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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约炮一年多,彼此的身体早就熟门熟路了,只是这一回不用安全套,开始进入欧阳博体内的时候,韩诺瑾心跳到自己都有些好笑,他有意放慢了动作,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享受着其中的炽热与紧致,也在雀跃期待中欣赏着欧阳博的表情。

欧阳博两腿搭在韩诺瑾肩头,他的腰部下方是全然悬空的,韩诺瑾的不疾不徐、缓慢前行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带着鼻音催促:“你快一点……”

应声又探进去了一些,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喘息中,韩诺瑾俯身亲着欧阳博,用小腹擦着他的“小兄弟”,诱哄的口气软绵绵地请求着:“小博,叫‘老公’好不好?”

欧阳博没说话,他略略抬起上身,双手搭上韩诺瑾的后臀,手上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压,不匀的气息中吐出了清晰的命令:“进来……别那么多废话……”

“这怎么是废话么……”韩诺瑾嘟囔着,却也从善如流,顺着欧阳博的力道,把自己深深地插进了对方的身体里,毫无阻碍的畅快让他禁不住地呻吟了起来,欧阳博的手转而环上他的腰,眉目之间,浸染着醉人的欲念:“‘扮家家’游戏玩上瘾了么,葱生?”

韩诺瑾克制着驰骋的念头,依然缓进缓出,他不想那么快释放,也许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交合,他要尽情地流连,尽情地享受,感受那一种熟悉亲切的快乐,“叫一下,又不吃亏,”边说着,他边用力地没入欧阳博,待欧阳博惊呼过后,才笑着抚上他的脸颊,“在你的身体里,就跟回家一样。”

欧阳博的脸上红潮密布,喘息声时从他抿紧的双唇中时断时续地渗出,听见这话,他伸开手臂揽向韩诺瑾的脖子,韩诺瑾以为他要亲吻,然而欧阳博却是用脸颊贴上了他,亲密无间地蹭着对方的肌肤,像是只希冀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的兽。

韩诺瑾一时间只觉两人不止是那处相连,整个身体也仿佛要与欧阳博融作一块,他咬向欧阳博的侧颈,欧阳博的呼吸骤然一重,就着韩诺瑾的耳畔,哑声说:“那你倒是……着急一点啊……”

这刺激让韩诺瑾再也“温文尔雅”不下去了,他重新调整姿势,喘着气笑:“你说的,我听就是了……”

语音到末处猛然一飘,便是一阵的疾风骤雨,欧阳博紧紧地咬着牙,从鼻腔中抖出凌乱破碎的粗重气息,韩诺瑾狠着劲撞击了一阵,再度低下身去,几近暴戾地蹂躏着欧阳博的嘴唇,从他的口中,拽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直到巅峰时刻已过,韩诺瑾还是没有离开欧阳博,这一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有力,欧阳博回抱着韩诺瑾,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良久才开口:“葱生,下周……我应该是不能陪你了……”

韩诺瑾已经有所预感,他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亲着欧阳博的脸,片刻才问:“你下星期就要走了?”

“……嗯。”

“哪一天?要不要我送送你?”

欧阳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韩诺瑾笑了笑,说:“很对不起你家人,他们那么高兴……葱生,如果你不肯告诉他们实情,至少我走之后,定下心来好好找个人陪你,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到的。”

韩诺瑾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干涉欧阳博的生活,但在这场欢畅淋漓的性爱之后,离别……且是可能再也不见的话题令他的心境晦暗无比,似乎长年漂泊后归乡,家中却一片萧瑟败落,他不愿欧阳博因他的情绪而产生负担,唯有默不作声,同时借着亲吻掩饰脸上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欧阳博犹豫着问:“明天是周日,你有没有安排?”

“没有,怎么了?”

