳入犯罪资料库,只要李月白敢过关卡,立马就会报警。
“他的确不想走了。”费丹说,“谁让秦警官魅力这么大,让他神魂颠倒。”
秦箫哂笑一声,后退几步离开他。
费丹摸了摸胸口:“我说的可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最好保佑自己能顺利登机。”秦箫打断他,抬手在侧脸行了个不规范的敬手礼,“祝你旅途愉快,费老板,有空常来玩。”
费丹:“……”
陆晨目送他们走进机场大厅,出声问秦箫道:“秦队,要不要再扣他12小时?”
还不等秦箫说话,范晓志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老大老大,出出出大状况了!”
“说。”
“那个周以真!周以真有消息了!a大一名老师举报来电,说看到周以真现在在a大!”
陆晨一怔:“周以真?她在a大干什么?”
a大是周以真的母校,难不成这种时候,她还有闲心情回学校逛上两圈?这个周以真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一会儿跑山上寺庙里晃荡,一会儿又跑母校去溜达,到处乱搅和,难道她真的有恃无恐?
偏偏就是这种时候,一堆人全都跑出来蹦达,就差一个elisha lee没有冒头,像个倒计时不明的定时炸彈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秦队,我去抓周以真吧!”陆晨自告奋勇。
温梓琪插嘴道:“少来,你还是留在这守着抓elisha lee吧,让我去。”
“不用了。”秦箫抿抿发干的嘴唇,“周以真我来解决,二队那边还在追梁越,我们这边必须盯紧费丹。”
她目前有孕在身,体力不支,肯定是打不过李月白的,留在机场也只能干坐后台,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抓周以真,再合适不过了。
温梓琪担心地说:“你一个人行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不用。”秦箫摇头,“我一个人就够了,周以真不过是个软柿子。你们再核实一遍飞机上所有乘客的信息,现在就行动。”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
秦箫驱车驶离机场,好在这个点路上的车辆不多,三十分钟后顺利抵达a大。
停好车,她从座下抽出枪,往腰后一别,拔下钥匙准备下车,突然手机震了起来,她匆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未知的号码,正准备挂掉,电话居然自动接通,开始读秒了。
本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按错了键,秦箫诧异了一秒,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咯噔一声,缓缓把手机举到耳边。
“秦队长,好久不见哪。”电话里响起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拖着久违的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