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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明天一大早就有一辆运货火车从南面来,载了夏收的粮食,还有不少电子产品……

可是他们的人却还在路上,来不及支援。

他们现在只能靠自己,只有在明早之前将这些人全部留在这里。

最终,他们商量出了一个办法:结婚。

给季南烽和阮棠办婚礼。

在婚礼上搞事情。

季南烽请示了领头的,说阮棠终于被他睡服,愿意留在这儿给他生儿子,他怕这趟出去回不来就成了光棍鬼,所以恳请领头的给他做个主婚人。

剪刀会虽然吃大锅饭但是不干活,平时除了出任务一走好几天,其他时候除了搞女人就是搞女人。

最盼着谁家有喜事热闹热闹。

果然领头的往上一请示,当即批了。

不用季南烽费心,秋娘就带着一套大红的喜服来了,还有遮头的喜帕。

与秋娘一道儿来的还有附近几家的女人。

阮棠都惊了,当初她跟季南烽结婚可就是宣誓了几句就礼成的,这、这咋还有喜服?

“早听说李丰抢了个媳妇,人长得标致,叫的声音也好听,哎哟喂,今天一见,难怪李丰要天天给锁起来。”

阮棠垂着头不接话。

那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劝她想开。

“你都被人睡了,回去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到时候被流言逼得想不开,还不如在这儿只要将男人伺候得好了,有吃有穿的,多自在。”

阮棠佯装抹了一把泪,“我也是这样想的。”

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阮棠这么听劝,果然热情多了。

等到了日头偏西,季南烽穿着一套中山装骑着自行车来接亲了。

他就是死,也会将小媳妇安全地送出去

季南烽骑着自行车来接亲。

一下车,就洒了一沓的红包,成功破开院门,来到了新娘的屋外。

女人们把守着大门,要求新郎作一首洞房诗。

“我就是一粗人,哪里会作诗。”季南烽试图用红包打开门,但是被守门的女人们给扔了出来。

“我们的新娘子长得那么好看,当然要嫁个能文能武的,你要是做不了诗,我们可要当场换新郎了。”

王强吓得赶紧捣了捣季南烽,小声嘀咕着,“你就随便作诗,什么摸啊睡啊随便来,太含蓄过不了关。”

他已经打听过了,如果新郎不能让女人们满意,真有临场换新郎的。

可别小瞧了这些女人的能耐,这些个女人掌管着营地里男人的裤腰带,有的还不止一条。枕头风一吹,威力惊人。

季南烽一连做了三首诗都不过关,贺昆也急了。

“哥,你这都提前洞房了,咋比我这个光棍还不如呢?就写写洞房感想,什么摸啊,撞啊全给弄上。”

苗建业给季南烽弄了个小抄,上面是之前的新郎写的洞房诗。

季南烽扫了一眼:我不要房,我只要床,你给我个入口,我给你一根竹竿子,半身浪荡,玩命疯狂……

这算哪门子诗,简直粗俗不堪。

季南烽推开苗建业的手,一连念了三首洞房诗皆不过关。

问,就是听不懂。

一点都不色/气。

“李丰,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替你做新郎了。”那些等着抢新娘的老光棍摩拳擦掌,“我昨晚就准备好了三首洞房诗。”

季南烽一拳将老光棍揍趴下,没等老光棍回过神来,铁拳疯狂地落了下来。

“老子好不容易娶到都媳妇,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肖想。”

等闹亲的人反应过来,老光棍已经被季南烽揍得奄奄一息,众人忙将季南烽拉开,“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不吉利啊……”

借着此事众人也明白了李丰三十岁才娶了媳妇,稀罕得紧,就是嘴上占点儿小便宜也是容不下。不过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李家几兄弟各个年轻能打。

等人将老光棍抬走,季南烽才就着王强端来的水洗了手,手上沾了血。

季南烽洗完手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刚刚,为大家展示了我能武,算过吧?”

闹亲的人能说什么,不答应生怕就怕季南烽又拎着人动粗。

秋娘有意活络气氛,“李丰兄弟为了早点见新娘子,竟然还自己出题了,洞房诗可不能再赖皮了。”

闹亲的人纷纷应和,笑话季南烽天没黑就着急洞房。

场面又恢复了热闹,众人纷纷催促季南烽来个露/骨的洞房诗。

季南烽心知如果再不配合,搞砸了婚宴就前功尽弃了。

依照他们的计划,借着婚宴将男人们灌醉后劈晕,将人捆了等支援的人来押走。

但是,明早要劫车,男人们极可能不会多喝……那就只剩下一场硬战要打了。

算上混入的十二名绿军/装,他们这边的才十六人。

十六人对上百余人,再加上六十多个女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他们必须得做,因为明天一早他们劫火车,火车上的人不打算留活口。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连阮棠也托付给秋娘……

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还不想死。他还没睡够阮棠,他怎么能死?!

他深吸一口气。

“洞房夜里解衣,一解,再解。

两身光光依偎,一颤,再颤。

狂风暴雨一夜,一战,再战。

黑夜白天激战,床倒,床烂。”

苗建业用力鼓掌,“好诗,好诗啊!这堪称洞房诗的范本!牛逼了啊,我的烽。”

苗建业朝着季南烽挤眉弄眼,不愧是读过几年书的,骚起来可真没他们这种粗人的份儿。就连洞房诗做得也真带劲。

贺昆差点儿将手给拍烂了,他季哥可真够野的。他小嫂子要被带坏了。

读过书的都说季南烽作诗作得好,其他没读过书的只记得最后一句,床都做倒了,床都做烂了,这诗牛逼啊。

季南烽终于被允了进房,一进屋,就看到阮棠穿着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一抬头,满头叮当清脆,盈盈笑意地看着他。

双眸,似嗔还怨。

一颦一蹙,媚骨天成。

秋娘在一旁捂着嘴道:“新娘子是害羞了,新郎官能文能武,将我们新娘迷晕了。”

季南烽目光幽沉地紧锁着一身红的阮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当初他们的婚礼还是太过简单,委屈了阮棠。

“新郎官,要不,你来盖上红盖头?”

季南烽接过红盖头,摩挲着红盖头上绣着的交颈的鸳鸯,轻轻地盖上了。

“等我,亲自来揭开。”

季南烽打横将阮棠抱起,大步出了屋子,放上自行车后座。

“坐好了。”

依照风俗,季南烽要载着阮棠在村子里骑几圈,昭告大家,他们结婚了。

秋风吹起了红盖头,露出了新娘姣好的侧颜。众人纷纷感慨长成这样,难怪李丰会惦记了那么多年不肯将就。

季南烽带着阮棠转了一圈,回了堂屋拜了堂后,就抱着她回了新房。

“等我回来。”

季南烽给阮棠的手里塞了一包点心,“我可能得晚点回来。”

阮棠才吃了一小块点心,季南烽就回来了。

“媳妇,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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