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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节

 

可连续敲了好几遍,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吗?”

陆岑音连续问了几遍,也没人答应。

我和陆岑音对视了一眼,打算先进去看看。

推开了门。

道观里面有点黑,只能借着窗户上漏进来夕阳的余晖见到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场景让我们讶异万分。

正中间是一尊许真君的坐像,木头雕刻而成,人的两倍大小,雕像上面本来有各种色彩的漆,但可能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漆脱落的面积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更关键是,雕像头右侧的部分因为腐朽已经烂了不少。

本来一尊颇具威严气势的雕像,因为如此状态,让人看起来反而有点瘆人。

左右两边墙上嵌着不少钉子,钉子上挂着红布折成的小长方块挂件,挂件上面写着名字以及地址,密密麻麻铺满了两边墙面,可能足足有上千个。

我们猜测这些大概率是信士在真君观寄存的八字。

可这些挂件落满了灰尘,有些还烂掉了,不少掉在地面,一半埋在泥土里,一半露在外面,完全没有任何打理的迹象。

除此之外。

整个真君观再无它物。

不对。

观里面的地因为是土,上面还长有各种各样的杂草。

我和陆岑音进去之后,见到茅草里面钻出来蜥蜴等小动物。

要不是因为之前我们曾见到过贴在门外的告示,压根不敢相信这是一座还有观主的道观,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地方甚至连荒山野岭的土地庙都不如。

我们连问了好几句。

没人回答我们。

太阳已经落山,夜幕大帘拉开,一种行走在九叔鬼片场景的既视感。

观中无人。

我走到真君雕像面前,摸了摸前面的燃香坛,不仅没有任何温度,拔出里面的线香杆,手轻轻一搓揉,全部腐朽了。

陆岑音见状,秀眉紧蹙:“这观……好像荒废了好多年的样子,而且没人啊。”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说道:“不对,这观里面有人。”

陆岑音眸子不解地看着我。

我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陆岑音闻言,鼻子嗅了一嗅:“没有啊!”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一仰头,往头顶斜上方大粱上看去。

忽然之间!

在我往大粱看的当口,粗大的粱体上猛然露出一个骷髅头,晃动着脑子,两个大而黑黝黝的眼眶洞死死地盯着我们,而且它就要弹跳从粱上跃下向我们扑来!

我大惊失色。

立马将陆岑音拉到我身后。

手中的假袁大头像一枚利箭,往粱上的骷髅头猛然弹射而去!

假袁大头疾速穿梭。

才一晃眼的功夫。

粱上的骷髅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假袁大头划过了大粱,掉落在前面地上茅草丛中。

没击中!

刚才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我头皮顿时有些发麻了。

因为我自从学了好大哥关红的阴气功之后,使用假袁大头的功力飞涨,无论准度、速度、力量都是可以向小竹手中竹飞刀看齐的存在。

小竹是什么人?

飞花蝴蝶!

这丫头跟着我混这么久,如果对方实在太强,竹飞刀可能造成不了致命的伤害,但若论击中的准确度,对方只有是个人,在攻击范围之内,她就没有失手过!

粱上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陆岑音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有老鼠吗?”

我赶紧拉着她往后面跑了几步,捡起草丛中的假袁大头,人靠在墙角,选取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往大粱上看去。

这事情已经有点毁我三观了!

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大粱上又在悉悉索索响动。

我猛然见到了道袍的一角!

手再一捏,假袁大头想再次发出。

“别动!我是人!”

话音刚落。

一位中年人从粱上翻了下来。

此人身穿一件道袍,面容清瘦,留着长须,扎着发髻,药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胸口戴着像人头一般大的骷髅头,笑嘻嘻地看向我们。

我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我见到骷髅头是木头做成的,只不过它在夜色之下比较逼真而已。

对方打量了我们两眼,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打了一个酒嗝:“两位找我?”

我问道:“你是?”

对方说道:“贫道莫非子,此观观主。两位是驱邪、拜香、看病还是测吉凶?”

陆岑音刚想说话。

莫非子抬手制止了她,闭上眼睛,手指掐算了两下,睁开眼之后,又咕咚咚喝了一口酒:“两位是来赎八字的?”

痛饮

此话一出。

我和陆岑音都诧异无比。

这莫非子掐算的本事,比我好大哥倪四爷还厉害一些?

我赶忙说:“道长高才!我们确实是来赎八字的,不知道道长现在方不方便?”

莫非子闻言,咕咚咚喝了几口酒,又打了一个酒嗝:“没空!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你们半个月之后再来吧!”

这一下把我们给彻底整不会了。

我和陆岑音面面相觑。

半个月后再来?

到时候海老贼脑溢血都康复了,我们哪儿还有空来整这事!

莫非子没理会我们,一个转身,整个人开始像猴子一样,沿着观中的大柱子,蹭蹭噌几下,就上了大粱。

从他刚才迅疾撤回木骷髅头速度以及这次上下粱的情况来看,莫非子不仅测算本事逆天,武功还非常高!

我算是看清楚了粱上的情况。

这个大粱非常粗壮,上面掏空了,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睡下,像是在大粱里面掏了一副小棺材,他睡了进去,顿时整个人隐起来不见了。但莫非子睡下之后,我能见到他的手,拿桌酒葫芦时不时给自己灌酒。

我想说话。

但被陆岑音拉了一下,她踏前一步,对着大粱说道:“莫道长,我们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想赎回当年在这里挂着的八字,麻烦您今晚行个方便。我们年纪轻,也不大懂来赎八字的道礼,还请道长能费心提点一二,我们一定按道长的提醒,以十二分的诚意拜谢真君老爷,烦请道长能行方便。”

这话情商已经十二分高了。

在表达我们急迫目的之余,又彰显了极度尊重和诚意。

莫非子听完之后,继续咕咚咚地喝着酒,连头也没抬起来,说道:“哈哈哈!这个女娃子会讲话!但我已经说了,没空,半个月之后再说吧!”

陆岑音哑火了,转头无奈地瞅着我。

我想了想,问道:“道长,我想陪你喝几杯酒,有空否?”

此话一出。

莫非子道长立马从大粱小棺材里面探出头来,捋了一捋胡须,笑道:“太有空了!”

尔后。

他从里面爬出,一个翻身,从粱上翻下来,姿态极为潇洒。

我试探着说道:“我……今天忘带酒了。”

莫非子捋着胡须:“不用!我有酒,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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