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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早说了他是疯子你还上赶着招惹他萧:我觉得没有吧人挺好的

 

他的脸侧,漆黑的瞳孔先是缩小成针点般,几秒后再次扩大。

安绥脸上失去了表情,呼吸不畅,眼下晕开大片的红。

他的手不正常的颤抖着,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的抓住了娄琛的袖口。

娄琛怔了怔,随即露出惊异的神色。

谢辽的小情人要是死在他车上,谢辽还不得跟他拼命!

这就是谢辽说的戒断反应?太突然了吧!

要怎么做?

娄琛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安绥不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没办法了。

他虚虚的抱住安绥,不让自己真的碰到青年,闭了闭眼,强忍着内心的抗拒,轻声说:“我爱你。”

卡带的声线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写满了不情愿,像是有一团火在舌面上滚动。

青年不断颤抖的身体骤然顿住,他像是一具僵硬的木偶,一寸寸抬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娄琛。

瞳孔却在微微的颤动。

安绥的声音轻的不可思议,虚弱到似乎随时会被车窗外倾泻的月光烧死。

娄琛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才从空气中捕捉到了四个字:“再说一遍。”

有效!

娄琛深吸一口气,视线的焦点从安绥身上移开,对着虚无的空气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话说多了,压在心头的不适感也逐渐散去,娄琛卡顿的嗓音变得流畅,像复读机般一遍遍重复。

这流畅又在漫长的时间过后重新走向沙哑。

他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声带嘶哑,说到将岩浆都咽进食道。

娄琛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喉间甚至升腾起了淡淡的血腥气。

在他血般的浇灌下,怀里僵硬的青年身体也缓缓软了下来,得到了爱的木偶蜕变成了人类,依赖的抱住了娄琛的脖子。

他将脸埋进了娄琛的颈窝,轻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在谢辽面前发病…那时我的爱人还不是他。”

安绥被冷汗浸湿的发压住了娄琛皮下跳动的脉搏,让他感到微妙的窒息。

想起曾经被掐到昏迷入院的谢辽,娄琛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拉成弦的神经在断开的边缘游移。

什么意思?

谢辽插足了安绥和他的前任?

不是,哥们儿你恋爱脑就算了还知三当三?

太给我们上十区丢脸了!

吃到了惊天大瓜,娄琛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缠着条窥伺的毒蛇,视线毫无目的的乱飞。

安绥眯着眼注视娄琛颈侧爆起的青筋,粘稠的毒液匍匐在湿润的眼底。

他抬起眼,阴冷的声线似滑动的蛇尾:“为什么不说了?”

娄琛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再次开口:“我爱…”

他及时刹住了嘴,理智回流后只觉得头皮发麻。

操,差点就被他带偏了。

娄琛安抚的拍了拍安绥的背,忍着喉咙里的疼意说:“安绥,你该下车了。”

这辆车已经在谢辽的庄园外停了近半个小时了,司机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没提醒以古怪姿势抱在一起的二人。

安绥幽幽的盯着他,并没有如娄琛所愿松开手臂,冷涩的瞳里透不进光。

娄琛同他对视了几秒,很快移开视线,声带刺痒:“我爱你,下车吧。”

安绥蓦地扯开唇,笑容明媚而热烈,月辉和星子亲吻他的面庞,旋进了衣领。

看着安绥被管家接进庄园,娄琛上半身一软,整个人脱离般靠进椅背里。

沉默的看着车顶两秒后,他用手背盖住上半张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完了,这下谢辽真的要跟他拼命了。

车身再次动了起来,合格的司机缄默不言。

而从谢辽和季冕之起冲突时就沉默至今的萧念昀突然开口了。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我全都听见了。”

娄琛猛然从座椅上弹起来,按住耳机咬牙切齿的说:“那只是情况紧急,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本就耗损过度的声带不堪重负。

细密的刺痛感沿着喉道爬行,蔓延进胸腔,扎进跳动的心脏,在皮肉里肆意生长。

娄琛捂住喉咙,咽了口干沫试图缓解疼痛,他不再说话,只有沉重又火热的呼吸在车厢中沸腾。

真的吗?我不信。

萧念昀静默了片刻,忽然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友人的私心。

“老实说,我之前就觉得你对他过于关注了,娄琛。”

第四区

庄园灯火通明,仆人们摆好餐碟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管家有些意外谢辽居然没有陪在安绥身边,但他并没有多嘴,只是默默记下了安绥今天用过的食物,下次多做些。

整个庄园的仆人都是谢辽从第三区的谢家老宅调来的,知根知底,还是清一色的beta。

每个人来之前都签了一份合同,要求一切以安绥的意愿为第一。

用谢辽的话说:没有谁的命令可以越过安绥。

“管家先生,”安绥放下餐具,抬眸看向侍立在一边的男人,“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管家面无表情,恭谨的回答:“谢总的行踪我无权过问,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帮您联系柏秘书。”

安绥轻轻笑起来,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是皮肤下暗流涌动的结果,不自然的牵动皮肉。

“不用了,帮我准备热水吧。”

之前长达半个小时的拥抱让安绥全身都浸满了娄琛的信息素,但凡管家不是个beta,今晚就能直接因为发现了主家的秘密辞职。

“是,安先生。”管家微微欠身,退开两步后转身离去。

暖黄色的灯光给桌上的餐食镀上了一层滤镜,瞧着秀色可餐,安绥却没什么食欲。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想起了某个已经从他的生命里消失的男人。

苍白的手腕微微抬起,餐刀在盘子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刺耳的摩擦声尖锐而充满了冲击力。

“呲——”

手背上青筋显露,指节几乎捏的发白。

安绥低声笑起来,压在喉咙里的笑声像断片的留声机,他笑的浑身颤抖,半垂着的发丝被泪水黏在脸上。

神明护佑,就让他继续做个死人吧。

千万,千万不要活过来。

**

“玩笑话开得太过了吧,”谢辽翠色的瞳溢出冷光,“一拳就想换第四区码头免税权,你当我们谢家是做慈善的吗?”

季冕之耸了耸肩,“那这样,后天季家的货免检,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想要打开一扇窗,就要先把天花板掀了。

季冕之的目的毫不掩饰,谢辽思量了一番,无非又是什么走私货物,就算他派人卡住了,季冕之也有其他办法把东西运进第四区。

和只用过马路就能互相之间自由穿梭的中十区不同,上十区每个区的接壤处都有专人把守,想要跨区不但得给出身份证明,每次还要收高昂过路费。

非上十区人想要进入上十区的难度和偷渡也没什么两样。

“可以。”谢辽最终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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