“……走之前,我想再好好看看这座城市,不知道你能不能……”

“当然可以。”韩诺瑾抱住了欧阳博,怀里火热坚实的身躯让他既迷醉,又由衷地生出了愁绪,他明白,自己的情绪以及有些越界了,欧阳博是对的,如果再继续玩下去,无论是一周一次的肉欲筵席还是“家家酒”的爱侣游戏,他只怕是有失控的危险。

欧阳博是察觉到了吧?

然而对方不希望与他过多牵扯的领悟令韩诺瑾的心情在庆幸之外额外又添了份抑郁与不甘,他恢复了笑容,在欧阳博沾染着自己黏腻白浊的地方暧昧地摸索:“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你回去之前,我都是你的。”

欧阳博凝着他,微笑温柔如洒入梦乡的月华。

——我们就不能试试恋爱吗?

这句提问差点就冒冒失失地冲出了口,幸好,韩诺瑾的理智及时落了闸,从欧阳博的态度中他明白,如果这个还依偎在他怀里的男人不是要从此离去,是不会答应陪他玩这一遭的,而他也在暗中自嘲,不过是被家人“压迫”下的一次带着游戏性质的“报复”,在真正领着欧阳博进家门之前,他脑子里从来没有闪过一丝确立情人关系的念头,这莫名其妙的开关式的切换转变,就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他真的就做好了恋爱的准备。

恋爱要有责任感的,他有吗?

“喂书生,反正你马上要走了,那个,你要不要试试……来操我?”

话就这么直截了当,这才符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定位,自始而终。

欧阳博再一次拒绝了韩诺瑾的提议,他大笑着抱着韩诺瑾,脸埋在他的颈间,嘿嘿地说:“我都被你操熟了,还试什么?你想找老公了?等我走了以后……”

“不做就算了。”韩诺瑾抽动嘴角打断了欧阳博的话,一股裹挟着怒意的烦躁从胸膛中弥漫开,他默默地穿上睡衣裤,屏了下气息,改变了话题,“你饿不饿?我们可以叫点宵夜,这附近有烧烤、海鲜粥,茶点也有,要吗?”

欧阳博懒洋洋地侧躺着,眯眼望着韩诺瑾:“这里你的地盘,我当然是客随主便。”

主人热情奉上的主菜却不留情面地拒绝,这是哪门子的“客随主便”——韩诺瑾腹诽着取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随便下单了一点东西。

他是真感到迷惑,从、

韩诺瑾在始终不曾真正安静过的急诊部病房陪了欧阳博整整一晚,他的情绪虽然一直在爆发边缘徘徊,然而身处医院的认知与欧阳博头上脸上那显而易见的伤痛,铸成了牢不可破的理智闸门,无处发泄的潮水只能转而向内,冲击韩诺瑾的五脏六腑,让他通宵忐忑,周身难受,稍一闭眼,似睡非睡中,又会突然惊悸醒来。

探身端详欧阳博沉睡中依然紧皱的双眉,不过数日不见便已经憔悴不堪、下巴一片黑青的脸,韩诺瑾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这种情绪他并不完全陌生,作为朱诺琳女士的哥哥,韩诺瑾曾有过为了保护妹妹而与几个大孩子缠斗至满街打滚的童年经历,他现在的心情,跟久违的那种奋不顾身的保护欲非常相似,遗憾切肤之痛激发的狠戾战意,却愣是没有一个对象。

只不过,与朱诺琳那是兄妹间的是血亲天性,对欧阳博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他如今看着欧阳博,大脑会时不时地闪现出毫无理性、荒诞不经的念头:如果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欧阳博就好了。

好个屁!

欧阳博什么都没有告诉他,韩诺瑾头疼,他该拿这样的欧阳博……上过床睡过觉却连对方什么来路一概不清楚的熟悉的陌生人怎么办?

欧阳博连伤带累,一直到天亮才睁开眼,韩诺瑾站在床边,俯视着他:“一会儿医生再给你检查一遍,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走了。”

无声点了点头,欧阳博从床上坐起,不由自主地摸向头上的伤口,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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