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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聊就去找个班上少惦记菟丝花

 

怎么赔?”

“赔什么赔,”娄琛适时的插了一句:“大家随便切磋而已,你不要玩不起。”

黑发alpha视线飘忽了一秒,在安绥身上停了停,也跟着附和:“是啊,季冕之,你别那么小气。”

哥们儿都是为你好,现在还是你和谢辽切磋,要是安绥亲自下场,你伤的就不止脸了。

季冕之被他们俩气笑了,合着挨打的不是他们呗。

娄琛就算了,他一向和谢辽走得近,温绛怎么也这么反常?

被季冕之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的温绛默默闭上了嘴。

哥们儿,你不懂。

出乎意料的,安绥没有因谢辽的话而展露出情绪,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季冕之,黑沉的眸子对着他缓缓弯起,像是沉进深海的月牙,虚幻而难以接近。

beta的声音没有oga那般柔软,清冽的音色压下了alpha心头的怒意。

“您想要什么赔偿?”

季冕之发誓,这是安绥进入包厢以后第二次认真看他,在此之前他的目光总是跟着谢辽走。

第一次是对他砸玻璃杯的时候。

季冕之屈起腿,哼笑一声:“那就要看你的…”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

金主?

“爱人。”安绥说。

季冕之立刻露出了反胃的表情,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说“爱”和说“买”没什么区别。

都是花钱的名头罢了。

“行,那就看你的爱人能付出什么了。”季冕之耸了耸肩,披在肩头的紫发因动作滑落。

说完他嫌弃的撇了撇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吸了口气。

谢辽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压下心底怪异的情绪,关切的说:“安安,你先和娄琛回去,我和季冕之单独谈谈。”

娄琛看戏的表情维持不住,他指了指自己:“我吗?”

不然呢?

谢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神色认真:“你帮我送安安回去,我不放心他。”

那你就放心我吗?

娄琛脏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翻了个白眼妥协了。

温绛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眼,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离开前,安绥回头看了眼季冕之。

他站在包厢外,高挑的身影即将在门后隐没,颀长的颈微微向后偏,光线在他的脸上游走,直到最后一丝缝隙闭合。

季冕之似乎看到他牵起唇角,与肤色格格不入的唇似乎凝聚了青年全身的血色。

这抹笑消逝的极快。

快到仿佛是他的臆想。

季冕之摸了摸发疼的脸,只觉得下面也硬得发疼。

操。

**

娄琛和安绥一左一右坐在后座,两人中间的距离足以塞下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

娄琛一手支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安绥的侧脸,迟疑的问道:“温绛怎么会替你说话?”

想起温绛全程反常的表现,娄琛质问的声音低了些:“你们认识?”

就像娄琛是谢辽一派的人一样,温绛虽然嘴上说着都是兄弟,私下却和和季冕之更加亲密些。

如果安绥早早和温绛有联系,娄琛就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安绥难道是季冕之派来的?不像啊。

季冕之从哪能找来这么漂亮的疯子?

娄琛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推了推他的肩,安绥没有回答,挺直的腰背渐渐蜷起。

“喂,安绥?”

怎么回事?

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娄琛不能通过信息素感知他的情绪,因此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安绥的不对劲。

娄琛皱了皱眉,按住了安绥的肩,将青年的身体掰了过来。

黑发被冷汗濡湿,贴在他的脸侧,漆黑的瞳孔先是缩小成针点般,几秒后再次扩大。

安绥脸上失去了表情,呼吸不畅,眼下晕开大片的红。

他的手不正常的颤抖着,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的抓住了娄琛的袖口。

娄琛怔了怔,随即露出惊异的神色。

谢辽的小情人要是死在他车上,谢辽还不得跟他拼命!

这就是谢辽说的戒断反应?太突然了吧!

要怎么做?

娄琛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安绥不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没办法了。

他虚虚的抱住安绥,不让自己真的碰到青年,闭了闭眼,强忍着内心的抗拒,轻声说:“我爱你。”

卡带的声线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写满了不情愿,像是有一团火在舌面上滚动。

青年不断颤抖的身体骤然顿住,他像是一具僵硬的木偶,一寸寸抬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娄琛。

瞳孔却在微微的颤动。

安绥的声音轻的不可思议,虚弱到似乎随时会被车窗外倾泻的月光烧死。

娄琛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才从空气中捕捉到了四个字:“再说一遍。”

有效!

娄琛深吸一口气,视线的焦点从安绥身上移开,对着虚无的空气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话说多了,压在心头的不适感也逐渐散去,娄琛卡顿的嗓音变得流畅,像复读机般一遍遍重复。

这流畅又在漫长的时间过后重新走向沙哑。

他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声带嘶哑,说到将岩浆都咽进食道。

娄琛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喉间甚至升腾起了淡淡的血腥气。

在他血般的浇灌下,怀里僵硬的青年身体也缓缓软了下来,得到了爱的木偶蜕变成了人类,依赖的抱住了娄琛的脖子。

他将脸埋进了娄琛的颈窝,轻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在谢辽面前发病…那时我的爱人还不是他。”

安绥被冷汗浸湿的发压住了娄琛皮下跳动的脉搏,让他感到微妙的窒息。

想起曾经被掐到昏迷入院的谢辽,娄琛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拉成弦的神经在断开的边缘游移。

什么意思?

谢辽插足了安绥和他的前任?

不是,哥们儿你恋爱脑就算了还知三当三?

太给我们上十区丢脸了!

吃到了惊天大瓜,娄琛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缠着条窥伺的毒蛇,视线毫无目的的乱飞。

安绥眯着眼注视娄琛颈侧爆起的青筋,粘稠的毒液匍匐在湿润的眼底。

他抬起眼,阴冷的声线似滑动的蛇尾:“为什么不说了?”

娄琛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再次开口:“我爱…”

他及时刹住了嘴,理智回流后只觉得头皮发麻。

操,差点就被他带偏了。

娄琛安抚的拍了拍安绥的背,忍着喉咙里的疼意说:“安绥,你该下车了。”

这辆车已经在谢辽的庄园外停了近半个小时了,司机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没提醒以古怪姿势抱在一起的二人。

安绥幽幽的盯着他,并没有如娄琛所愿松开手臂,冷涩的瞳里透不进光。

娄琛同他对视了几秒,很快移开视线,声带刺痒:“我爱你,下车吧。”

安绥蓦地扯开唇,笑容明媚而热烈,月辉和星子亲吻他的面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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