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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惊变 53сéсo8499;

 

看天色是要下雨,舒落匆匆去收当季晒在院中的叁色堇,良芷则百无聊赖逗着狸奴,嘴里不时哼着小曲儿,信小沧守在她旁边给她泡着苍龙璧,茶汤翻滚,袅袅烟雾中,他推了一盏到她跟前,眯眼道:“公主心情很好啊?”

“嗯呢。”良芷看一眼窗外云雨,“算算时日,母亲也该到了。”

想着母亲不在宫中,等再管不到她时,她便可以……

良芷开心地又撕了一小块干鱼皮喂给狸奴。

门窗“啪”一声被狂风吹开,旋即空中一声惊雷,那狸奴缩头嘶叫着窜下膝头往内厢去,信小沧忙追去捉,殿里一下子没了人。

狂风一阵后只余热茶正好,良芷去拾茶盏,不想惊雷又一声,连同不知哪儿来的碎响,她不察摸上去,只觉指尖一阵刺痛,目及之处一抹红。夲伩首髮站:Υ&120218;zháiщx&8557;&245;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茶盏竟自己裂开了。

舒落进来正好见着,忙过来看,只见公主手指皮肉上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血丝。她赶忙用帕子给公主止血,愁眉苦脸道上回都没好全呢,又整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良芷怔怔盯着裂开的瓷瓦,心口毫无由来一阵不宁,她默了半晌,忽然问:“哥哥此行,去了多久了?”

舒落埋头包扎着,说有小半月了。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么?”

舒落抬起头,迟疑着:“好似没有,说起来近日也不曾收到世子的书信……要奴婢再去打听打听么?”

良芷摇头。

不过一些散寇,至于这么久不回么?又想到前几日知道母亲离宫,其实是楚王特地安排去的姑姥家。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妥,让舒落去速去备衣。

“我要去文华殿。”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雨滴倾斜落在石阶旁凹下去的小潭,空气里是浸入肌理的凉。

“公主慢些。”

良芷走得比平日快,裙摆也染了泥浆,过了拱桥到文华殿门口,舒落张起的伞檐刚收,良芷抬眼便见文华殿门打开,姚咸从里头出来,身后跟着低头行走的玉泉。

有几丝风撩的檐上风铃轻动,一声过后,姚咸望过来,不偏不倚同她对视。良芷因着殿前仪态,要错过去直奔入殿,却有内侍从旁阻了她的路,低眉禀她说王上接下来要面见要臣,请公主暂避。

良芷顿下步子,敛眉道:“王上不见我,我便不走。”

内侍看了她一眼,欠身道,“公主稍等。”

良芷低头等着传唤,一只洁白的手摁在她腕上。

她抬头,姚咸已立在她跟前,指尖轻轻滑过她的伤处。

他看见她的伤了。

良芷简单说:“不严重,不小心割的。”

姚咸正要说话,玉泉头更低了,步子倒退着躲到一边,原是楚高成满脸急色走来,步伐匆匆,身上是御雨的披衣,大片反着光,被雨水打湿的。

他摘了披衣,抖落的水珠子都要飞溅到她面上,他像是不知道一般,目不斜视急驰进殿。

良芷追着他的身影,内殿的门开了,“王上请公主进去。”

“没带伞吧。”良芷回过头,将伞先给他,“用我的吧。”又觉得他身上凉凉的,把自己的披衣往怀中一搁,“这雨一会就大了,别着凉了。”

姚咸淡淡一笑,接过伞,顺势握了握她的掌心,轻轻道:“嗯,公主快进去吧。”

楚王负手立在中间,楚高成撩开衣袍跪倒在地,沉声说:“父亲还在凉州,王上方才说的,定是故意陷害,可与父亲当面对质,眼下最要紧的是世子的下落!”

良芷脑子一翁,才不管前半段说什么,冲过去:“你说什么,哥哥出事了?他怎么了!”

熊良景带兵平寇,八千人却被流寇打得落花流水,世子协副将被逼退至山谷,本就困兽之斗,恰遇山雨阻路,叁日前便下落不明。

世子失踪的消息,良芷前脚踏进去,后脚就听见这消息,而楚王话里话外问责的却是下官不治,让小族压到楚国的头上。

殿中是她自小就闻惯的龙涎香,此时却熏得她浑身发凉。

楚王冷道:“哼,这帮蛮人,大楚不过小输一场,竟要同大楚讨要敕书,欺人太甚。”

良芷绞着衣角,还未开口,楚王压着眉眼,不怒自威,话是冲着她说的。

“此事不可外传,本王已命人去查了,你就别掺和了!”

良芷回程时,心里有些蒙,八千的军队,怎么那么轻易输,其中一定有蹊跷。只是地界遥远,消息滞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她茫然了片刻,这才想起步文驰来,她手忙到腰间拿鸣镝,想起没带,更匆匆要回殿,耳畔有声音,“别找啦,我在呢。”

良芷抬头,见步文驰,抱着剑从柱子后头出来,很似随意的出现。他身上不是宫装,是一副剑客的装扮。

他早早等着她了。

她正要开口,步文驰截住了她,说:“别急,我这就出发去山谷,定把阿景给你找回来。”

良芷了然,他们早就有了默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嘱咐他说:“那你也要小心啊。”

如此又过了几日,还是没有消息,良芷惴惴不安,伴着外头的风雨声,而步文驰未有消息传来。

听说外地天气多雨,也不知道他在路上如何了。

舒落说外头书信。

封面署名字迹是对的,是世子的笔迹。

她赶忙拆开信封,里头却什么都没有,裁成四方的冷金笺裹着一小片硬铜,信封的重量就是它。

良芷托在掌上看,这铜块外头覆一层青漆,底面凹凸不平,舒落凑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公主凝眉,“是兵器,还是有人特地把带着印鉴的地方刮下来给我的。“

她前前后后都翻看了一遍,再没找着别的了。于是唤了个兵署的官差过来问,说不知道。

良芷思忖良久,出宫去了冶器局。

工坊内,刀枪棍戟满墙,设计的新马鞍的图纸画了一半放在案上。

良芷扫了一眼,“监军呢?”

无人应答。

又等了许久,公主耐心告罄了,捶着案头,人呢!

这才有人来从辕门进来,低头回禀说:“前日被抓去审,没查出什么就放了,可惜被‘伺候’得不轻,今日告病了……”

“这么巧?”

公主找来上一批援军剩下的兵器,她摸了摸,见旁人在抹汗,她握上去,再用力将兵器磕到地上,兵器砸着地板凹下去一小块。

并无不妥。

良芷掉头,又去看用于清点库房里废弃的兵器铠甲的账册,翻翻又合上,她换了个问法:“冶炼的铜料呢?那调度都是有账的,把记录给我取来。”

那人面上终于露出为难来,说这是世子亲自管的。

“视当年民用和军需度量留存,剩余尽数移交国库。自前年起始,就由世子亲自督察。至于上交的铜矿……”

王都最大的供器商,其中包含铜铁料的,良芷听到一个熟悉的字眼——“穆家。”

穆家在山脚的一处庄园,四面围着林子,神神秘秘,前段时间穆当家才出现在地宫里,如今又说因痛失爱女伤心过度要闭门不见客,着实让人心觉古怪。

宅院侧门外一颗槐树参天,树叶掩藏下,石阶上有叁人,身影一前一后,而第叁人,就是穆老爷跪地上,头俯得极低,低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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